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滿不在乎,越過傅晟衍就走到姜綰的病床前。
垂下眸子,淡淡對著門外的宋家保鏢開口:“來人,送客。”
簡潔卻有力的幾個字,讓傅晟衍本來就難看的臉愈發難看。
他盯著宋紹,一雙丹眼微微瞇起,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告辭。”
說罷,他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姜綰。
姜綰一張臉慘白,瞧著似乎傷的很重。
傅晟衍眉心微擰了一瞬,深邃的眉眼閃過一及不可見的寒。
但最終什麼都沒說,轉離開。
姜綰的目隨著傅晟衍的背影一直蔓延到門外,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才松了口氣似的,整個人瞬間放松下來。
可剛一放松,醫院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氣味又讓有些忍不住干嘔了一聲。
“嘔……”
宋紹立刻關切地垂下頭,額前的碎發也隨著他的作晃一瞬,有些凌。
“你怎麼了?傷的很嚴重嗎?”
經歷過這件事,宋紹整個人的氣質都比之前沉穩了很多,整個人仿佛一夜之間改變。
甚至,有些像子沉穩斂的宋勉了。
尤其是此刻一臉關心地看著姜綰的樣子,臉上再也沒有從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姜綰沉默一瞬,不想讓宋紹因為自己的事兒擔心。
扯了扯角,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沒事。”
“不要強撐。”宋紹皺著眉,不滿姜綰如此敷衍的回答,命令道:“讓我看看傷哪兒了。”
說話間,宋紹的手就要掀開被子。
姜綰立刻出手,死死攥住被角沒讓他得逞。
“二哥,我真的沒事,醫生說修養幾天就好了。”或許是因為心虛,姜綰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明顯有些心虛。
宋紹瞇了下眸子,嗤笑一聲:“騙我?”
“要是我去問醫生跟你說的不一樣,你等著。”說罷,宋紹轉就要往外走。
姜綰見狀,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想去拉住他。
可是只稍微了一下小腹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疼的姜綰倒吸了一口涼氣:“嘶……好疼。”
宋紹腳步立刻頓住,回走到病床前一臉張:“怎麼了?”
“沒事吧,快讓醫生來看看。”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著姜綰躺在床上,本來是個笨手笨腳的大男人,但此時他照顧姜綰的樣子像只小心翼翼地大笨熊。
作顯得有些憨態可掬,姜綰抬眸看向他,有些無奈。
“二哥,我說了我真的沒事,在床上躺兩天就好了。”
現在孩子的事兒,暫時還說都不想說。
因為變數太多,孩子現在又很不穩定。
所以暫時,不想任何人知道。
想罷,姜綰干脆轉移了話題:“我已經知道,事就是周遠做下的。”
宋紹聞言,一雙眸子立刻變得凌厲起來:“什麼?”
“周遠?”他念了一遍周遠的名字,眼里冷乍現。
垂在側的手也握拳,姜綰只聽到一陣關節的響聲,抬眸看向宋紹,點了點頭:“周遠已經拿住了,剩下的事兒,就給你。”
“二哥,我希……”姜綰沒忍住,抬手拉著宋紹的手說:“我希讓周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說這話時,姜綰幾乎是咬著牙的。
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沒多來自父母的,周遠竟然就讓這一切都化為泡影。
讓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所過的日子,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現在夢碎,除了傷心,就是恨。
恨不得將周遠碎尸萬段。
宋紹聞言,握住姜綰的手,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綰綰,你好好休息。”
說罷,宋紹轉就要出門,又被姜綰住:“二哥。”
“怎麼了?”宋紹回頭看。
“再查查,還有沒有其他人參與。”姜綰眉梢輕挑了一下,漂亮的不像話的眼睛里卻沒多緒。
不管是誰,只要跟這件事沾邊,一定會想辦法讓對方付出應有的代價。
宋紹點了點頭,轉離開。
沒多久,姜綰這里來了保姆照顧,到底是人,幫姜綰洗時發現了些許不對。
“小姐,您……”保姆驚訝地看向姜綰。
姜綰眉梢微涼,看向時,眸子里就帶上了警告的意味:“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希你能懂。”
“在宋家,最不需要的就是話多的人。”
姜綰的警告起了作用,保姆聞言立刻垂下頭道:“您說的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姜綰嗯一聲,閉上眼休息。
手卻不自覺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那里,正有一個小家伙在悄悄發芽。
不知道什麼時候,月亮緩緩爬上天空。
周遭的一切都安靜下來。
別墅的地下室里,寧州站在臺下看著臺上正對著教練‘施暴’的傅晟衍,沒忍住有些汗流浹背。
兇殘。
太兇殘了!
他知道自家老板的心不好,但是沒有想到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臺上的拳擊教練被傅晟衍揍的滿臉烏青,跪在地上打手勢頭像。
傅晟衍終于停下作,一顆顆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來,然后往下,路過他的臉頰落到他的脖頸上。
小麥的皮外掛著晶瑩剔的汗珠,仿佛剛從水里起來似的,連頭發間都是的。
他取下手套,寧州見狀,立刻爬上去給他遞水。
“傅總。”
傅晟衍取手套的作一頓,抬眸看他:“你跟我來一場?”
寧州立刻求饒似的看向他:“傅總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是您的對手?”
他呵呵一笑,心里卻沒忍住有些發寒。
他是手不錯,但跟傅晟衍打,他還是想要這條小命的。
傅晟衍淡掃他一眼,接過他手上的水喝一口,忽然問:“周遠呢?”
“地下室的小房間里。”寧州說:“我正想來跟您說這件事,宋家二已經來了,說要帶走。”
傅晟衍聞言,深邃的眸子閃了一下,眉心輕輕皺了皺。
“就說,現在不方便。”
“啊?”寧州一頓,有些不解地看向傅晟衍:“可是,您不是說了會把人給姜……哦不,宋小姐的嗎?”
“是說了。”傅晟衍側眸看他一眼:“所以沒說要把人給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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