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知道對方時常不靠譜,此時此刻,冉還是有點無語。
不過轉念一想,認真道:“對,或許還不止一個月,你愿意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男人的語氣嚴肅起來,像是了怒,卻又不得不忍住,呼吸聲都跟著重了幾分。
冉一愣:“我只是……”
“你只是還不夠信任我。”茍子鑫冷冷打斷。
“……”
并不想在分開的第一天就吵架,索轉換了話題:“你覺得,我爸是怎麼找到那里的?我并沒有過我搬家的事。”
是真心到疑,誰知這話一出口,對方卻是詭異地沉默了。
“呃,那個……”
茍支支吾吾,醞釀了好半天,才道出實。
“我那個就是……不想讓你再給自己留回頭路嘛,雖然……你要是真想走,可以另外找地方住,但……咳,我就是跟那個房東說好了,轉租掉,然后損失我來承擔,所以我有留詳細的聯系方式,可能你爸找過去,然后……”
冉:“……”
原來如此。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茍在手機另一頭愧得直想哭,他覺得今兒真是倒霉頂,不僅被格古板的未來老丈人直接看到自己親吻人家姑娘,還被迫自了小作。
他真怕冉也忽然生氣,那樣的話,真是屋偏逢連夜雨了。
“冉冉,我真不是故意的,你那麼喜歡我,肯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冉閉了閉眼,剛想說點什麼,外面傳來腳步聲。
“先這樣,別主聯系我。”
匆匆說完,切斷通話,順手把手機塞到了枕頭下面。
叩叩。
肖雖然十分生氣,但他畢竟是個高知識分子,不可能做出隨意推開自己兒房門的事。
不過這種時候,敲門也不過是個形式而已,兒的所作所為,導致在自己心里的信任度已經直線下降。
進來之后,先環視一圈,沒見到什麼可疑的人和事之后,才淡聲道:“下來吃飯。”
飯菜是鐘點工來燒的,菜擺上桌便回去了。
所以飯桌上,只有父兩人。
都沒什麼胃口,沒一會兒,便前后都放下了筷子。
肖道:“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家里面,沒什麼要事別出去了,正好趁這個機會,把專業考試準備一下,我已經跟你孟伯伯他們都說好了,等你過了考試,就先去他手底下。”
見兒抬起眼似想說什麼,他一個眼神了過去:“這兩年,我也算給足你自由了,結果呢,你任妄為,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在外面鬼混,事業上毫無就!”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這一個月,聽從我的安排,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那個人嗎,這才第一天就想毀約?”
“好。”冉起道,“爸,那我先上樓了,你也早點休息。”
“等等。”肖出手,“把你的手機出來,放心,你的私,我不會去看。”
“可我也有需要用的時候……”
“到時候,我自然會還給你。”
“……”
無法通了。
不過冉早就猜到,因此也沒多意外,照做之后,反手關上了房門。
隔著門板,仰頭長長地呼出口氣。
一個月就一個月。
不信這一個月,能發生什麼驚天地的事,改變和茍子鑫的關系。
對自己有信心。
至于茍子鑫……
告訴自己,沒問題的。
畢竟上次的考驗,可是有足足兩個多月之久。
沒道理那時候都熬過來了,眼下兩人投意合,剛剛說開,對方會令自己失。
可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從心底冒出來。
正因為說開了,才岌岌可危。
以茍子鑫的格,實在不像是有興趣一直啃一塊已經得到的骨頭。
轉輾反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時,還有點迷迷糊糊,翻往旁邊靠了靠,卻沒有到悉的溫熱,整個人忽然清醒過來。
坐在床邊發了好一會兒呆,窗外太已經升到頭頂上方。
這個點,肖應該是去附近公園鍛煉了。
雖然早早退,但院長一直有給自己找事做,不會閑著。
他對別人嚴厲,自己也非常自律。
當他回到小院,走進廳堂,發現小餐桌上的早飯本沒過時,臉刷地沉了下去。
剛好這時,冉從樓上下來,雖然已經洗漱過,仍然看得出兩眼惺忪,顯然是剛醒沒多久。
“你也太墮落了!”
肖訓了句,但兒畢竟大了,不是上學時期,最后也沒多說什麼,端著粥和饅頭回廚房重新熱過,招呼道:“快來吃吧,這天氣冷,一會兒就涼了,你從小胃便不太好,回頭又胃疼。”
冉想說,自己自從上了大學,獨自在外生活,到現在,已經很久沒有胃疼過了。
花朵離開溫室的保護,雖然有枯萎的風險,但只要足夠堅強,會開放得更加艷麗。
但這些話,沒有說出口。
看著父親忙碌的影,低聲說了句謝謝爸。
剛吃完早飯,大門被敲響了。
是堂姐慧,稍大幾歲,已經結婚生子,由于資質普通,目前在一個小醫院里,不過也是個正兒八經的婦產科醫生。
聽上去,倒是比冉強一些。
“舅舅。”阿慧了人,后的男人上前一步,把手里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厚厚一疊資料參考書,以及一些換洗。
“謝謝你了啊,小慧。”
阿慧笑道:“舅舅說什麼客氣話,這是應該的,看來堂妹終于打算定下心來,按您鋪的路走了,這是件好事啊,以堂妹的聰慧,肯定能一下子就考上的,本不需要您多心……”
這話倒不算是恭維,肖點了點頭,道:“你那邊工作還算順利嗎?”
