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蕭桐羽起床打開窗戶。

雨已經停了，帝都初冬的照在臉頰上，那溫暖的覺像是一層薄薄的羽，帶來微妙的暖意。

平時這個時間點，蕭桐羽已經在季允澤的別墅洗完服放進了烘干機，做完了早餐，收拾完了垃圾，換好服等季允澤下樓了。

一個人睡到自然醒，想干什麼就干什麼的覺真的太好了。

走進廚房拿出了食材，準備給自己做一頓味的早餐。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來電。

不會又是季允澤吧？不知道他昨晚淋了幾個小時的雨，回去有沒有生病。

嘁，關什麼事啊。就憑季允澤這比牛魔王還強壯的，肯定死不了。

蕭桐羽接起了電話：“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沒什麼溫度的聲。

“蕭桐羽，我是聞倩。”

蕭桐羽不皺起了眉頭：“聞小姐。”

“你今天什麼時候有空？我有話跟你說。”

真是見了鬼了，蕭桐羽覺得自己竟然這麼吃香，辭了個職而已，季允澤，李忍還有聞倩都來找，下次是不是到聞聿了？

“聞小姐，我已經辭職了，我聽你的話離開了季允澤，我覺得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對面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按耐著脾氣。

“蕭桐羽，你以為我想找你說？我也是不得已。”

“那就不要說了聞小姐。”

蕭桐羽剛準備掛斷電話，聞倩在電話里喊道：“等一下！”

“請問聞小姐還有什麼事？”

“幫個忙，跟我見一面。”

蕭桐羽從來沒有聽到過聞倩這樣的說話語氣，似乎帶著一請求，聽上去還有些迫切。

不懷疑起來，難道聞聿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嗎？

見蕭桐羽沉默了，聞倩補充道：“蕭桐羽，我不是要害你，你可以選擇在任何地方見面，甚至在季允澤的辦公室也可以。”

蕭桐羽咬了咬，答應下來：“好。”

……

市中心的一家連鎖咖啡店里。

接近中午，咖啡店里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也有附近上班族來買午餐的。

蕭桐羽到的時候聞倩已經坐在了窗邊的位置。

沒有化妝，頭發隨意地扎起，看上去神不太好，卻比之前那張傲氣十足的臉讓人順眼多了。

“聞小姐，喝什麼，我去買。”

在咖啡店里白占著位置不太好，但是蕭桐羽不敢貿然讓聞倩去買咖啡，生怕又被下藥。

雖然在這人來人往的市中心并不至于，可還是小心一點為好，畢竟沒有人能一直救。

聞倩冷冷道：“我不喝，你隨意，我說了就走。”

看來是打算長話短說，于是蕭桐羽直截了當地問道：“聞小姐想跟我說什麼？”

幾秒鐘的沉默，聞倩攥了角。

“那天我給你聽的錄音是假的。”

聞言，蕭桐羽臉上的表沒什麼變化。

“是季允澤讓你來告訴我的？”

“是。”

蕭桐羽覺得好笑的。

季允澤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迫使聞倩來向低頭。

真是為了不讓辭職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我知道了，還有別的嗎？”

看到蕭桐羽完全不為所，聞倩一下子語塞了。本以為蕭桐羽至會出一瞬間的吃驚或是憤怒。

聞倩本想說完就走，又想起季允澤那張布滿戾氣警告的臉。終于，還是拿出了手機。

“那段錄音是我人重新偽造的，這是季允澤的原話。”

說完，摁下了播放鍵。

錄音里傳來聞倩的聲音：【而且我喜歡季總很多年了，季總…考慮一下我嗎？】

【滾，別讓我惡心。】

聞倩：【季總…】

【蕭書是我的人，我喜歡。滾，別我找人了你。】

錄音結束，聞倩觀察著蕭桐羽臉上的表。

蕭桐羽覺得渾怔了一下，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

這一瞬間，覺得自己的世界觀有些顛覆了。

蕭桐羽一直以為季允澤對很兇很無，直到聽到了他對聞倩說話的語氣。

令人骨悚然到簡直不像是人類發出的聲音。

原來季允澤那樣對說話，已經算是溫了。

把這段錄音在蕭桐羽面前放一遍，這讓聞倩覺得難堪到極致。

季允澤簡直是心如鐵石，為了他心的人，竟然如此殘忍地將別人的皮生生剝開，鮮淋漓，令人憤死。

他就像惡魔一般，沒有毫的憐憫和仁慈，狠心到讓人不寒而栗，完全不顧他人的痛苦和尊嚴。

聞倩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季允澤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他甚至大學四年都沒過朋友。那個熱搜是我特地找人拍的。”

“蕭桐羽，我非常討厭你，我并不希你和季允澤在一起。季允澤要求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到了，我祝他永遠得不到你。”

聞倩說完，拿起手機憤然走出了咖啡廳。

蕭桐羽呆呆地盯著的背影一言不發，恍若還沒有從剛剛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聽完這段錄音，要說蕭桐羽心里毫無波瀾是不可能的。

昨天晚上還以為季允澤說的喜歡只是他自己的誤解或是為了留下的借口，現在看來，難道他是真的喜歡？

喜歡到不顧的隨時隨地會發？

這人怕不是個變態吧。

還有，昨晚季允澤說話的語氣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他那副聽話的樣子，簡直就像是被雷劈了。

蕭桐羽拿出了手機，摁下了那串早就爛于心的電話號碼，隨即又迅速把號碼刪掉。

就這樣摁了又刪，刪了又摁，反反復復了幾十次。

哎呀算了，還是不打了，打電話跟季允澤說什麼呢？

說見過聞倩了，知道了那段錄音是假的？

那又怎麼樣，和季允澤的關系還是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不，應該來說他們已經徹底沒有關系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不會再見了。

從小到大都沒被男人喜歡過，一來就來了個這麼嚇人的季允澤。

只是想要個避風港，而不是把風雨都招來的男人。

想到這里，蕭桐羽收起了手機。

去吃點好的吧，接下去還有很多事等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