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溫涼所料,晚上傅錚下班后,傅詩凡跟他提了句給霍東城做小模特的事,傅錚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好在,小丫頭對這件事沒什麼執念,轉頭就忘了。
傅錚卻暗暗咬牙,心里怒罵霍東城險。
在醫院住了六天后,溫涼出院了,開啟了為期一月的月子生涯。
在兩位阿姨的心照料下,溫涼吃好睡好,上幾乎沒有什麼不適,只心理上會偶爾有些憂慮。
一是想念保溫箱的小寶貝,二是擔心京城的梅森。
經過溫涼再三的糾結,最終為小寶貝選擇了溫歲安這個名字,小名安安,希歲歲平安,健康長大。
保溫箱里的小安安在護士的照顧下茁壯長,過監控可以看到,比剛出生時胖了一圈,皮變得白皙,胎變得濃,小子看起來結實許多。
至于梅森,霍東城每天都會給溫涼發送照片,讓時刻知曉梅森的況。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工作室的事務不算多,溫涼日子過的清閑,時而看看監控,時而刷刷新聞。
又一個熱點推送:持刀傷人!京城一商場突發刑案!
溫涼隨意點進去瞧了瞧。
據網友發稱,京城市中區一商場,一子撕扯住另一子的頭發,持刀多次捅刺,現場滿地是,最后被趕來的保安制服。
據目擊者表示,被害人全名牌,打扮富貴,而嫌疑人則穿的普普通通,甚至有些臟兮兮的,懷疑嫌疑人仇富。
警方通報,被害人林某()正在醫院治療中,沒有生命危險,嫌疑人傅某()已被公安機關刑事拘留,案件正在進一步偵辦中。
新聞配了幾張路人拍攝的圖片,興許是離得較遠,只能看到兩位當事人的影和地上一灘,其他都看不清。
若嫌疑人真是因為仇富就對人刀子,那只能說,被害人太倒霉了。
溫涼為惋惜了一秒鐘,就退出頁面。
忽地,想起什麼,重新返回頁面,認真看了一遍警方通報。
被害人林某,嫌疑人傅某。
“……”
這麼巧?
那一瞬,溫涼想把給被害人的惋惜默默收回來。
保存照片,放大仔細觀察,看了半天還是沒能分辨出來到底是不是認識的那兩個。
就在溫涼還在糾結是否要給傅錚打電話確認一下的時候,傅錚先打了過來,報備行程,“阿涼,等會兒張書會去家里幫我收拾行李,我有急事,要去京城一趟,兩小時后的飛機。”
溫涼挑眉,“是不是因為那個新聞……”
“你看到了?”傅錚的語氣有些無奈。
“剛想給你打電話,你就打過來了。”
“我問過警察,林士及時送醫,傷不算危險。”
“怎麼樣跟我無關,你該怎麼理怎麼理。”
“好,我帶律師過去一趟,你好好坐月子,不必多慮,我很快就回來。”
“嗯。”
掛斷電話,傅錚靠著椅背,疲憊地了眉心。
面前的電腦屏幕上,正在播放著一段監控視頻。
自從得知傅清月渡回國的消息后,他整日如臨大敵,生怕偏激的傅清月會不顧一切地傷害到溫涼。
然而,這麼久了,他派去的人一直沒能發現傅清月的蹤跡,甚至謝臻那邊也一無所獲。
傅清月藏之深,讓傅錚心越發不安,恨不得寸步不離地守在溫涼邊。
在醫院時,他在周圍布了很多人,只要傅清月一面,就可以將其拿下。
溫涼順利地出院,回到家中坐月子,傅錚也不敢掉以輕心。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傅錚接到了京城警方的電話。
難怪他遍尋不到傅清月,原來傅清月本沒有來江城,而是去了京城。
在京城潛伏許久,清了林佳敏的出行規律。
就在林佳敏跟幾位貴婦人逛商場的時候,傅清月拎著刀從旁邊沖了出來,一刀捅在林佳敏腹部,拔出來又瘋狂地捅了兩刀。
林佳敏的兩位同伴嚇得驚著躲開,路人們驚慌地作鳥散,圍在不遠觀看,有人錄了視頻,有人喊了保安,有人報警,有人救護車。
在捅了幾刀后,傅清月又把視線移到了林佳敏的臉上,同時,刀子狠狠地劃了上去……
保安及時趕到,把傅清月拉開,奪走手上的刀,將控制住。
傅錚抬手點了下鼠標,視頻暫停。
畫面中,傅清月穿著灰撲撲的不合的棉襖,頭發糟糟的,不知多久沒有打理過,連普通人的干凈整潔都做不到。
一點也不像那個從小養長大、五十多歲依然保持致的傅清月。
傅錚閉了閉眼,心里涌出一嗆人的酸。
小時候,姑姑對他很好,不常回國,但每次回來,都會給他帶很多禮,關心他的和學業。
這一份好,傅錚一直記在心里。
從前,傅錚一直以為,姑姑是理智的,善解人意的。
一生未婚,在杉磯經營事業,還收養了一位小孩,小孩被姑姑養的聰慧可。
后來,傅錚才發現,以前只是沒有及到的逆鱗而已。
一旦及,姑姑就變得倔強,偏激,不可理喻。
溫涼和林佳敏就是姑姑的逆鱗之一。
裂一旦發,就很難修復。
得知傅清月是自己的母親后,傅錚心里是五味雜陳的。
他很想問問,為何當初要把他丟下,可傅清月從未給他機會問出來,只會一次又一次地想盡辦法他和溫涼分開。
變得越發偏激,兩人也漸行漸遠。
可看到這一幕,傅錚不想問一句,霍君山有那一點值得這樣?
這時,楊特助敲門進來,“傅總,可以出發了,小張在機場和我們匯合。”
“嗯。”
傅錚應聲,隨手關掉電腦,拿起手機,起離開。
幾個小時后,傅錚下了飛機,急趕往事發商場的所屬警察分局。
傅清月正在審訊室待著。
負責此事的警告訴傅錚,傅清月除了待的姓名外,其他一個字都不肯說,任憑他們怎麼審問都不開口。
但,事實擺在這里,監控可以證明數次踩點,是蓄意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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