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桑清澤猛地剎車,手搭在鍵盤上,冰冷的目落在鐘月白上:
“你和關特助,是怎麼回事?”
“啊?什麼怎麼回事?”鐘月白還沉浸在蕭沈靖遇到渣男的驚訝中,沒仔細品桑清澤話里的意思。
男人凝視著心不在焉的樣子,干脆把車停路邊,努力冷靜下來,沉聲質問:
“我是說,你和關斯年,是有什麼關系?”
鐘月白愣了一下:“關斯年?誰啊?”
話音落下,就聽到桑清澤的鼻子里發出一聲沉重的呼吸。
“你打聽關特助,不知道他的大名是‘關斯年’嗎?”男人皺眉。
鐘月白這次,是徹底愣了。
“關特助”這麼久,確實是第一次知道,關特助的大名關斯年啊。
唔,名字還好聽,難怪會被蕭沈靖盯上。
這一問三不知的模樣,讓剛剛頭腦發熱的桑清澤瞬間冷靜下來。
他瞥了眼小姑娘,還沉浸在關特助真名很文藝的震驚里,就放緩了作,不聲地重新發車,行駛回正路上。
等到一起恢復鐘月白打聽關特助消息前的模樣后,桑清澤才隨口問道:
“你打聽關斯年,是因為他在酒吧拉拉扯扯的人,是蕭沈靖?”
“你……這怎麼可能?!”鐘月白大驚。
看著桑清澤那副淡定模樣,有種自己被了放在他面前的錯覺。
原來,這就是試圖向聰明人瞞點什麼的覺嗎?
桑清澤不聲瞥一眼,哼笑:“你怕蕭沈靖被關斯年騙了?”
鐘月白:“……”
也不知道,以蕭沈靖對桑清澤的嫌棄,發現自己和關特助的事被他知道,會不會發飆?
路上,一輛輛車從他們的房車旁疾馳而過,留下一串尾音。
桑清澤淡定地把持著方向盤,輕笑了一下:
“呵,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和蕭沈靖說的。”
“這說和不說有區別嗎?有意義嗎?”鐘月白也不知道現在該有什麼詞語,才能形容自己現在這種復雜的心。
然而在說完這句話后,桑清澤竟然相當明目張膽地笑起來:
“所以,真的是蕭沈靖和關特助在一起了?”
那笑容里,摻雜了狡猾、卑鄙、無恥、嘚瑟和炫耀。
鐘月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沒有在一起,只是……有點牽扯。”撇撇,“桑總這麼聰明,這麼手眼通天,要是關心的話自己去查吧。反正,從我這兒,你別想再套出什麼話來了。”
真是無恥啊!
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
對于這個觀點,桑清澤給予了肯定,并表示:
“確實套不出話了,我想你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吧?”
鐘月白:“……”
為了表達自己對他的嫌棄和鄙夷,之后離開A市南下這一路上,鐘月白都沒再和那個家伙說一句話。
他們是按照給的旅行攻略路線走的,傍晚抵達了個景優的小湖邊。
鐘月白坐在副駕駛,低頭看著攻略,認真地念:
“說,這個小湖可以釣魚和野炊,但是事后要把所有垃圾帶走。如果我們抵達這里時天已晚,可以在這里休息到明天早上再走。四周都有監控,非常安全。”
說完過了一會兒,沒聽到桑清澤的回答,就茫然抬眸看向對方。
目,是桑清澤棱角分明,完到宛如建模的臉。
他此時正愣愣地看向前方,細膩到沒有瑕疵的皮上,泛著粼粼金。
漆黑的眼瞳中,也好似鍍滿了金線。
鐘月白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才發現面前擋風玻璃外,是一片在金夕里倒映著漫天白云的琥珀湖泊。
微風陣陣,在湖面拂起層層疊疊的波浪。
湖邊小樹林在風中沙沙作響,聲音輕靜心。
這一刻,好像心所有的煩躁浮,都能徹底歸于平靜。
“這次旅行指南……”桑清澤從那震撼的景中回過神來,著下若有所思,“應該不是老太太一個人,能做得出來的。”
鐘月白疑地看向他,不明所以。
男人撥手剎,把車開向湖邊一個平坦寬闊的位置后,把自己的猜測告訴:
“雖然老太太不管事以后,這些年四玩,見了不地方。可是,最多也就提供個吃喝玩樂路線圖而已。
這份攻略,對我們行進速度把握得相當準,這得是對我們兩個人的格都很了解,再經過縝的計算后,才能做到的事。
所以,老太太大概率是找了我們邊的人幫忙。”
他這麼說,鐘月白一下就明白了。
那天早上,蕭沈靖和關特助鬼鬼祟祟在一起,還說什麼在酒吧遇到,孤男寡整晚共一室。
看起來,就是被桑老夫人抓走做這事了吧?
“蕭沈靖那麼怕,會乖乖聽的話做事?”鐘月白蹙眉,“而且,還瞞著我呢。”
這麼多年了,和蕭沈靖之間幾乎都是沒的。
桑清澤聽到的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過,果斷點頭:
“按那個人的格,會的。就算讓殺了你,也會馬上手。”
鐘月白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和蕭沈靖之間,對對方的認知,好像都有那麼點奇怪……
蕭沈靖認為桑清澤是一個卑鄙無恥的險小人,除了做壞事,別的都不行。
桑清澤認為蕭沈靖是一個沒有骨氣,沒有良知的猥瑣小人,除了背叛朋友,別的都不行。
唔……
“反正,知道和關特助沒關系就行了。”
鐘月白松了口氣后,痛心疾首,小手握拳,“沒想到啊!關特助看起來那麼一本正經,原來人這麼差勁!”
“吱——”
話音剛落下,旁邊桑清澤就是一個急剎車。
在疑的目投過去時,對方極其淡定的看了下擋風玻璃下方的位置,面無表地說:
“剛才,有只貓。”
“啊?!撞到了嗎?!”鐘月白急著要推門下車去看。
但推了兩下,發現門鎖著。
桑清澤掃了一眼,才說:
“貓都很靈活,早跑了。你大著肚子,做事穩重點。”
“行吧……”
鐘月白狐疑地看著他,總覺得這個家伙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