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夕那天看似是他溫涼分手,其實是溫涼順水推舟。
明明也想跟孟策分手,在他面前卻做出一副不想分手的樣子來氣他。
這個人,在跟他離婚之后,膽子簡直不要太大!
傅錚摘下耳機,隨手扔到儲盒里。
心里的火焰燒的越來越旺,快要制不住。
腦海里囂著調頭回去找溫涼算賬,把在床上弄哭,看還敢不敢氣他!
僅有的一理智讓他下了這個念頭。
等紅綠燈的片刻,傅錚在自己口袋里出煙盒和打火機,出一只香煙咬在齒間,正想點燃,想到后座的傅詩凡,又把打火機放了回去。
紅燈轉綠,傅錚重新啟車子。
等到星河灣別墅的時候,香煙濾已經被他咬的不樣子。
把傅詩凡送回家里,傅錚調轉車頭前往公司。
手機鈴聲此響起。
他看了眼旁邊的手機屏幕,騰出一只手接通電話,“喂?”
一上來,傅清月便質問,“阿錚,你帶凡凡去上戶口了?”
“嗯。”
傅錚眼底閃過一煩躁,沒什麼說話的,不愿跟傅清月爭吵。
傅清月發作起來,“你……你真是昏了頭了!溫涼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放棄擁有自己的孩子?!凡凡要是個男孩兒也就罷了,還是個孩兒……”
“姑姑,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以后我就是凡凡的監護人,您想的時候可以來看,至于其他的,就不要手了。”
傅錚目視前方,看著前方車流,語氣堅定,“有些話,您在我面前說可以,但別在凡凡面前說,會傷心。”
“你真是要氣死我!”
“侄子沒這個意思。”
“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阻止跟你在一起嗎?我實話告訴你,溫涼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在國外換的時候,我去費城出差,親眼看見在酒吧里跟幾個男人摟摟抱抱,后來再見的時候,著大肚子,看到我趕躲閃,怕被我發現在國外干的好事!本來的事我管不著,可你爺爺非要把你們綁在一起!阿錚,你好好想想,在那之前我是怎麼對的?這樣的人本配不上你!”
在兩人結婚之前,傅清月態度冷淡,幾乎是把溫涼當明人。
雖然不親近,卻也從不惡語相向。
而在傅老爺子宣布讓他們結婚之后,傅清月對溫涼突然變得格外惡劣,確實像所說,替侄子委屈。
傅錚垂眸。
他調查過溫涼在國外的軌跡,清楚傅清月的話有添油加醋,半真半假。
或許,傅清月真的遇見過懷著孕的溫涼,所以——
傅錚瞇起眸子,沉聲開口,“楚思宜手里的照片是你給的?!”
話筒里忽然安靜了幾秒。
傅清月沒想到,傅錚一下子想到這里。
承認了,“是我給的!我想讓你明白溫涼是什麼樣的人!想讓你清醒過來!”
沒想到傅錚竟然能毫無芥地接溫涼曾經生育過的事實!
傅清月本是想借楚思宜的手把照片公之于眾,讓溫涼敗名裂。
這個舉不能由來做,否則只會損傷跟傅錚之間的親。
只是沒想到,楚思宜那麼不中用,被傅錚輕而易舉地把照片騙走了。
“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婚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以后請姑姑不要再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做些破壞我婚姻的舉。”傅錚警告道。
見自己白費口舌,傅清月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
也不愿跟傅錚說話時次次劍拔弩張,便主轉移了話題,“算了,隨你去吧。對了,我聽其他東說,最近公司跟霍家生意上有點,霍家搶了公司的幾個項目?”
想到年輕時候的往事,傅清月大抵猜到霍東城掌權后為何對傅家發難,眼底閃過一抹復雜。
“嗯。”
“我聽說霍家掌權人現在是霍東城,你可有見過他?”傅清月試探地問。
“您認識他?”
“有所耳聞。”
“我見過他兩次,只是他不愿多言,尚且不清楚他為何會針對傅氏。”傅錚道。
“霍東城以前一直呆在國外,溫涼留學的時候和他來往親,我看,說不定就是因為溫涼……”傅清月意有所指。
“不可能。”傅錚斬釘截鐵地否認。
楊特助也曾猜測可能是因為溫涼,但傅錚直覺并非如此。
如果霍東城特別喜歡溫涼,不會在這幾年中毫無聯系,更不會突然為了對一個旗鼓相當的集團發難。
不過,傅清月這話傅錚心生疑,好似對溫涼在國外時候的生活非常了解?
傅清月又說,“霍東城以前不在公司任職,如今突然回國掌權,霍家里面定然有人質疑,他也是個有野心的,想要把矛盾轉移到外部,以證明自己的實力,接下來肯定咬住傅氏不放,你當心一些。”
霍東城,真是跟他母親姜秋月一個樣兒,心機深重,總是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傅錚不置可否,“好,我知道了。”
說著,他掐斷了通話。
想到傅清月方才的話,傅錚倒覺得并非如此。
傅氏并不是霍東城立威的好對手,霍東城不會不知。
可霍東城到底為什麼這麼做呢?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那些項目適合傅氏,未必就適合霍家,由霍家來做,不僅不能發揮應有的利益,說不定還會把資金陷進去,進退兩難。
傅錚重新回到公司,楊特助便來匯報,霍東城搶在傅氏前面強制收購興盛科技的票。
傅錚預料之中,“繼續盯著,煽風點火。”
或許現在霍東城還沉浸在搶了傅氏項目的喜悅之中,等之后等待他的,回慢慢揭曉。
楊特助出去之后,傅錚打開電腦,看著面前嶄新的顯示,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溫涼,心底開始生氣。
勉強集中神忙了一會兒,傅錚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晚上八點,傅錚準時出現在會所大廳,乘坐電梯上去,來到一包間面前,推門進去。
里面空無一人,傅錚隨手合上門,在沙發上坐下來,出打火機點了支煙。
約莫十分鐘以后,楚思宜推門進來,便看到傅錚靠著沙發背,手肘搭在扶手上,修長的手指間夾著煙支。
他輕輕啟,煙圈裊裊,如吞云吐霧。
楚思宜目掃過煙灰缸里的煙頭,眸子微瞇,眼底一暗。
他竟然開始煙了。
在傅錚對面落座,故作不知地問,“阿錚,你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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