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不覺得你該先喝了茶，然後再畫嗎？」曲檀兒淺笑地把茶杯放在他面前。雖然也承認，他的畫很好，畫得也很生，只是……畫中的現象不符合實際，明明就是只鳥兒，有翅膀，怎麼會飛不出高牆？

「嗯。」墨連城回著，只是，對於擺放在前面的茶視若無睹。

曲檀兒立在一旁，耐心地看著。

畢竟畫，總會畫完的吧，可是，過了良久，他還是沒靜，貌似將都忘在這裡了吧。

於是，試著問：「王爺不嗎？」

「嗯。」

「王爺不嗎？」

「嗯。」

「王爺不累嗎？」

「嗯。」

「王爺什麼名字？」

「嗯。」

「噗！」曲檀兒失聲笑了出來，「王爺原來嗯……」剛才被忽視的火氣，一下子消了。人家不是無視，而是畫得太過專註。

「有事？」墨連城輕挑著眉，不不慢地打斷的問話，頭微抬著，淡淡地掃著。

「王爺是不想看到檀兒嗎？」

「確實。」

「……」曲檀兒角一，對於墨連城這麼直白的回答，一時沒反應過來，但……目前要和他搞好關係，不然，沒辦法進他的臥室查看。於是，心一狠，小手迅速地往自己腰間用力一擰，瞬間，清澈靈的眸，泛起了水霧，「王爺，檀兒就那不麼不討您喜歡嗎？」

「人，裝得太久了，會累的。」墨連城淡笑著，搖了搖頭。

在府上他可不想裝，而呢？只要有人的地方，都會裝。

「檀兒不懂王爺的意思。」

「鏡心，你說呢？」墨連城掃過曲檀兒，視線落到一直跟著後不出聲的鏡心上，等著的回答。

「回王爺的話，奴婢也不懂王爺您的意思。」鏡心頭微低，淡淡地回著。

「這樣？」墨連城角輕勾，沒有訝異。

「回王爺，是的。」

「若本王以一條你欺騙本王的罪把你趕出八王府，你說，結果會怎麼樣？」墨連城淡淡地陳述著一個可能，雖然是問的一句，但卻給人直覺，下一刻他會這麼做。

「奴婢不懂王爺的意思。」鏡心不驚不慌地回著。

「你知道，讓本王趕出去的人，便是沒人敢收留的，那你再說，你的下場會是什麼？」墨連城笑得淡然，半分威脅的意味都沒有，卻越講越令人驚心。在京城，八王府趕出的人，還真沒有誰敢收，就連大王爺府，也不敢收。

朝中，墨連城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他一直不理朝政，也沒有實權，也無意帝位之爭。但朝中的各大人，包括大王爺、安樂侯等都在想破腦袋拉籠的對象。即便是當今的皇帝和太后，傳言中對他也是極為寵，那「寵」當中，也多了顧忌三分。

至於為何會如此？倒是一個，鮮有人知道。

「王爺，你是什麼意思？」曲檀兒扯了扯角，拚命讓自己的臉看起來可以平順一些，更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