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榮耀之手還在趕來的路上,奧列格只有一個人,想要對抗一支裝備良的小隊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打算用自己聰明的腦子做一些陷阱,至可以將隊伍里的突擊手做掉。
奧列格最擅長做的陷阱其實是發式地雷,畢竟他可是從小時候就在研究這些東西了。可如今他的腳踩在函夏的地盤,連外星人都知道這些東西在函夏是違品,恐怕在第一聲炸聲響起后,下一秒函夏安全局的空降兵就要對他們這些危險分子進行大清洗了。
為了保險起見,他最終還是決定借助地形和森林完自己的埋伏計劃。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被追殺的,但還是謝謝你。”在路過籬笆時,奧列格向機人點了點頭,表達了自己的謝意:“我就在山上做些陷阱,如果他們來了,就用你的方法告訴我,好嗎?”
機人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他咧著大,似乎在為自己能幫上忙而到高興。
在得到準確的答復后,奧列格不敢猶豫一刻,邁開自己的機械,朝山上跑去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這次奔跑的時候他總覺得氣沒有之前利索了,機械心臟周圍的神經也作痛,連帶著腦門上的管也突突直跳。但奧列格對自己的異狀不屑一顧,但凡他會因為的不適而停下來,他就會不是那個帶著同伴一路莽到三番市的阿歷克謝了。
奧列格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里跑遍了整個山頭,將山上所有能藏人和做陷阱的地方牢記在了心里。
在深森林的邊緣,奧列格挑細選了一濃的灌木叢,這片灌木叢就是函夏當地最常見的灌木,在別人眼里似乎毫無特別之,但在奧列格的手里,它可以變致命的利。
確定了埋藏陷阱的地點后,他便開始馬不停蹄地準備陷阱的材料。首先,他在附近收集了一些細而堅韌的樹枝,將其削尖,這是為了能使這些小小的樹枝可以輕易地穿敵人的。同時,他還搜集了一些小石塊和碎玻璃,這些將為陷阱的餌。出于對榮耀之手的了解,他知道他們外派的小隊為了突襲方便會穿一種特殊的鞋子,這種鞋子氣輕盈,很像是一種輕便的子。這種鞋子在保護了雙腳的同時又蔽了聲音,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他們的鞋底裝了特殊的消音裝置,一旦踩到尖銳的品有很大的幾率會使裝置癱瘓。于是他特別挑選了一些有尖銳棱角的石塊和玻璃,這些將能最大程度地破壞他們的鞋子,就算他們發現了也會繞道走,這就正中奧列格的下懷了。
奧列格此時是在與死神賽跑,所以只用了八分鐘就搭建好了陷阱。
他在灌木叢中挖了一條淺淺的,將一些削尖的木棒巧妙地掩埋在其中。又利用一些樹葉和樹枝做了偽裝,讓這條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普通的自然裂。然后,他在的一端放置了一些小石塊和碎玻璃,用一些松的土壤覆蓋在其上,做了一條通往陷阱的"道路"。
這些陷阱看上去簡陋,但往往就是這樣不起眼的裝置更能迷敵人,畢竟在榮耀之手的記錄里,奧列格最擅長的是突擊和近戰,而不是像野人一樣做埋伏陷阱。
陷阱的布置完后,從村子的方向傳來了打更的聲音。那金屬敲擊了整整十下,奧列格的寒一下子全都豎了起來。
這便是機人和奧列格的聯系方式,或許在外人聽來這只是普通的打更聲,但奧列格明白,這種聲音其實是機人敲擊自己鋼鐵做的膛發出來的。他敲了整整十下,第一下是提醒奧列格傭兵們已經進村莊,另外九下是告訴奧列格,他們有九個人。
奧列格猜想的沒錯,榮耀之手確實派出了一個戰小隊過來。但值得慶幸的是,之前派去扶桑的那對人撲了個空,在原地休整了一番,此時進攻的則是藏在函夏的影子小隊。
由于奧列格等人的行蹤隨心所,他們本以為幾個人會開著房車去更東邊的地方,沒想到這些家伙居然又折返回了函夏。所以藏在函夏的報組織打聽到消息后也慌了手腳,他們臨時召喚了一支戰小隊,用來應付達雅的命令。
奧列格可不知道這些人是臨時組建的,他豎起了自己所有的鋒芒,做好了與這些人同歸于盡的準備。
在接收到機人信號的同時,奧列格立刻往山下走去,他要以自己做餌,引榮耀之手的小隊上鉤。
他剛從山上下來,遠遠便看到了那群不速之客。那些家伙裝作是來漁村收購魚苗的商人們,開著破舊的皮卡車,車廂用油布蓋著,看上去鼓鼓囊囊的。
