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秦時送江曼回了家。
因著買面料是件重要的事,當天晚上,江曼就和陸淮提了蘇城的事。
一開始,陸淮聽到要去蘇城進貨時,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也沒說什麼。
畢竟這是正事,他沒理由干涉。
但隨后他就聽到江曼說是和秦時一起去,那臉立馬就變了。
只是看到江曼興致的模樣,他不好直接反對,而是問道:
“除了秦時以外,還有別人嗎?”
江曼頓了一下,隨后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道:
“應該沒有吧,他沒有提到,只說一起過去,然后在那兒住一晚。”
“什麼?!”
陸淮驀地站了起來,震驚道:“你還要和他一起住一晚?”
“額,不是,是一起在蘇城住一晚,不是說住在一起,你可別搞錯了。”
江曼見他突然激起來,立馬解釋了一遍是怎麼回事,生怕陸淮誤會。
可是,陸淮卻像沒聽懂似的,立馬回絕道:
“不行,我不同意!”
嗯?
江曼怔了一下。
說實話,沒想過陸淮會不同意,畢竟自己只是出個差而已,又沒干什麼。
哪怕是和男同事出差,那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有什麼可反對的?
江曼有些不解地看著他,問道:“為什麼不同意?”
陸淮看了一眼,見眼底滿是困,不由得閉了閉眼,沉聲道:
“我不能讓你和秦時在一起過夜。”
“啊?可是我都說了,我們是分開住的呀?再說了,難道我自己去,那招待所就沒別的男人了?”
江曼愈發聽不明白了。
而陸淮聽到這樣一說,更是氣得口一滯,差點就說不出話來。
過了半晌,陸淮才好不容易把心平復下來,試圖心平氣和地對說:
“我知道你們是分開住的,但是那也不行,因為秦時他不一樣。”
他的眼睛里有你。
最后這句話陸淮沒說出來,但他心底是清楚的。
自從失憶后,他一共見過秦時三回,雖然每次秦時都和江曼保持距離,但他還是看得出來,秦時對江曼是不一樣的。
尤其是眼神,秦時每次看江曼時,眼里有不一樣的芒,像是欣賞,又像是驚艷。
所以陸淮不喜歡秦時,尤其是在知道秦時為江曼做了許多事之后,他就恨不得秦時不要再出現。
只是江曼說了,他們是合伙人,而且還簽了合約,所以他才沒有多說什麼。
更何況,他也知道江曼對秦時沒有別的意思,若是計較,未免有失風度。
可現在,秦時居然讓江曼和他一起去蘇城,甚至還要住上一晚,這就超過他的底線了。
或許,他應該去找秦時談談。
陸淮的眸逐漸沉了下來。
而這時,江曼也意識到陸淮沒有在開玩笑,心下一沉,莫名就有些失:
“陸淮,你這是不信任我嗎?”
看到江曼略帶失的眼神,陸淮心下一提,不由自主地解釋道:
“不是的,我只是不信任秦時。”
他以為自己這麼說,江曼就會明白。
可誰知,江曼聽到這話之后顯得卻更加失了。
搖著頭,無比艱難地說道:“我真沒想到你會這樣看我,你真是太讓我失了!”
聽到江曼這話,原本還想心平氣和說話的陸淮頓時也惱了,聲音冰冷道:
“究竟是你讓我失,還是我讓你失?”
江曼神一僵,似是沒料到他會問出這樣的話。
可看著陸淮那冷若冰霜的臉,一濃重的無力就從心底冒了出來:
“隨你怎麼想吧,反正這次去蘇城我也就是跟你說一聲,并不是要征得你的同意,所以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去的。”
“就這樣吧,我先回房了。”
說完這句,江曼就轉往房間走去。
而就在這時,陸淮在后忽然說了一句:
“你如果真的在意我,你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話音落下,江曼的子瞬間僵住了。
下一秒,陸淮什麼也沒說,徑直走出了院子。
聽到大門“砰”得一聲,江曼才終于回過神。
臉發白,微微了幾下,但最后什麼也沒說,只閉了閉眼,然后就走回了房間。
當天晚上,陸淮沒有回來。
他失去了記憶,忘記江曼一個人住會怕黑,也忘記曾經答應江曼以后絕不會冷戰。
但是江曼沒忘記,所以此刻失到了極點。
很快,三天就過去了,兩人誰也沒去找誰。
江曼心里有氣,一大早收拾完東西就直接出了家門,連句話也沒給陸淮留下。
而陸淮依舊待在營區,本不知道已經出門了。
直到早上訓練結束,何立軍才著氣走了過來:
“團長,你這兩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把訓練量加的這麼大?是誰不長眼惹到你了?”
陸淮冷著臉,淡漠地回了一句:“還能說閑話,看來還是不夠多,要不再加點?”
“別別別!”
何立軍嚇一大跳,立馬擺手道:
“我可不是說閑話,我只是好意關心你。聽說你這兩晚上都住在營區里,怎麼,嫂子不在家?”
陸淮面無表地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但就這麼一眼,何立軍忽然意識到事有些不對勁,忍不住追問道:
“那要不,你們倆吵架了?”
陸淮還是不理他,只轉往宿舍走去。
這下,何立軍覺得事大條了。
他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在旁邊不停問道:
“團長,你說個話唄,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吵架?你們不是很好嗎?”
見何立軍一路追問個不停,陸淮的臉上已經出了明顯的不耐煩,而這時候,張誠正好從對面走來。
他看到陸淮,順手打了個招呼,然后不經意地問道:
“我說陸淮,你家媳婦這是要去哪兒啊?一大早我就看背著個包出去了,問話也不怎麼搭理,好像沒什麼神。”
背包?出去?
陸淮怔愣了一瞬,隨后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拔就跑,全然不顧后兩人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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