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的話音剛落,空地上的兩位都擺出了進攻的架勢,貓薩沙拱起脊背,全的繃著,尾炸開像是一只瓶刷。而對面的那位則低低的彎下了子,近乎要趴到地上了,一只手虛虛的懸在劍柄出,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喬榆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在小時候看到過一篇文章,里面就提到了扶桑的劍客。聽說這種劍客有一種拔刀,伏的越低,拔刀的速度也就越快,斬人與無形。而空地上的那只貓都快趴到地上了,想必也是集拔刀以大者,真不知道薩沙會如何應對。
說時遲那時快,只是眨眼的功夫兩位便竄了出去,只是相互匯了一下又匆匆分開。眾看客都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兩位就已經各自立到了一邊,相互背對著。
只見玄一郎將那柄小小的刀一震,麻麻的珠從刀上灑下,而那邊的貓薩沙踉蹌了一下,左側的灰逐漸變得潤。
“這不公平,貓薩沙手無寸鐵,那家伙可是帶著刀呢!”喬榆著急地上躥下跳,看著貓薩沙了傷心疼得不得了。
貓薩沙的冷汗一下就下來了,他剛剛明明將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最快,仍然沒有躲過玄一郎的攻擊。幸虧那把劍迷你,不然照玄一郎的速度,非得把他削穿了不可。
“怎麼樣?準備好斬斷你的子孫了嗎?”玄一郎一擊得了手,立刻囂張了起來,他咧著出了一個猖狂的笑:“如果你沒刀,我可以將刀借給你用一用。”
“誰說貓沒有刀,貓的刀可是神賜的,你們這種天資平庸之輩又怎麼能看見?剛剛只不過是想探一探你的實力罷了,現在,貓可要拿出真功夫了。”貓薩沙也哼了一聲,突然直起子,用兩只后腳站了起來。他長得巨大,站起來能有一米二左右,簡直像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圍觀的看客發出了一聲驚嘆,看來他們都沒見過如此龐大的貓兒。
奧列格的眼睛從決斗開始就沒離開過他的貓兒子,見貓薩沙流了恨不得沖上去將那只口吐人言的貓一掌拍到地上再狠狠踩上兩腳。不過他也只是想想,傲氣的貓薩沙是萬萬不可能允許他這樣做的,況且聰明的貓似乎已經想到了辦法。
“他在說什麼,他哪里有刀啊?”喬榆瞪著眼睛,眼看空地上的兩位又要打起來,緩緩地搖了搖頭:“瘋了,我看你們都瘋了。papa不去拉架,貓沒刀說自己有刀,還有我,居然大半夜不睡覺來看兩只貓決斗。完蛋了,這世界要套了!”
就在喬榆嘆的功夫,兩位又做起了進攻的準備。玄一郎再次彎下了腰,眼中閃爍。
而貓薩沙也有樣學樣地彎下了腰,學著玄一郎的起手式趴得低低的,手搭在腰間看不見的刀上,樣子很是唬人,就連站在房頂上的那只狐貍也起了興致,瞪大了那雙吊梢眼。
在眾人的期待中,兩位終于有所作。
玄一郎爪下一蹬,整個人如炮彈一般彈出去,同時爪子握住刀柄,眨眼間刀已出鞘,這一次他的刀鋒直沖貓薩沙的太,打算一擊必殺。而貓薩沙的作同樣迅速,那只爪子仿佛是真的握住了刀柄,手臂一震將那看不見的刀刃了出來。
貓薩沙滿臉嚴肅的樣子很是唬人,他出明刀來應戰的樣子使玄一郎了陣腳,他真的以為貓薩沙有一把神賜的刀劍,而自己不知道那把劍的尺寸,一下從優勢變了劣勢。但劍已出鞘,沒有說再合上的道理,于是玄一郎只能著頭皮,將速度提到極致。
眼看兩位即將撞上,眾看客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兒了,都想看看那外邦來客的無形劍威力如何。但沒想到在刀劍即將撞的瞬間,貓薩沙突然收回了那只握住“劍柄”的爪子,整只貓往后一仰,以一個飛鏟的作了出去。