奧列格不聲地從路過的人家順過了一支釣竿和一個小桶,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目不斜視地從這些家伙的邊路過。他裝一副毫不知的樣子,仿佛自己是大半夜睡不著、心來想要去找個地方打窩的釣魚佬。
榮耀之手的追兵們沒想到自己那麼快就遇上了目標,一個個驚恐地對視著,生怕奧列格會突然襲擊。但男人只是奇怪地瞥了他們一眼,似乎在疑為什麼會有人大半夜地進村收魚苗,之后便悠哉游哉地提著桶往海邊去了。
一個豎著背頭的員看向自己的小隊長,用眼神詢問著下一步該怎麼辦。那留著小胡子的男人是整支隊伍中最年長的,也是這群人的頭兒,他用那雙三角眼的盯著奧列格即將消失在拐角的背影,眼里閃過殺意,他果斷地抬起一只手,做了個抹脖子的作:“干掉他。”
背頭男人得到了命令,手從座位下面拎出了一桿長長的狙擊槍,將準鏡對準了即將要消失在拐角的賞金獵人。他屏住呼吸,然后扣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久久回在村莊里,這聲響點亮了幾扇窗戶,也引發了一連串的狗。同時,“毫無防備”的奧列格自右腹部炸起一捧花,他低低吼了一聲,快速消失在了轉角。
“追。”小胡子隊長打了個手勢,士兵們立即從車上跳下來,包抄的陣型往奧列格方才藏的地方跑去。但當他們繞過轉角時,卻撲了個空。
“嘖,跑了。”小胡子見狀,拉開幾個擋住自己視線的員,他用手在地上比劃了兩下,腦子里立刻規劃出許多條可供逃跑的道路。他又站了起來,打量著四周,目放在了地上稀稀拉拉的幾滴鮮和墻上的半枚指紋上。末了,他出了一抹冷笑:“上山。”
“上山?”隊伍中一個小伙子發話了,他拎著一把重機槍,健壯的臂膀上滿是增生的疤痕:“可是老大,資料上寫他們有兩個人,我們是不是先去抓那個戰斗力不高的小丫頭啊?”
“戰斗力是低,但是人家能跑啊,一旦追起來,恐怕能把你遛的找不到北。”站在小伙子旁邊的矮墩墩的男人發話了,他似乎是機槍手小伙子的副手:“先把這老家伙抓住吧,用他來要挾小姑娘乖乖就范是再好不過了。”
副手先生的答案顯然就是小隊長心中所想,小胡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做了個進發的手勢。于是一群人提著槍,朝那座郁郁蔥蔥的山進發。
奧列格此時并不算好過,他正忍著劇痛往自己埋好的陷阱跑。剛剛的那一槍打穿了他的右小腹,此時那個彈正滋滋往外冒。
說實話,這正是奧列格想要的結果,榮耀之手的戰士們不說訓練有素,至也都經歷過一些戰役。為了麻痹他們,使之降低警惕,奧列格不得不讓自己傷,從而降低自己的“危險”,讓那些家伙認為他們才是狩獵者。
等到奧列格找到藏之時,他的額頭已經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心臟跳得幾乎要從里蹦出了。他連忙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手腕一一彈間,鋼鐵做的手里出現了一支注止條,這是他能拿到最容易攜帶的止工了。
他咬著牙,將注里的那些小海棉球推進里。小棉球們遇到迅速膨脹,很快填滿了整個傷口,止住了。
同時,海綿球緩慢地釋放出鎮痛藥劑,大大緩解了奧列格中槍后的痛苦。他松了一口氣,靜靜地趴在地上,像是一頭進了狩獵狀態的熊,等待著獵上鉤。
很快的,小隊里的突擊手們率先步了奧列格的視線,他們一行五人,都端著槍械,機警地戒備著,緩緩踏了奧列格為他們鋪墊的黃泉路。
果不其然,其中一個人率先踩上了奧列格撒好的石子和玻璃,鞋底立刻被扎破了,靜音的設備立刻被毀壞,同時他小小地嗷了一聲:“該死,換條路走吧。早知道我穿作戰靴了!”
其他四個人看著這個倒霉蛋的鞋子被扎穿,都在心里暗暗慶幸著倒霉的不是自己,畢竟修一次靜音鞋的費用可不便宜。有了前車之鑒,他們小心地繞開了石子遍布了路,走上了賞金獵人專門為他們打造的地獄直通車。
很快,第一個士兵毫無防備地踏上了陷阱,在那一瞬間,奧列格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他害怕自己的陷阱會不功。但顯然,他的擔心是多余的。下一秒,當第二個士兵的腳踏進草和泥土做的假地面時,他便看到石塊和碎玻璃在士兵的重量下迅速下陷,削尖的木棒瞬間如針般刺出,直擊傭兵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