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淵輕輕一吻,落在寧三月的臉頰上。
寧三月挽著冥淵的手,笑著說道:“騙你的,你怎麼可能會落下什麼東西?是我看見了。”
有一次看見了冥淵,遠遠地看見了,就覺得那個是他。
只不過,他不現,也就當不知道這個事了。
冥淵了的頭發,低聲說道:“還是有東西落下了。”
“嗯?是什麼?”寧三月納悶地問道。
“心。”冥淵說道,“我的心落下了。”
心留給了,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會一直關注著?
寧三月聽著冥淵的話,心里不由得暖了幾分。
笑著說道:“那你的心就留在這里吧,不許拿走了。”
冥淵應聲道:“好。”
給了,就是的,怎麼可能還拿得走呢?
寧三月想,一定會收好他的真心,既然選擇了,那就要一直好好對待。
冥淵帶著寧三月將新府邸的每個角落都走了一遍,雖然沒有完全照著從前的將軍府來建造,但是很多地方的構造是很像的。寧三月住在這樣的府邸里,有一種很強烈的親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如果阿姐在就好了。
如果爹娘在就好了。
如果一切都還像從前那樣就好了……
可如果那樣的話,現在和冥淵又是在什麼樣的境地呢?
人啊,還是不能太貪心了。
失去了家人,可也不是一無所有。
寧三月牽著冥淵的手,十指相扣。握著冥淵的手,往上舉了舉,出了冥淵手上的串珠:“這是我做的那一串吧?”
“嗯。”冥淵點頭。
從寧三月將這串珠送過來,他就一直留在邊了。
寧三月笑了笑,道:“其實我早該看出來了,只不過,看到了也不想去細想。”
“你親手做的,意義總是不一樣的。”冥淵目落在串珠之上,目溫了幾分。
親手做的,比什麼都好,他當然很喜歡。
寧三月笑起來:“你要喜歡的話,下次我再給你做別的。”
“好。”冥淵點頭。
喜歡做什麼,他其實也可以陪著一起做。
“明早府,你陪我一起。”寧三月對冥淵說道。
“還有什麼講究嗎?”冥淵問。
寧三月便道:“新宅是要來很早的,要在黎明的亮起之前就要到新宅的。意味新生,在新宅里看日出,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那我陪你一起。”冥淵點頭。
“那我們現在先回別院,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帶的吧!”寧三月對冥淵說道。
可什麼東西都還沒準備,別院里還有些什麼東西,該需要準備的,那還是要準備的。
冥淵陪著寧三月回了別院。
別院這邊,綠葉已經把東西收得差不多了。
見寧三月回來,綠葉上前道:“小姐,我已經收得差不多了,你快看!”
綠葉指著院子里一堆東西,對寧三月說道。
寧三月看著院子里幾十大袋的東西,也是目瞪口呆。
“你這是搬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把整個別院都給搬過去了!”寧三月驚呆了。
綠葉笑嘻嘻地說道:“搬家不就是這樣嗎?需要用的東西檔案都要帶過去啊,不然的話回頭還得過來拿,那多麻煩啊!”
綠葉說的還有道理,寧三月也是無言反駁。
綠葉這會兒才看見了冥淵,有些不好意思地行禮道:“見過王爺。”
冥淵微微點頭。
寧三月問道:“你還沒收拾完嗎?”
綠葉回答:“是啊,現在才收拾了廚房和你房間呢,我們自己房間還沒收拾呢!”
寧三月:“……”
目瞪口呆。
寧三月已經放棄跟綠葉通了。
寧三月拉著冥淵到了后院,去了之前埋酒的地方。
冥淵看著寧三月到看,也不知道寧三月到底要做什麼。
“你在找什麼?”冥淵問。
寧三月找到了大概位置,去旁邊找了鋤頭和鏟子過來,還將鏟子遞給了冥淵。
冥淵看跑去挖地,更是疑極了:“你要挖什麼?”
寧三月抬頭看他,道:“這里還有一壇酒呢!”
冥淵:“……”
寧三月又繼續說道:“這可是我自己釀的酒,我要挖出來,帶到新府去。”
冥淵好一陣無語,卻還是說道:“你這點力氣得挖到什麼時候去?你到邊上等著我,我來。”
冥淵將寧三月牽到一旁,讓在一旁看著,他來挖土。
寧三月很聽話地站在一旁,指導著冥淵挖哪一塊。
在寧三月的指導下,冥淵總算是將那一壇酒給挖了出來。
冥淵當然記得。
上次寧三月醉的時候,就說了釀酒的事。
不過,醉醺醺的狀態下跟他說的話,估計自己也不會記得了。
冥淵滿目縱容,聽著寧三月抱著那壇酒得瑟地說道:“你不知道吧?這可是我親自釀的,上次我還讓青枝給你送了一壇,那一壇我先拆開了,倒了一壺出來的。這一壇可是完整的,一點都沒的。”
“那你為什麼要在這里埋酒?”冥淵問。
他心里已經知道答案了,畢竟,上次已經說過了。
可他還是問了,他還是想聽聽清醒的會怎麼回答。
寧三月被問得一愣,然后小聲嘀咕道:“我想埋就埋了啊!”
冥淵站在寧三月的后,順勢從后面抱住寧三月。
他彎下腰,臉著寧三月的額角。
他說:“難道不是為了我而埋下那兩壇酒?”
“啊……”寧三月有點心虛。
是為他,但是現在跟他說這些不合適吧?
而且,那時候才只有九歲。
“不是你說的嗎?因為覺得失約了,所以將釀好的酒埋在這里,這酒……當初埋的時候是打算要給我賠罪吧?”冥淵輕聲問道。
寧三月渾一怔:“你怎麼知道?”
這可是的,從來都沒有對旁人說,可冥淵怎麼會知道?
寧三月疑極了,本不記得自己喝醉酒的時候真的是問啥說啥。
冥淵想了想,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寧三月:“……”
他可真會!
眨眼間就把剛剛對付他的招給用回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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