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鴻門宴耽誤了時間,鹿海藍不得不放棄去學校的計劃,直接前往了城北靈山。
看著虔誠地跪在廟里,站在門口的景臨深,磕一個頭就吐槽一句。
“每天這麼多人求它,它忙得過來?”
“你說,如果哪天它遇到了解決不了的事,又去求誰呢?”
“我一直以為,學法律的人都是唯主義者,沒想到也會信這玩意兒。”
“……”鹿海藍忍不住回頭,忍無可忍,瞪了他一眼,“閉!”
求神拜佛,難道還真是指神佛幫著解決問題?
不過是,求一個心安罷了。
景臨深不信神佛,不信鬼怪,只相信他自己。
鹿海藍知道他的子,原本就不太想讓他一起過來,但他卻打著保護安全的名頭,非要跟著過來。
早知道,應該和他約法三章,不許在寺廟里胡言語。
鹿海藍在心底默念了幾句“言無忌”,希菩薩別計較他的口無遮攔。
求平安符的時候,看著被呵斥閉后,果然沒再吭聲的景臨深,鹿海藍還是順便也替他求了一個。
不管他信不信。
畢竟,他平安了,才會心安。
果不其然,景臨深在看到鹿海藍遞給他的明黃平安符時,眼底滿是嫌棄。
“丑啦吧唧的,這玩意兒能保平安,醫院都關門算了!”
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料,鹿海藍淡淡地說:“不喜歡的話,那就不要了。”
作勢就要把平安符拿走。
不料,一只大掌探來,掌心里的平安符被搶走。
“送人的東西,哪有往回拿的?”
“你這小氣的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了?”
“……”鹿海藍再次無語。
到底是誰小氣?
明明自己不喜歡,還不允許別人拿走。
上山容易,下山難。
鹿海藍之前計劃要爬山,所以離開酒店前,特意換上了平底鞋。
倒是景臨深,忽然過來跟鹿海藍爬山,也沒時間去買鞋,還是穿著那雙黑亮的高級定制手工皮鞋。
上山時,他一言不發。
終于。
在半山腰的時候,腳下皮鞋強烈抗議罷工,鞋頭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
“……”
一個無語,一個面無表。
這種況,自然是沒法再繼續下山。
附近恰好有座供行人休息的涼亭,鹿海藍默默地跟在心不太好的景臨深后,走了進去。
“鹿海藍,你笑什麼?”
景臨深回過,恰好看到鹿海藍角來不及散去的笑,原本就不好看的臉,愈發沉。
“你敢笑我?”
聽著他無端指控,鹿海藍正道:“沒有笑,更沒有笑你。”
景臨深心不好時,邊總會有人倒霉。
深知他的脾,鹿海藍從他鞋子裂開時,就一直小心提防為替罪羊。
沒想到,還是讓他抓住了把柄。
“你是說,我冤枉你?”景臨深歪了歪腦袋,抬手把手指骨節得咔咔響,“還是,你覺得我眼神不好,看不清你有沒有在笑?”
“……”鹿海藍徹底無語。
典型的無事生非,蠻不講理!
就搞不懂,難道自己心不好,讓別人倒霉,心不好就能轉移?
“你想怎樣?”
比不講理,鹿海藍自認比不過景臨深,索順著他問。
景臨深的作一頓,看著鹿海藍的眼神帶著意外和古怪,似乎沒有預料到鹿海藍會這麼好說話。
以前他若是這樣,要麼是他,要麼是懶得搭理他。
如今這樣,景臨深反而覺得不適應了。
“你沒事吧?”景臨深皺眉,上下打量著鹿海藍。
鹿海藍:“……”
真難伺候!
景臨深不肯走,鹿海藍要趕飛機,便提出先下山,找人給他送鞋過來。
沒想到,當鹿海藍終于走到山腳出口時,景臨深的車,已經在出口等著了。
景臨深懶洋洋地靠在后座上,閉著眼假寐。
下山的路只有一條,本沒有看到景臨深經過,怎麼做到比還快下山呢?
莫非,是暗衛背他下來的?
鹿海藍再次對景臨深的暗衛產生了好奇。
只知道,那些暗衛是很早之前找人專門培養的,不過見到的人很,就連鹿海藍也沒有見過幾次。
鹿海藍坐上了景臨深的車。
坐在景臨深旁邊,下意識低頭看了看景臨深腳上的鞋。
鞋頭微微張開,鞋底往下墜,看上去像是一只張的蛤蟆。
鞋頭微微張開,鞋底往下墜,看上去像是一只張蛤蟆。
忍不住笑了起來,角再次上揚。
原本閉著眼睛的景臨深,忽然睜眼,抹黑如夜的桃花眸,準地鎖定了臉上的淺笑。
“……”
鹿海藍的笑容還來不及收回去,就被抓了個正著。
尷尬之余,本以為會被他兌,不料景臨深只是看了一眼,又懶散地閉上了眼睛,繼續閉目養神。
直到車子停在鹿海藍住的酒店門口。
“給你十分鐘,收拾行李!”
車子剛停穩,鹿海藍還沒說話,景臨深連眼皮都不抬,命令式地開口。
鹿海藍愣了一下,還沒說話,景臨深又補充道:“十分鐘沒下來,我就上去。”
“……”鹿海藍再次無言以對。
他這是要做什麼?
景臨深已經抬起手腕,眼睛微微睜開,薄輕啟:“你還有九分鐘五十九秒,九分五十八秒……”
這是開始倒計時了?
鹿海藍再也不敢拖延,迅速下車,很快回到房間收拾好行李。
再次下樓時,鹿海藍看到景臨深站在酒店門口,邊還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男人不停地點頭,看上去很恭敬,甚至帶著幾分畏懼的覺。
看到鹿海藍下樓,景臨深又說了句什麼,隨即邁著長,往電梯口的方向走來,徑自從鹿海藍手里接過行李箱。
他的作,自然而練,好像做過很多次。
大概是,以前為他的朋友做過吧!
鹿海藍撇,沒有和他搶。
只是上車前,下意識回頭看了眼酒店。
只見之前和景臨深說話的那個西裝男,邊還站著好幾個酒店工作人員,一臉恭敬地站在酒店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這家酒店,你不會收購了吧?”
等景臨深把行李放好上車,鹿海藍突然隨口問了一句。
景臨深意外地看著,不得不佩服那驚人的敏銳觀察力。
“收購了又怎樣,有問題嗎?”他故意反問道。
“合同?”鹿海藍皺眉,“我可以看看嗎?”
“……”景臨深挑眉,似笑非笑地問道,“你不是在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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