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鷗眼神復雜地看著柳韶音。
扯了扯角,慘淡的笑容掛在臉上。
道:“柳小姐,你不必再惺惺作態了。”
柳韶音看著彩鷗搖了搖頭,眼里的淚掛在臉上,滿臉的委屈,真是我見猶憐。
彩鷗冷笑道:“柳小姐,你真是騙得我好苦!你說你已經找到我妹妹,讓我為你效力,可我等了幾年了,我妹妹呢?”
“彩鷗,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妹妹……”
柳韶音剛要開口的時候,彩鷗就已經打斷了:“你別想再騙我了!我妹妹已經死了,你早就知道了,你還在騙我,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柳韶音搖了搖頭,眼淚又落了幾滴下來。
彩鷗又繼續說道:“柳小姐,你一直嫉妒寧二小姐,寧二小姐的所有一切你都想搶。你一直在欺騙寧王殿下,你口口聲聲說為寧二小姐好,可其實你自私自利,從來都只為你自己。”
“彩鷗,你……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陷害我……”柳韶音整個人都在發。
是害怕,一邊說,一邊張地看向旁邊的寧王。
“住口!”百里玦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他看著柳韶音,眼神里全是冷意,再沒有了往日的溫。
柳韶音忘了哭,不可置信地看著百里玦,搖了搖頭:“王爺,你……你也不信我?”
百里玦聲音微冷,道:“我也很想信你,可你難不要說幽王妃聯合你的侍陷害你嗎?你自己想想,這可能嗎?”
“怎麼不可能?”柳韶音忙道,“王爺,幽王妃是寧三月啊,是寧三月啊!是回來報仇的,不會放過我們的……就是想離間我們啊!”
寧三月聽著柳韶音的話,只覺得有點好笑:“柳韶音,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胡攀咬的樣子,真的很可笑?”
柳韶音轉向寧三月,搖了搖頭,道:“三月,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你搶王爺的……”
“你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東君替寧三月罵了柳韶音,“且不說我們王妃不是那位寧二小姐,即便是,見過我們王爺了還能看得上別人?你以為誰都稀罕跟你搶?就算你搶到了,還得恭恭敬敬我們王妃一聲‘皇嬸’,真的是!”
柳韶音臉白了下去。
寧三月彎了彎角,東君這話可真是說得太讓順耳了。
百里玦聽著東君的話,也是覺得格外扎心。
他下意識朝著寧三月看了過去。
寧三月的目從來就沒有在他上停留過。
百里玦只覺得心疼到極致,他想,他一定是傷太深了。
柳韶音將求救的目轉向百里玦:“王爺,王爺您一定要信我啊,我真的沒有做這些……我和三月從小一起長大,我怎麼可能會害?”
百里玦移開目,本不看柳韶音。
寧三月看向柳韶音,其實也沒想到,百里玦竟然完全不相信柳韶音。原本想著,百里玦怎麼著也得看柳韶音陪他兩年的分護著啊,可沒想到,百里玦完全沒想過相信柳韶音。
也不知道,對百里玦而言,凡是涉及到寧三月的事,他都沒有辦法冷靜的。
柳韶音滿臉淚水,見百里玦看都不看,也覺得心冷了。
“王爺,我在您府上兩年,我是怎樣的人你不了解嗎?可你從來都沒有想過相信我,你甚至都不想聽我解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柳韶音痛苦地質問道。
百里玦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
在柳韶音和寧三月之間,他永遠都是選擇相信寧三月的。
所以,他已經不需要聽柳韶音的解釋了。
“你好自為之。”百里玦看也沒看柳韶音,轉就離開了。
“王爺,王爺……”柳韶音撲過去想要去阻攔百里玦。
可是,還沒走兩步,就直接撲倒在地上了。
眼睜睜看著百里玦越走越遠。
“王爺……”柳韶音哭得不能自己,可再怎麼哭訴,始終沒有換得百里玦一個回眸。
百里玦頭也不回地走了。
柳韶音哭得絕了,坐了起來,眼淚都跟著收了起來。
百里修一直忍著沒說話,這會兒見百里玦都走了,他看了柳韶音一眼,冷笑道:“怎麼?百里玦走了,你連哭都不打算哭了?這麼會裝可憐,真是晦氣!”
柳韶音看了百里修一眼,抬袖了眼淚。
百里修對柳韶音很是鄙夷。
尤其在剛剛聽到彩鷗說的那番話之后,他更是覺得很可笑。
說到兩年前上元夜,他也有印象。
寧三月從宴會離開的時候,是見他來著,他當時看寧三月臉不大對,還奚落了寧三月幾句。
就很反常,那一次寧三月本就沒理他。
他見寧三月沒搭理他直接就走了,他就納了悶了,就跟著一道走。
走著走著,他覺都快跟不上寧三月了。
他追上,跟說話的時候,被一手揮開。
當時,臉極其不好地沖他吼:“離我遠點!”
百里修臉也很不好看,就真的沒再跟著了,就站在那里目送離開。
他記得,他當時真的覺得莫名其妙,更是覺得寧三月可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現在,百里修才知道,原來當時寧三月是因為中了合歡散……
百里修看了看寧三月,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看懂。
當初若是跟他求救,他也未必不會救。
說到底,還是防著他,在眼里,恐怕他從來都是靠不住的。
百里修心里想著,臉就更沉了。
他想,他討厭寧三月是有原因的,寧三月從來就沒有讓他順心過。
寧三月看向柳韶音,道:“柳小姐,就請你去冥獄司走一趟了。”
“你說什麼?”柳韶音臉一變,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寧三月,不可置信地說道,“你要把我當那些犯人,關到冥獄司去嗎?寧三月,你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柳韶音聲聲質問,看著寧三月,眼里滿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