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醫院外科。
蘇永年剛接診完今天最后一位病人,正在電腦前整理著相關資料,突然羅俊之敲開了門。
“蘇教授,還習慣嗎?”他禮貌地問道。
蘇永年站了起來:“羅主任年輕有為,整個科室的運作管理比我們江城醫院還要好。”
“蘇教授你太客氣了,我還有很多向你學習的地方,”羅俊之坐到蘇永年辦公室對面的椅子上,“下周有一臺心臟大管外科手,我想和蘇教授討論一下。”
羅俊之知道,蘇永年在心臟外科方面是國的頂尖專家。
這次愿意屈尊從江城醫院的外科主任調來帝都醫院做副主任,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這對帝都醫院外科來說,無疑是錦上添花。
蘇永年笑著接過了羅俊之遞過來的病歷,仔細翻讀了起來。
幾分鐘的沉默之后,蘇永年摘下了眼鏡:“換二尖瓣,左肺全毀,最壞的況就是下不來手臺。”
羅俊之向前探出子:“蘇教授有把握嗎?”
“任何外科手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我有信心。”
“那這臺手蘇教授介意和我一起負責嗎?我想向蘇教授學習。”
蘇永年微笑著點頭:“可以。”
來帝都醫院之前,蘇永年就聽說過各種關于羅俊之的傳聞。羅氏集團的大爺,空降的心外科主任,平時私生活放不羈。
真的接之后,蘇永年發現羅俊之專業極強,對病人認真負責,也沒什麼爺架子。
至于私生活,那就不是他所關心的范圍了,畢竟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活法。
這時,蘇永年的辦公室開了一條門,出了一張小巧致,又漂亮靈的臉蛋。
“爸爸,還沒下班啊?”
聽到這個悉的聲音,羅俊之回頭,看到蘇帶著嫣然的笑容,探出一個茸茸的腦袋。
羅俊之吃驚:“爸爸?”
蘇永年笑著解釋道:“羅主任,我兒,蘇。”
蘇大大方方地走進門:“羅。”
隔了一段時間再次看到蘇,羅俊之覺得自己好像又被什麼擊中了一樣。
一瞬間的愣神之后,他立刻出了招牌的笑容:“原來蘇教授是蘇書的父親。”
蘇永年點頭:“原來你們認識?”
“嗯,羅是我們季總的朋友,也幫過我很大的忙。”
那天看到羅俊之和實習醫生之后,蘇已經徹底想明白了。
不該有的心思不能有,不然最后傷的只有自己。
剛剛從七年初的打擊中爬出來,不想再栽進另外一個坑里了。
“不客氣蘇書。”
蘇對蘇永年說:“爸爸,你既然和羅有事,那我先去病房探一下朋友,你們聊,不打擾你們了。”
蘇說完對著羅俊之溫地笑了笑,轉離開了辦公室。
這一笑,眼角幾乎的能滴出水來,直接笑到了羅俊之的心里。
完了,要把持不住了怎麼辦。
可是羅俊之心里明白,這樣的孩子,玩不得。
蘇永年的說話聲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羅主任,抱歉,我剛知道原來你幫過我兒,真是不好意思,現在道謝還來得及吧?”
羅俊之擺擺手:“不是什麼大事,蘇教授不要放在心上。”
“羅主任,我妻子過世的早,很早就沒有母親在邊教導,我平時工作也忙,但凡遇到些困難都不愿意對我說,怕我擔心。”
“我這次申請調來帝都,本來是想著要在帝都家立業,我就過來陪著。沒想到突然說不結婚了,問原因就一直哭,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既然說羅主任幫過很大的忙,那想必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我在這替再次謝羅主任。”
聽蘇永年這麼一說,羅俊之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有機會的話,不知道蘇教授賞不賞臉和我一起吃個飯,我還有很多專業問題想向蘇教授請教。”
“沒問題,羅主任安排,我一定到。”
走出了蘇永年的辦公室,羅俊之知道蘇去了蕭桐羽那里。
他也不知怎麼的,雙開始不大腦控制,往VIP病房走去。
……
另一邊。
蘇拉開了蕭桐羽的病房門:“桐桐,在干嘛呢?“
蕭桐羽從床頭桌板上的一堆單據中抬起了頭。
開心地笑道:“,你怎麼來啦?”
“你知道的,我爸調來帝都醫院的外科了,我來找他吃晚飯,”蘇湊近了,“桐桐,你在看什麼?“
蕭桐羽皺著好看的眉頭:“我馬上要出院了,在整理單據呢,我要找公司報銷,這個便宜不貪白不貪。”
蘇笑了起來:“你別找財務部了,直接找季總唄。”
想到季允澤,蕭桐羽不起了一皮疙瘩。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簡直就是當代的惡霸。強搶豪奪人都不帶眨眼的。
“打住,別提季總,一提他我就想豎中指。”
“季總又怎麼啦?不是說他找到跟蹤你的人了嗎?”
“嗯,但是他不肯告訴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跟蹤我,還…”蕭桐羽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往下說。
蘇低聲好奇:“他還怎麼了?”
“他讓我搬去他的別墅。”
蘇倒吸一口冷氣:“我的天,這算怎麼回事?季總是不是想娶你啊?”
蕭桐羽的表毫無變化:“拉倒吧,他為了方便睡我而已。”
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單據:“你想啊,我給他做飯,打掃房間,免費給他睡,還不妨礙他和聞小姐約會。季總是多麼明的商人,這麼劃算的買賣,他怎麼可能放棄。”
蘇撅起了小:“我總覺得季總和聞小姐沒什麼…”
“無所謂,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自己什麼時候能夠辭職。”
“啊,那你辭職之前一定要告訴我一聲,我也要辭職。不然你一走,我這日子肯定沒法過了。”
蕭桐羽大笑起來:“怎麼會,你有羅關照著,季總不會為難你。對了,那天你的馬卡龍送出去了嗎?羅怎麼說?”
蘇搖搖頭:“沒有,我送給護士小姐姐了。羅不在乎這個,我就沒必要自取其辱了。”
蕭桐羽角的笑容沒下來:“怎麼會呢…”
這時,病房的門又被拉開,一只鮮紅的高跟鞋傲慢地踏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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