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被一番莫名其妙的作搞得瞠目結舌,一時之間,竟沒反應過來。
倒是江曼在敲門的瞬間,就已經把門打開了。
不過聽完陸玉玲的話,也覺得十分可笑,譏諷道:
“你憑什麼以為,只要你想嫁,人家就要娶?”
“你是學歷好?還是長相好?又或者是格好呢?你自己說說,你有什麼?”
“你......!”
陸玉玲被一通直白的嘲諷氣得幾乎說不出話,膛劇烈起伏著。
江曼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你爸居高位,你家有錢,還有你哥也比人家職位高。
所以只要你一開口說要嫁,人家就跟得了賞賜似得的,馬上就會樂顛顛地答應下來,把你當公主供著,是不是?”
陸玉玲氣得瞪大眼睛,似是沒想到江曼會把話說得這麼直接。
但看著江曼臉上那明晃晃的嘲諷,下意識就口而出道:
“是又怎麼樣?難道我哪里說錯了嗎?能娶我本來就是他的福氣,他不可能會不愿意的。”
“所以都怪你,是你那天攔著我他才不知道這件事的,你要為我們負責!”
江曼見一個勁地跟自己胡攪蠻纏,忍不住嘲諷道:
”是嗎?那你說說,你想讓我怎麼負責?”
“我要讓你親自去跟他說,他取消婚約,轉而娶我!聽明白了?”
說完,陸玉玲還抬起了下,一副高傲施舍的模樣。
江曼忍不住看笑了。
一直都知道陸玉玲又蠢又壞,但沒想到居然還這麼可笑,簡直就是迷之自信。
而陸淮聽陸玉玲鬧了這麼久,所有的耐心都消耗殆盡了,冷著臉訓斥道:
“行了,別再胡鬧了,不管是誰,都不能去破壞人家的婚姻,否則就是無恥。”
“所以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或是去找何立軍,我就立馬把你送回臨城,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知道了嗎?”
見陸淮面冷峻地盯著自己,陸玉玲就知道他真格了。
不過一想到連自己的親哥都不幫自己,陸玉玲這心底的憤恨突然就冒了上來,沖他大吼一聲:
“就知道幫著外人,你算什麼哥哥?我呸!以后我再也不來找你了!”
說完,陸玉玲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陸淮被氣得臉鐵青,也繃得的,連一個字都說不出。
江曼不由得上前兩步,拉著他的手安道:
“行了,別氣了,這人早就被慣壞了,說話就是這樣,你再氣也沒有用。”
陸淮知道江曼說的對,但這心底的怒氣還是怎麼都不下去。
半晌,才艱難地吐出一句:
“我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天真,以為憑著自己的份和家世就能為所為,什麼都能得到,簡直就是腦子有問題。”
“噗嗤”一聲。
江曼忍不住笑了出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罵人。”
見江曼一副好笑的樣子,陸淮的眼底閃過一無奈,但心卻稍稍平復了一些。
嘆了一口氣之后,陸淮看上去有些沮喪:
“我是真沒想到會變這樣。”
江曼輕輕握著他的手,安道:
“算了,先別想了,反正一個人也鬧不出什麼事。
再說了,何立軍也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就算去找了也最多就是丟人,不會有別的事的,你放寬心就好。”
事已至此,也只能這麼想了。
陸淮緩緩地點了點頭。
江曼見他神好了一些,想了想,接著又說道:
“其實我覺得最重要的問題還是在蘇盈上,肯定是和陸玉玲說了什麼,才讓陸玉玲這麼相信。”
說到這兒,江曼頓了一下,隨后才慢慢說道:
“陸玉玲對蘇盈太信任了,只要蘇盈說什麼都聽,這次是何立軍,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萬一要是什麼大事,那才是真的糟糕。”
江曼的話猶如醍醐灌頂,陸淮瞬間就神了起來。
是啊,婚事鬧出去最多也就是個笑話,可要是別的那就說不定了。
陸淮眼眸微沉,當機立斷道:
“你說的對,蘇盈就是個禍害,我會去和看守所那邊說,讓他們不許陸玉玲再進去。
另外,我再讓舅舅他們去套套話,看陸玉玲都從蘇盈那兒聽了些什麼七八糟的。”
聽到陸淮已經有了主意,江曼這心里總算稍稍松了一口氣。
總覺得蘇盈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可又拿沒辦法,畢竟人家都坐牢了。
而且,蘇盈是重生的這事又沒辦法拿出來明說,所以只能這樣暗地提示陸淮,讓他對蘇盈提高警惕。
不過江曼是放心,陸淮卻是越想越不安,干脆起說道:
“我還是現在就去一趟看守所吧,這種事,宜早不宜遲。”
聽到這話,江曼便點了點頭,由著他去了。
而陸淮這一走,直到天黑了才回來。
他告訴江曼:
“你要不提醒我還不知道,玉玲去年竟然去看了蘇盈好幾次,今年剛回來也是,第一天就去見了。”
說這話時,陸淮顯然十分氣惱。
他沒想到陸玉玲居然這麼大膽,在明知道蘇盈犯罪之后,還敢背著他們一家人私自去看蘇盈。
江曼也微微吃了一驚,忍不住問道:
“那現在呢,你們怎麼理?”
陸淮繃著臉,略帶惱怒地說道:
“我已經和看守所說過了,玉玲以后再也不能見蘇盈。
另外,我和舅舅下午也問過了,看還有沒有瞞我們的事,不過玉玲一口咬定沒有了,所以我們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只好暫時先這樣了。”
江曼若有所思地抿起了。
可不相信這兩人湊一起這麼多回就只為了一場婚事,只不過陸淮說得對,陸玉玲咬死了不認別人也拿沒辦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多盯著點了。
想到這兒,江曼的眼底閃過一凌人的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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