“還行,就是今年的評職稱……”
幾人說說笑笑,聊了好一會兒,慧夫妻還有事,不打算留下來吃午飯。
臨走前,有些疑地問到:“堂妹呢,怎麼沒見到?”
“昨晚過來的時候吹了風,不太舒服。”肖道,“在樓上休息呢。”
“這樣啊……那您是打算就讓待在這邊備考嗎?可是聽說堂妹在京市是有個工作的啊,那工作也面的,您是想……”
“我會幫安排的。”肖淡聲打斷,“你們路上注意安全,等過年的時候再聚。”
舅舅這麼說了,慧也不好再多話,笑了笑,跟丈夫一同出來。
兩人上了車,一直坐在后座的影立刻問道:“怎麼樣?”
慧丈夫趕回道:“沒見到人,不過應該在二樓房間里,舅舅的表還算正常,應該沒起什麼沖突,您放心吧。”
“我怎麼放心?”黑影前傾,晨照在他臉上,赫然是茍子鑫。
慧在旁幫腔道:“不管怎麼樣,畢竟是親父,出不了大事的,我堂妹從小就聽話懂事,應該知道……”
“聽話,懂事,這就是你們家對的要求。”茍子鑫冷笑一聲,“怪不得,會變現在這個樣子,明明是那麼出的一個人!”
慧夫妻倆面面相覷,那畢竟是丈夫的上司,慧自己不太,于是悄悄用手肘懟了懟,示意問點什麼。
“那個,我能問一下嗎,就是……您和冉冉堂妹到底……是什麼關系啊?”
茍子鑫不覺得這有什麼可瞞的,他疊起長,往后一靠,大大方方道:“是我未來老婆。”
夫妻倆不約而同地了口涼氣。
車停在路邊,臨下車前,茍子鑫嚴肅代道:“這段時間,你們盡可能地多來往,有任何風吹草,立刻告訴我,明白了嗎?”
突如其來地接了個潛伏的活,慧夫妻是既糾結又喜悅。
糾結地是,他們并不想出賣肖。
喜悅的是,茍子鑫承諾,只要當好這個臥底,慧丈夫張奇便可以升職加薪。
“小茍總,您放一百個心,我們一定盡力!”
等人離開,張奇寬自己妻子:“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其實換個思路,咱們在做好事啊,你不是說,冉冉堂妹從小就被管得跟機人似的,沒什麼個人喜好,很可憐嘛,這次為了小茍總,居然敢頂撞舅舅,然后被拎回家,顯然是真心喜歡對方的。”
“小茍總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也看見了,茍總的獨子,不管他現在在做什麼職業,往后大筆的財產那都是他一個人繼承的,這樣的價,配冉冉堂妹肯定是綽綽有余。”
“有家世,又是你我愿,我們不過是順水人罷了,再說了,這種好事,你不肯做,以小茍總的能力,肯定也能找到別人……”
聽到這里,慧嘆了口氣:“但愿舅舅知道以后,不要怪我們。”
叩叩。
冉坐在書桌前,沒有回頭。
門開了,肖走了進來,放下手里的東西。
“別怪我不讓你跟你堂姐見面,你們打小關系就不錯,雖然現在疏遠了些,但你的緒異樣,肯定能看出來,到時候你不好解釋,所以不如不見。”
“你安心準備考試,記住那個賭約。”
房門關上后,冉先把分類放到柜子里,然后開始整理書籍。
考個試對來說,確實沒什麼難度。
也沒打算在這件事上,跟父親作對。
于是下心里的胡思想,深吸口氣,調整了下緒,打開資料書上冊。
隨著書頁的翻,一張薄薄的紙張落下來。
冉眉頭一皺,連忙撈住。
【冉冉,好想你哦~我知道,你肯定也很想我】
【該不會正躲在被窩里地哭吧?好吧,我知道你不會,但是我有點想哭,嗚~】
【看到這張字條你就應該知道,我會一直陪在你邊的,無論什麼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事】
【所以,只管順著你的父親,他說什麼你就應什麼,其他的,給我來理】
【不要為了我,跟他老人家起沖突,我不希你為難,相信你男人我的實力】
【好了,紙快寫不下了,下次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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