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玦注視著寧三月,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多看一眼都是奢侈。
寧三月秀眉微蹙:“寧王有事嗎?”
可沒心在這里陪著百里玦嘮嗑。
說來也怪,明明剛回來的時候,初見百里玦的時候,心里還有幾分悸。可現在……與百里玦面對面站立,的心竟然毫無波瀾。
百里玦薄微抿:“現在沒有外人,你也不必如此。三月,我們為什麼一定要這樣?”
寧三月面無表地說道:“寧王有空還是去趟太醫院吧!”
百里玦深吸一口氣,道:“你別裝了,其他人會被你糊弄過去,我怎麼會認不出你?”
寧三月似笑非笑地看著百里玦。
百里玦朝著寧三月走近了一步,寧三月沒。
百里玦極為克制:“我知道,你是為了將軍府回來的。我也從來不相信寧將軍會是叛國之人,這兩年,我一直在查將軍府的案子,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們將軍府一個公道。”
“和我有關嗎?”寧三月笑了笑,道,“你做什麼,那是你的事,不用告訴我。”
百里玦也很痛苦,他這兩年,一直都很痛苦。
“三月,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讓百里修有機可乘。你恨我,我能理解,都是我的錯,對不起。”百里玦聲音低低地,他很克制,很抑。
寧三月看著百里玦,看他一臉痛苦的樣子,沒有說話。
不需要百里玦的道歉。
畢竟,道歉也換不回的家人。
不是說聲沒關系就可以回到過去的,誰都沒有辦法再回頭了。
“寧王這聲對不起,我可不起。”寧三月冷笑一聲,轉向了別。
百里玦見這樣的態度,心中更是難。
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他真的太痛苦了。
“三月……”
“寧王,你最好不要再胡稱呼了,我是幽王妃,是你的皇嬸。”寧三月低低地提醒道。
百里玦閉上眼睛,緩了一下,才睜開眼睛,他極力克制地說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選皇叔……你到底是為了什麼?皇叔原比你看到的要復雜,你利用他,你想過他知道你真實份會怎樣嗎?”
寧三月有些好笑,都不知道百里玦現在是以什麼樣的立場來跟說這個。
“三月,只要你一句話,我一定會幫你。幫你離開幽王府,離開京城,這里不適合你。將軍府的事,給我,我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你離開皇叔吧,皇叔若是知道你的份,他不會放過你的。”百里玦急切地說道。
他滿眼企盼地看著寧三月,希寧三月能聽進去他的話。
寧三月只道:“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要走了。”
冷漠地說完,抬步往前。
從百里玦的邊走了過去。
百里玦下意識手握住了的手腕,將扯了回來。
寧三月用力一甩,將百里玦的手甩開,站穩之后,語氣冷地說道:“寧王殿下請自重!”
“三月……”
百里玦這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冥淵的聲音冷不丁地從后面響起。
“百里玦,你想做什麼?”
百里玦聽到冥淵這話,頓時整個人僵住了,臉也頓時蒼白了下來。
他不由得攥了拳頭,慢慢轉過。
寧三月在聽見冥淵的聲音之后,抬頭看了過去,看見冥淵負手而立,站在百里玦后不遠,立刻笑盈盈地幾步上前,湊到冥淵的邊,聲音也變得很是溫:“王爺。”
冥淵也沒看寧三月,但是卻是牽住了寧三月的手。
寧三月臉上的笑容頓了頓,反應過來之后,坦然地回握冥淵的手。
他們倆這樣互的小作也落進了百里玦的眼中,在百里玦看來,這真的太刺眼了!
“皇叔。”百里玦艱難地稱呼了一聲。
冥淵冷哼一聲:“將軍府的那場大火,怕是連你的腦子都一并燒壞了吧?”
百里玦噎了一下,沒有說話。
“是你皇嬸,不要再有下一次。”冥淵暗暗告誡。
百里玦心里就好像是缺了一塊一樣,想要說點什麼,可最終仍然是什麼都沒說。
他如今做得再多,其實,在眼里,都是無用的。
他和已經走上了兩條截然不同的路。
他知道,他已經徹底失去了。
“王爺怎麼過來了?”寧三月溫聲詢問冥淵。
冥淵看著寧三月,應道:“聽說你來給太后請安,不太放心,過來看看你。”
“多謝王爺關心。”寧三月淺淺地笑著。
心里卻是暗暗地想,冥淵到底在想些什麼,剛剛說轉就轉,跑得鬼影都沒看見一個。現在倒好,已經見完太后了,他竟然還跑過來接!
“太后可還好?”冥淵問。
“好的。”寧三月點點頭,一邊同冥淵說話,一邊已經和冥淵一起轉朝著百里玦完全相反的方向走過去,“太后畢竟上了年紀,這氣自然是不比從前。但是,總來說,這個年紀這樣的,已經是很見了。”
冥淵點頭:“那就好。”
他看起來,對太后也友好的。
冥淵和寧三月走出回廊,回廊盡頭等著的徐嬤嬤連忙上前行禮:“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寧三月斂了斂表,道:“徐嬤嬤,你去回稟太妃娘娘,就說已經按照的吩咐,藥也送給太后娘娘了。”
“是。”徐嬤嬤說著,已然轉,趕去回稟冥太妃了。
冥淵卻是拎起寧三月的手腕,語氣不善地問道:“藥?什麼藥?”
“讓你給太后什麼藥?”冥淵問的是這個。
寧三月這才想起來,將包好的藥遞給冥淵,道:“我已經換了,這個是原來的藥,給你?”
冥淵將的手擋回去,他對這個藥丸并沒有興趣,他也只是隨口問了一句。
寧三月抿,將藥重新包回了帕子里。
道:“這藥名為‘肝膽照’。”
冥淵臉頓了頓,只道:“你盡力,遇到困難……和我說。”
所以,他的意思是,要怎麼做他反正不管,但是如果需要幫助,盡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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