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鐘月白懷孕以后,反應就慢了不。
只記得自己說完那一通話,心里終于輕松愉快了不后,就有一雙碩大黢黑且滿臉油膩和痘印的臉,在自己面前迅速放大。
那時候,腦袋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怪!怪來襲!
慘之后就迅速閉上眼睛,以為自己這次肯定要完蛋了。
沒想到下一秒,就聽到一個巨大的、重落地的聲音,隨之而來的還有碩男驚天地的慘。
旁邊的大門還沒關,碩男的聲音,迅速把里面正在調查小綠的人了過來。
他們剛出現,看到的就是碩男重重跌倒在臺階下,桑清澤還維持著打人的姿勢沒有。
這次,他們都震驚了,想都沒想就說:
“不是,兄弟你咋這麼招人恨?這才多長時間,幾個人打你了?你到底干啥事了?”
“噗……”
剛睜開眼的鐘月白沒忍住,笑出了聲。
桑清澤悠哉哉收回自己的拳頭,淡定地說:
“剛才,我妻子發現這個男人犯了多項重罪,而且我妻子手里還掌握了證據。這個人,毫無認罪態度,還想襲擊我妻子搶走證據。我妻子懷著孕,我出手只是保護家人。”
說完,抬手指了指門上裝著的監控攝像頭:
“你們可以調監控,離得這麼近,事經過應該拍得很清楚。哦對,我妻子懷孕后神就不好,他這次嚇到了我妻子,恐怕造了我妻子不的神損失。不如清算罪行的時候,讓他一起給賠償了吧。”
說完,用眼神兒給了鐘月白一個暗示。
鐘月白收到目,迅速半歪到小青上,靠著的肩膀嚶嚶嚶地哭泣:
“嗚嗚嗚……我的命怎麼這麼慘?肚子里懷著兩個寶寶,有這麼多的痛苦,還要被人威脅嗚嗚嗚……他還說他上面有人,要整我們母子三人呢嚶嚶嚶……我太哭了嚶嚶嚶,我太苦了……”
然后看似已經沒有任何掙扎的力氣似的,把手機遞給了里面的人,邊捂著嚶嚶哭泣,邊說:
“我要報案,那個男人強我朋友,還拍了照片和視頻威脅。這幾年間,用照片和視頻勒索了大量的錢,強迫我朋友和他發生關系,還我朋友去做,賺來的錢全要給他。哦對,他還想嚇唬我,還想打我老公,還打了我朋友嗚嗚嗚……”
桑清澤用做作的姿態走到邊,小心翼翼攙扶著,隨口補充了一句:
“他應該還用‘上面的關系’威脅小青,所以……周氏集團里應該有個小部門的經理,和他狼狽為。”
兩個接過手機的人,眼睜睜看著剛才還泣不聲的“弱”孕婦,這會兒口齒伶俐條理清晰地告狀,頓時目瞪口呆。
不過倒是很快反應過來,拿著手里的手機說:
“如果你們說的屬實,這個男人問題確實很大。你們今天先去做傷鑒定吧,這個人,我們暫時帶走了。”
說完,他們兩個人就走向了臺階下的碩男。
他剛才被桑清澤打一拳后,就始終倒在地上一不。
但鐘月白還是看到,他躺在那里時,聽到鐘月白的告狀容,還有桑清澤不聲不響的補充容,眼皮突突直跳。
最終,裝死的他還是毫無意外被那兩個人合力拖了進去。
他被拖進去那一路上,留下了一條潤的道路,還泛著淡淡的尿味。
直到做完這些,鐘月白才小心翼翼看向旁的小青。
從說破那些罪行開始,小青就好像被走了靈魂,整個人站在房檐擋住的影下,一不看著一切變化。
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好像手機里那些東西被翻出來的剎那,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小青……”鐘月白咬了咬角,鼓起勇氣走到邊,拉起的手,“對不起,沒有問過你的意見,就幫你做了這種決定。這種事,我想你看清,你是害者。惡貫滿盈的人,罪惡滔天的人,活得像垃圾的人,怎麼都不該是你。”
小青聽到的話,木然的眼睛,轉到了臉上。
看到有反應,鐘月白才松了口氣,堅定地說:
“你現在年紀還小,是未年人,這個案件的信息不會被公布出去的。難道,你不想擺那個男人嗎?你不想和小綠一起手拉手,走在下,談個正正經經的嗎?如果不這樣做,難不還要讓那種垃圾趴在你上吸,磋磨了你的大好年華后,再磋磨你的一輩子嗎?”
小青木木的臉,始終看著鐘月白,一言不發。
被這樣看著,鐘月白心里也慫了。
雖然不后悔自己的做法,但是害怕這樣做,會傷害小青小的心靈。
桑清澤看到小青的模樣,猶豫片刻后,悄無聲息走到了鐘月白側。
那個位置,只要鐘月白到襲擊,他能第一時間出手。
然后,三個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
突然!
“噗嗤……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夫妻兩個這麼笨,剛才是怎麼說出那麼多話的呀!”
小青突然狂笑起來,笑彎了眉眼笑彎了腰,整個人弓了蝦米,捂著肚子站不起來。
連綿不絕的笑聲里,細長的手指,不住地掉眼角溢出的淚水。
“哈哈哈哈哈……我演得這麼差,你們竟然還能相信?你們好笨啊!難怪會和笨蛋興旺為朋友!哈哈哈哈哈……笨蛋的朋友,都是笨蛋哈哈哈哈哈……”
小青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那毫不遮掩的笑聲,估計隔著三條馬路都能聽得見。
足足大笑了五分鐘,才算停下來。
笑聲最后,夾雜著一句細不可聞的話:
“好人的朋友,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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