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清澤看著呆呆傻傻的樣子,和剛才的聰明機敏完全不同,臉徹底黑了下來。
一提到謝俊羽,就在意這樣?
他眼底閃過一厭戾,拿著睡就迅速往帽間去。
他怕自己再留在這里,會想把那個人的腦袋撬開,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和鐘家人一樣的東西。
兩人之間詭異的沉默,就這樣持續到了他換好服,從帽間里出來。
呆呆坐在被子堆里的鐘月白,看到他出來后,神經地解釋:
“我和謝俊羽,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剛才你提到的時候,我都差點沒想起來。”
桑清澤放好白天的服,沉默不語。
鐘月白倒是無視他,陷了回憶模式,慢吞吞地說:
“本來我們就是兩家住得近,小時候認識。他從小學習就好,長得也不錯,小孩子誰沒暗喜歡過那麼幾個同齡人?后來長大點,看清他的人品后,就對他毫無興趣了。”
“哦?怎麼看清的?”桑清澤總算開口接了句話。
鐘月白努力想了半天,才說:
“哦,好像是高中畢業那年暑假吧,他和鐘可菲滾到一起去了。鐘可菲嘛,看到我有什麼,都想搶走的。在這之前,一直以為我暗謝俊羽。”
桑清澤放服的作,都變得有些緩慢輕:“所以……在這之前,你都真的在暗他?”
“哪兒能啊!”鐘月白笑噴,“小時候是會有點懵懂的,但是長大以后看細糠看得多了,哪兒還吃得下謝俊羽那樣的糧啊?”
至此,桑清澤才重新恢復了敏捷的作、干脆的行為,靜靜做睡前準備去了。
然而懵了半天的鐘月白,突然福至心靈,有些不可置信地問:“桑清澤,你……你不會是在意我的史吧?”
剛恢復正常的桑總,作再次一頓。
看他這樣,鐘月白更肯定心里的猜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捎了捎腦后的頭發,解釋:
“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歷史了,而且我也沒有來。我知道你雖然對我沒什麼,但是應該也會有點直男癌的病……”
說到這里,還小心翼翼地瞟了眼桑清澤,怕他被自己的話惹了。
好在,那家伙此刻的脾氣看起來不錯。
“你放心,我還是很有契約神的。咱倆婚姻存續期間,我肯定不會給你戴綠帽。”很豪邁地揮揮手,“而且我也很大方,你要是有什麼需求,可以去找人解決一下。男人的……咳咳,我懂的也不是很多。”
說完這些話,自己都快了。
“只要你別在外面搞出一大堆花邊新聞,我都沒問題的。”
鐘月白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一個艱苦卓絕討好老板的英雄,研究著老板的臉,還添了一句自以為極其心的話:
“那麼喜歡孩子,我想要是多幾個,會更高興吧?”
可不知道為什麼,說完后,就覺屋里溫度驟然降低。
明明只是夏末,卻有種數九寒冬的覺,讓下意識起胳膊上的皮疙瘩。
而且,桑清澤正背對著,站在那兒半天不一下,搞得心里的……
“桑清澤,咱們是易關系嘛,我很懂事的。你要是有什麼別的需求,也可以和我商量啊。咱們的合作,就應該秉持著互惠互利,共同進步的原則嘛!”鐘月白試圖活躍一下氣氛。
但,得到的仍然是滿室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沉默著的桑清澤才幽幽開口,語氣冰冷如深冬冰錐:
“你想讓我去外面,找別的人?”
“額……我是看你平時,好像除了工作沒什麼娛樂活。而且……而且男人不是都有那個咳咳……正常的生理需求,不找別的人你怎麼辦啊?你是不是害怕被看到,會罵你?這個……如果你提前打招呼,我倒是可以幫你瞞一瞞的。”
鐘月白仍然在努力表現自己的寬容大度。
卻沒想到自己話音落下,桑清澤猛地轉過來,暴在燈下的臉,不僅鐵青,還沉到了極點。
都到這一步,鐘月白要是還沒發現自己說錯話,就是真傻了。
但是想不通,為什麼,只是于對于危險判斷的本能,選擇暫時閉。
“如果現在和你結婚的是謝俊羽,你還會讓他出去找別的人嗎?”桑清澤聲音冷到能凍臘,“或者說,如果是……”
話到這里,戛然而止。
好像他說出那個名字的行為,就已經是心無法忍的暴行了。
鐘月白呆滯了一下,下意識說:“如果是誰?”
剎那間,有金黃發的小貓咪、想要做影帝的宏圖大志,還有那些互痛楚的咒罵,都涌腦海。
不知道這些事,桑清澤到底知道了多。也不知道,桑清澤是不是想說出那個名字。
但……
“你對我的史,好像很了解啊。”詫異地說,“就連我以前暗過謝俊羽的事都知道,這恐怕不是桑總眼就能看出來的事吧?”
桑清澤眼底洶涌著的波濤,眨眼間歸于平靜。
鐘月白轉移話題轉移得這麼明目張膽,就是在明示,現在不想提。
男人垂在側的手指微微蜷,迅速恢復正常。
然后,他若無其事地說:“結婚之前,調查過。”
“哦。”鐘月白悶悶應聲。
“那晚,你走得太快,我沒看清你的長相。”男人收拾好了一切,自如地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這些是找你的過程中,底下人調查到的。”
鐘月白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給他讓了半張床,然后默默看著他練地拿被子在兩人中間做出隔斷。
“其實是為了確認,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吧?”鐘月白突兀地說。
桑清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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