「你剛剛很高興？」墨連城緩緩地道了一句，問出這一句時，那視線是盯著曲檀兒的眼睛，像要過的眼睛，看清心的真實想法。見到十四弟來，居然那麼高興？和他在一起作畫，就那麼難？

心莫名不爽，一種連他都陌生的緒剎那間湧上心頭。

酸酸的，的，有點難……

曲檀兒角了。

對於墨連城這一句有頭沒腦，莫名其妙的問話，真的……不好回答。不過話說，剛剛見到十四王爺進來，還真是高興，是因為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出府。

「王爺，有幸能替您磨墨，檀兒自然是十分高興。」曲檀兒溫順乖巧的模樣兒出來，沖著墨連城婉然一笑，一句話，說得臉不紅，氣也不，坦然得像真就有這麼一回事。然，暗暗地快要吐，皮疙瘩自是不了。

沒有人不聽奉承的話，墨連城會例外麼？

墨連城緩緩斂眸，「哦，你真的這樣想麼？」

「檀兒是的。」

「嗯……」頓時，他默然無話。

不喜歡他，從一開始他就清楚。

或者，他應該恨自己的太過清楚，所以……

墨連城緩緩往椅背上一靠，像疲倦一般閉上了雙眼，緻完的五，平靜如水，令人瞧不出他心中的一想法。半晌。他角輕勾，出了往常雲淡風輕的淺笑，目睜開，將畫壞的畫移到一旁，重新取出一張作畫的宣線，細細勾勒，再一次開始畫……

「繼續磨墨。」墨連城平靜一句，視線卻始終落在畫上。

曲檀兒也一臉平靜，剛剛停住的磨墨作也繼續。

而墨靖軒在一旁，品著鏡心送上來的茶和點心。

「有事？」墨連城抬眸掃了墨靖軒一眼，淡淡開口。

「大事倒是沒有，小事就有一件。」

「哦。」

「大王兄有作了。」墨靖軒只是稍微看了一眼曲檀兒，並沒有猶豫，直接便把話給落下來。

「嗯。」

「八哥，你打算怎麼辦？」

「你說呢？」

「我不知道，不過二王兄那邊也沒有閑著，看來他們也都急了吧。」墨靖軒聳聳肩，微微帶了些無奈的神。

曲檀兒低眉垂眸，微微無奈，再繼續磨著墨。總覺得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似故意在面前提起來，那種覺讓人很不舒服。

這時，墨連城淡然地回道：「隨他們吧，太子這個位置並不好坐。」

「那八哥呢？」

「你說說？」墨連城反問，只是，這問的人卻不是墨靖軒，而是一旁站著默不做聲的曲檀兒。

「八嫂，你說這太子之位最終會是誰坐上去。」墨靖軒也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曲檀兒上，似也想聽聽的意見。

「不知道。」曲檀兒輕扯了下角，淡淡地回著。

暈，問這個問題，那問誰這個話？

真當是神不？還是他們本就是在試探的反應？

往深想一層，的確，墨連城這廝……不太可能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