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病房里只剩下葉淺夏自己。
從昨晚醒來一直守著的穆斯延,因為剛剛助理林睿來跟他說了件什麼事才匆匆離開了。
雖然剛才林睿進來近穆斯延耳邊說的話葉淺夏沒能聽見,但是林睿進來那一刻慌慌張張喊得那句“不好了出事了”卻聽得清清楚楚。
原本怎麼也趕不走的穆斯延就是因為林睿帶來的消息才匆忙離開的,所以,是公司出了什麼大事麼?
葉淺夏這樣擔心著,不拿起電話給妹妹葉芯雨打過去。
心想著妹妹也在穆氏上班,如果是公司里出了什麼大事妹妹應該也會知道,可是打過去卻發現妹妹關機了。
而且奇怪的是,從昨晚醒來到現在,妹妹一直都沒有出現過,難道那晚差點淹死在大海里的事,穆斯延還沒有告訴妹妹?
當當當!
突然,病房門被敲響幾聲,打斷了葉淺夏困的思緒,抬眸去,隨之發現走進來一個打扮高級時尚的年輕人,正是孟婉兒!
“淺夏,你終于醒了!”
走進病房的孟婉兒看到葉淺夏靠坐在病床上,好像松了口氣的樣子,走過來將手里的一束鮮花和一籃水果放到床頭柜上,慶幸的口吻繼續道:
“你知道麼?你昏迷不醒的時間里我們都好擔心你會不會醒不過來了,謝天謝地,吉人自有天相,你總算沒事啦!”
葉淺夏看著孟婉兒溫言語間滿是對關心和在乎的樣子,就好像們平日里有多麼親近似的,然而事實上,與不過是因為穆斯延而相識,在任何人眼里們都屬于敵的關系。
可孟婉兒每次對表現的親近與善意,都像是相識已久的老朋友似的,完全沒有一個敵該有的敵意,可偏偏孟婉兒越是這樣越讓葉淺夏覺得不自在,勉強的笑了下,禮貌的說了聲:“謝謝孟小姐關心。”
“淺夏,其實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的,雖然我們相識不長,但我相信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心愿,那就是希斯延,一切安好!就像是三年前我在國機場救了他一樣,上次他被公司員工誤會在辦公室里威脅自己下屬的事,最后還是你站出來把事攬到自己上才平息了那場風波,并且你也因為那件事離開了穆氏,所以我相信,你跟我一樣,所做一切都是為他好,對于這件事,其實我也一直很想對你說聲謝謝,真的淺夏,我特別謝謝你,愿意為了斯延委曲求全。”
“……”
看到孟婉兒反過來謝了一番,葉淺夏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上次已經得知三年前孟婉兒在國機場救了逃亡到那里的穆斯延,并且對此事已經謝過了孟婉兒,而此時孟婉兒反過來謝謝的話,怎麼都讓不自在,就算離開穆氏集團是為了他好,但亦不需要任何人來謝,所做一切只是隨著自己的心罷了。
葉淺夏這樣想著,仍是禮貌的回應:“孟小姐,你不用謝我什麼,就算不為了他,我也遲早要離開穆氏的。”
“話雖這樣說,但我們都是人,淺夏,我能覺到你心里還是很在意斯延的,所以那晚你被送來醫院搶救,到你昏迷這期間,我一直在勸斯延,如果你能安然無恙的醒過來,就要他別再對三年前的事耿耿于懷了。”
聽著孟婉兒這番著滿滿善意的話語,葉淺夏卻不由的蹙起了眉頭,難道從昨晚蘇醒到今天早晨,他對的悉心照顧和陪伴,都是因為聽了孟婉兒對他的勸說,看來,也只有孟婉兒的話在他心里最有分量了,葉淺夏這樣想著,心底不一陣失落。
寧愿他繼續怨恨他,也不希他對忽然轉變的好都是因為聽了孟婉兒的話,這種覺就好像自己一直努力想要的東西,最后是靠別人施舍得來的,非但毫無滿足,反而覺得既諷刺又悲哀……
~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酈城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此刻,穆斯延正坐在車子里,面凌寒的質問著助理。
這兩天他一直在醫院里守著葉淺夏,竟然不知道集團在酈城一個重點項目的工地發生了意外,并造人員傷亡。
面對主人冷厲的質問,副駕駛的林睿只能頂著滿頭冷汗小心的回道:
“總裁,我也是今天早晨才知道酈城那邊出事的,因為酈城項目負責人在出事第一時間就暗中給大家封口費了。”
“封口費?”穆斯延因這幾個字更加火冒三丈:“人命關天的事竟敢藏著掖著,他這是害他自己還是要毀掉穆氏的名聲?”
工地里發生意外出了人命本就是天大的事,還用封口費讓工人們幫著瞞,就更是惡劣至極,穆斯延此刻幾乎已經能夠想到這件事將給穆氏帶來的嚴重負面影響。
于是他只能命令:“馬上去機場!我親自過去一趟!”
“是,總裁!”林睿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也知道這件事如果主人不主出面的話,酈城警方也很快會找主人談話的。
只是,想到剛逃過一劫昨天才醒過來的葉淺夏,穆斯延還是有些不放心,尤其擔心他不在的時間里某些人又要趁火打劫,想了想,他隨即拿起手機也給葉芯雨撥了過去。
這時候,也許葉淺夏更需要的是來自最親的人給的陪伴和安,可是偏偏,穆斯延只聽到葉芯雨電話里傳來機械式的聲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怎麼回事?
大白天的關機?
穆斯延頓時敏銳的察覺有況,立即朝助手問道:
“林睿,這兩天在公司看到葉芯雨了麼?”
“芯雨小姐……”聞之主人提及的人,林睿才開始努力回想,最后搖了搖頭:
“沒有啊總裁,這兩天穆都是由他的保鏢去公司接送他的,好像還真是有兩三天沒看到過芯雨小姐了。”
助理的話,令穆斯延微微瞇起了寒眸,所以,原本去給穆景澤做事還住進了穆宅的葉芯雨,到底去了哪兒?該不是,也被穆家那對母子倆給起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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