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說,跟蔣譽序那些事兒,宋意一直都清楚。
難怪宋意看的眼神總是有些微妙來著——早就覺察到這點了,但歸晴很去分析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也就沒管原因。
歸晴:【嗯,之前都是我糾纏他的,后來他跟我提了,我就不打擾他了。】
宋意:【他跟你提分開是因為,他單方面以為你會和他的老同學復合。】
宋意:【他這個人就是比較悶,有些事也不會去問,所以導致了誤會。】
歸晴:【這是他跟你說的?】
宋意:【是的。】
又說:【他原本已經決定正式和你提出為男朋友了,后來因為這個誤會就沒有采取行,是他太想當然了。】
歸晴:【好,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宋意:【不客氣的。】
宋意:【雖然不清楚你們之前發生過什麼,但我想你一定有很多委屈,所以讓他多追追你也是應該的,不管他是出于有意還是無意,傷害過你是事實,應該承擔責任。】
歸晴:【傷害談不上。】
宋意:【你真的很強大,值得學習。】
歸晴:【過獎了,他沒生命危險就好,我先去理工作,回頭再聯系。】
——
宋意在對面蔣譽序的注視之下,跟歸晴聊完了天。
放下手機,對蔣譽序說:“我已經跟晴工說了你沒有生命危險,先去工作了。”
蔣譽序:“沒說什麼時候過來?”
宋意:“明天吧。”
看了一眼蔣譽序打著石膏的胳膊,“你準備好了?”
蔣譽序:“嗯。”
宋意:“序哥,你不太擅長撒謊,還是再讓傅西京幫你看看吧。”
言罷,朝沙發上大的傅西京看過去,“你再幫忙對一下。”
傅西京哭笑不得,什麼做蔣譽序不擅長撒謊,讓他幫忙看看——他很擅長撒謊是吧?
算了,宋意這麼說,他不能反駁。
傅西京依言走到病床邊,開始給蔣譽序傳授經驗。
“想現自己痛苦,上必須說不疼,這樣才顯得真實。”
蔣譽序聽著傅西京說了一大堆,覺得很有道理的同時,又有些不快。
他沉著臉盯著他,“你就是用這些花招騙小意的?”
傅西京:“討老婆,不丟人。”
他隨手拉住宋意,摟著在蔣譽序面前秀恩,“反正我們下個月就要辦婚禮了,說我卑鄙無恥我也認了。”
宋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在他小上踹了兩下,踹得力道不小,但傅西京巋然不。
蔣譽序第一反應就是,傅西京這東西臉皮可真厚。
接著,耳邊又回過他剛才那句話:討老婆,不丟人。
也是。
傅西京雖然不要臉,但他下個月要結婚了。
蔣譽序垂眸,推了一下眼鏡框,“知道了。”
傅西京:“這就對了,我相信你有這方面的潛力,胳膊不能白廢啊,蔣律。”
他拍了拍蔣譽序打石膏的那條手臂,“孺子可教。”
“你小心點兒。”宋意一把把傅西京的手拽回來,“醫生說了是碎骨折,很疼的。”
傅西京勾笑了笑,“明天就不疼了。”
傅西京調侃得這麼明顯,聾子都能聽出來,擱在平時,蔣譽序早就不給他好臉了,但這次,傅西京算是幫了他一個忙,蔣譽序索就無視了他的玩笑。
孰料,傅西京這廝卻得寸進尺了,盯著他手臂上的石膏看了一會兒,嘖嘖嘆:“你我認識三十年,真沒想到,有朝一日你會來請教我怎麼追人。”
“下次有這種斷胳膊斷的業務,蔣律記得再找我,免費。”傅西京懶散地拽了拽領口。
“滾。”蔣譽序對他下了逐客令。
傅西京:“蔣律,過河拆橋不好吧。”
蔣譽序看向宋意:“你趕帶他走。”
煩死了。
傅西京以前還會端端架子,和宋意和好、特別是領證之后,跟變了個人似的,越來越欠。
也就是宋意脾氣好才忍得了他。
宋意拽著傅西京給了好幾個眼神警告,有些不放心蔣譽序:“你的手沒問題嗎?”
“護工一會兒就到了。”蔣譽序說。
“那好,明天晴工來之前我微信聯系你。”宋意說完,就拉著傅西京走了。
兩人從病房出來之后,傅西京還在笑,“沒想到他也有今天。”
宋意瞪了他一眼,“你不稚。”
傅西京:“嫌棄啊?嫌棄也沒用,證已經領了,你跑不了了。”
他一邊說,一邊抱住,恨不得整個人黏在上。
“……起來,你太重了。”宋意推他。
“我真幸福。”傅西京趁機又在臉上親了一口,“還好我太太心善良,不然我哪來今天的好日子。”
“傅西京!差不多行了。”宋意看著醫院附近來來回回的人,“能不能別這麼油膩。”
——
翌日一早,歸晴就收到了宋意發來的微信,說蔣譽序已經醒了,蔣家的人上午會在,午飯之后就會離開,隨時可以過去。
歸晴看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下午三點差不多能結束。
于是,給宋意回復:【我三點以后過去。】
宋意:【好的,你到時候直接去病房就可以了,我會跟保安和護工說。】
歸晴:【謝謝。】
跟宋意發完消息,歸晴就出發去上班了,路過律所附近的花店時,停下車進去訂了一束花。
探病麼,總不能空手過去。
……
歸晴從上午九點鐘忙到了下午兩點半,午休時間也沒停,總算是把今天的工作都弄完了。
喝了杯式口氣,就起離開了。
去花店取了花,開導航往安寧醫院的方向駛去。
十二公里的距離,路上堵了一會兒,開過去的時候已經快四點了。
歸晴抱著花下了車,按地庫的指示牌走到了外科住院樓,坐電梯去了十七樓。
這層是單人病房,環境相對來說比較安靜。
歸晴剛剛走出電梯,就被蔣家安排的人攔住了,報了宋意的名字,保安才放進去。
歸晴停在病房門口敲了敲門,聽見蔣譽序的回復之后,才推門而。
門打開,歸晴剛邁步踏進去,就看到了站在窗戶邊的人。
蔣譽序上穿著病號服,右手臂打著石膏,很厚。
看到過來,他臉上有明顯的驚訝,但很快便下去。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他一邊問,一邊將打石膏的那條胳膊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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