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的是，我雖然是王妃，但我知道我不得寵。」曲檀兒微低著頭，輕聲回著，標準的教姿態。

「大家既然都住在一個王府里，那就要好好相，不要仗著自己是王妃就可以什麼都不顧，再怎麼說，王爺並不是你一個人，而你也不能獨佔著王爺，就算我肯，王府里的其他姐妹都不肯。」

「是，你說的是。」曲檀兒點點頭，教得可以。只是，雲憂憐哪隻眼睛看見仗著王妃的份為所為？如果真說有人，那雲憂憐就是一個最好的代表。

至於墨連城，就算是送給，都嫌看著累眼呢。

「既然不得寵了，就不要霸著王妃的位子不放，不該是你的，就不要強坐上去，小心坐得太高……會摔死你。」

「你的意思是讓我離開？」曲檀兒愣愣地抬起頭看著。

「怎麼，不捨得？你以為這個王妃的位子可以坐得長久嗎？早晚都會讓人給推下去，到時候，你可就會死得更慘。」

「那怎麼辦？」曲檀兒害怕地問著。

「那好辦，只要你跟王爺說，你不想當王妃，讓他休了你放出府，不就是最簡單的事了。」

「可是……」

「可是什麼，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識相的就滾出八王府，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雲憂憐惡狠狠地瞪過去。

「哦，那我知道了。」曲檀兒低下頭來，輕聲應著。

確實，是真的知道了，這人，想趕人也不用趕得這麼明目張膽吧，好歹名義上也還算是個王妃吧，以下犯上，尊卑都不分了。

「雲夫人，你嚇著我家主子了，而且，王爺也沒說要休了我家主子，你怎麼可以……」鏡心陡然也學著曲檀兒的樣子，就連語氣都給學了個七八分樣，標準的好欺負型。同時，在雲憂憐看不見時朝曲檀兒使了使眼，示意暗還有其餘的人在看。

「閉，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滾一去，惹得我不高興，我……」

「雲夫人饒命，可是奴婢說的句句都是實，還請雲夫人不要為難我家主子。」鏡心的前一句話讓雲憂憐給打斷，然後，等到開口說到一半的時候，也來給打斷一下。

「該死的奴婢，看我不打死你。」

「不要打鏡心！我不跟你搶王爺就是了，你喜歡就拿去吧。」曲檀兒快速地把鏡心一把拉到後去，再一臉懼怕地看著雲憂憐。嘔，這戲果然不是人來演的，想想，那些演苦戲的演員們，現在親驗到了那種覺，還真是替們可憐了。

「最好就是這樣，不然，大家走著瞧。」雲憂憐狠狠地瞪了一眼鏡心，視線轉向曲檀兒，眼神也沒給好到哪裡去。

慢走，不送……

曲檀兒了，只是用語對著雲憂憐的背影說著。

「八嫂為什麼要這麼怕雲夫人呢？」墨靖軒淡淡從樹後走了出來，淡笑地看著曲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