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如梔是在宿醉中醒來的。
托了那碗醒酒湯的福,江如梔第二天醒來沒有任何的不適。
早飯時不見郁云廷的影,江如梔問管家,管家說郁云廷今天很早就去公司了,“但是先生安排了司機送您去上班。”
“他今天怎麼去這麼早。”江如梔雖心有狐疑,但也沒深想。
吃完早飯,江如梔就去公司了。
等一離開,郁云廷才從樓上下來,他穿著黑睡袍,頭發還著,上冒著冷氣。
昨晚他泡了一夜的冷水澡,生怕一個失控,會對梔梔做些什麼。
“先生,你的胳膊……我醫生來給您重新包扎一下吧。”管家道。
胳膊上的傷,郁云廷昨晚沒有管它,讓它跟著泡了一夜的冷水澡,剛結痂一點的傷口又滲出了珠。
郁云廷掃都沒掃一眼,皺著眉,“……早上有沒有說什麼?或者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
管家想了想,搖頭,“小姐一切很正常,早飯吃的跟平時一樣多,還向我問過您,好像擔心您的。”
郁云廷松出一口氣。
看來梔梔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郁云廷又慶幸,又惋惜。
本來以為這麼多年藏在心底的會得到一個解,但這樣也好,免得梔梔知道了,厭惡他。
下午來接江如梔的是郁家的司機。
江如梔彎腰上了車,看到空空如也的后座,心里生出一種莫名的失落,也不知這失落從何而來的。
回到郁家,江如梔先跟管家問了郁云廷的行蹤。
管家言又止,“先生他……在樓上。”
江如梔頓住,“哥哥回來了?”
怎麼沒去接呢?
管家嘆氣,“小姐,你去看看先生吧,先生生病了,一直不肯吃藥,也不準我們進他的房間,昨天先生洗澡的時候傷口沾了水,我估計是染了。”
“我去看看他。”
江如梔急匆匆的上了樓。
推開郁云廷房間的門,屋里一片昏暗,厚厚的窗簾拉著,照不進一的,床上一道修長的影躺在那。
他皺眉躺在那,好看的臉上難掩虛弱。
“哥……”
江如梔手向郁云廷的額頭。
手剛到一半,一只鐵鉗一般的手忽然攥住了的手腕,郁云廷深眸睜開,一雙深沉漆黑的眸子看進江如梔的眼睛里,深邃冷銳。
江如梔被他看的心臟一。
這時,郁云廷像是也反應過來了什麼,藏起眼底的攻擊,把人拉到邊來,強忍住把人摁進懷里來的沖,勾起一抹看似還溫善的笑,“梔梔怎麼來了?”
“管家說你病了。”
江如梔眨了眨眼,再看著眼前的郁云廷,溫和寵溺,全無剛才的樣子,好像剛才是的一個錯覺。
江如梔也沒多想,了郁云廷的頭,“管家說你不吃藥。”
“一點小病而已,用不著吃藥。”郁云廷抓住江如梔的手,握在手心里,沒有松開。
江如梔皺起眉,“怎麼可以不吃藥呢,我生病的時候你還訓斥我呢,結果你自己生病了,你就這麼諱疾忌醫,那以后我生病了,我也不吃藥,你不準再拿別的借口來訓斥我。”
郁云廷皺眉,“這怎麼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江如梔不服。
郁云廷定定的看了幾秒,似乎妥協一般的嘆了一口氣,開口道:“藥呢?”
江如梔彎起角,忙拿出藥給郁云廷吃下。
郁云廷看了一眼手里的藥,又看向,眼底有漆黑渲染著,他滾了一下結,道:“我手上沒力氣,不然梔梔喂我吃?”
“哦。”江如梔應下。
江如梔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之前生病的時候,哥哥也是這麼喂吃藥的,現在換哥哥生病了,來照顧哥哥吃藥很正常。
吃完藥,江如梔又幫郁云廷掖好被子。
正要起離開,手腕忽然被握住了,郁云廷拉住的手,眉心皺起,“你去哪?”
“管家說你今天一天沒吃飯,我去讓他們做點吃的。”江如梔道。
郁云廷的手沒放開,他拿起手機撥通了樓下的座機,吩咐管家送點吃的上來,接著又把江如梔拉了回來,讓在床邊坐下,道:“你在這陪著我。”
江如梔想了想,點頭應下。
哥哥的防備心很強,很會在外人面前出虛弱的樣子,現在他病這樣,肯定想要一個能信任的人陪在邊。
“哥,你睡吧,我在這呢。”江如梔低聲道。
郁云廷沉眸看著,忍不住想笑一下。
要是知道此刻他心里在想什麼,估計就不敢這麼坦然的待在他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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