可憐的玄一郎想反應已經來不及了,他收不住勢頭,只能扭腰肢想要往旁邊跳,但機智如貓薩沙怎會給他機會。貓兒長手一,爪子便勾到了對方子上的布料,玄一郎再也無法站穩,他慌忙將手中的劍扔出,踉蹌一步想要在跌倒前用爪子撐住。
貓薩沙怎麼可能給玄一郎反應的機會,他另一只空出來的抓地猛地一拍地,整只貓臨空而起,在空中轉了個,接著踩到了即將要倒地的玄一郎上,把對方直接踩進了松的泥土里。
從兩位相遇到玄一郎倒地不過短短幾秒鐘,連那只狐貍大神都沒反應過來,貓薩沙就已經結束了戰斗。他抬起一只爪子,高高舉起,鋒利的爪尖從爪鞘里彈出來,在月亮的照耀下閃著寒。他威風凜凜地豎著耳朵,惡劣地嬉笑著:“誰說貓沒刀啊,貓可是有五把利刃呢!”貓薩沙這樣說著,就要將爪子往對方間送。
“等等,慢著!”站在屋頂上的伏見大神發現了外邦來客的殺機,慌忙出聲阻止,但已經晚了。貓薩沙爪起爪落,鮮就已經崩飛了出來,眾看客尖一聲,喬榆更是捂住了,奧列格一下拎住了小姑娘的服領子,如果那只白狐貍下令對貓薩沙發進攻的話,他好立刻扛著他的兩個兒郎們跑路。
但過了一會兒,玄一郎的爪子突然了,他了臉上深深的爪橫,低下了頭:“閣下技高一籌,是在下輸了。”
“哼哼,知道就好。”貓薩沙滿意地哼哼著,從玄一郎的上下來了。
玄一郎也站了起來,他拍了拍擺上的泥土,愧地朝大白狐貍鞠了一躬:“在下技藝拙劣,丟了大人的臉面,在下這就自行斬去子孫,防止這等惡劣的基因傳給下一代。”玄一郎說著就撿起一旁的刀,開始寬解帶。
“貓了個老天爺,你的腦子被驢踢過嗎?”眼見著玄一郎眨眼間將自己了個,張開就要在眾人面前展自己的小口紅,嚇得貓薩沙尖一聲,慌忙上前奪去了他的刀劍:“你如果想自宮,大可以回家慢慢割,別讓貓看到那令貓作嘔的一幕。”
“知道了,我這就回家去……”即使有厚厚的發掩蓋,但喬榆還是能看出玄一郎的臉紅了起來,他從地上撿起服,開始往自己上套:“您等著,在下斬完就會將東西送過來。”
“薩沙,薩沙!快回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喬榆終于忍不住呼喚自家的貓兒,一開口,周圍所有的都齊刷刷看向了。
蹲在房頂上的伏見大神也瞇起了眼睛,他上下打量著兩人,開口了:“小友,我早就注意到了你,原來你是這位外邦友人的同伴。既然這樣的話,就請管好你的家眷,讓他惹是生非。”
喬榆面上一紅,張開雙臂,將狠狠撞進懷里的貓兒抱了起來。天地良心,這次可真不是貓薩沙惹的事,他剛剛想為自己辯解幾句,但在看到奧列格嚴肅的眼神后又把話咽了下去。
“好的,我會約束他的言行,但你的人傷了我的貓,還是付出代價的好。”奧列格下作戰服,從喬榆手里接過負傷的貓薩沙,用服將他裹了個結實抱在懷里,盯著那落敗了的玄一郎:“既然你輸了,請務必按照約定去勢,如果后天早餐我還看不到你的那玩意的話,我會親自上門,幫你。”
奧列格最后兩個字咬得極重,簡直可以用咬牙切齒來形容。玄一郎怎麼可能聽不出賞金獵人話里的威脅,他慌忙點著頭,一邊鞠躬一邊四腳著地逃離了現場。
圍觀的群眾見沒有什麼熱鬧可看了,都紛紛散去,喬榆也跟著奧列格向那位蹲在房頂上的大狐貍鞠了一躬,往家的方向走去。
“等一等!”那只大狐貍突然道,他從房頂一躍而下,半空中忽然翻,落到地上的時候竟變了個男人。
喬榆和貓薩沙看的眼睛都要瞪出眼眶了,大狐貍變做的男人穿著白的寬大狩,手拿折扇,俊秀的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他瞇著狹長的眼睛,圍著他們轉了一圈,鼻子不斷著:“真是奇怪啊,你們上居然有貍貓的味道。”
“貍貓?我們可沒見過什麼貍貓。”喬榆上下打量著這位伏見大神,不明白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變人居然能完全擺人特征,實在是稀奇。
伏見大人哈哈大笑:“所以才說奇怪啊,我們這里只有一戶貍貓,他們家早在許多年前就搬離了這座城市。”他圍著幾人又轉了一圈:“就算有新的貍貓搬進來,我也會第一時間知道的,但奇就奇在并沒有。”
“不好意思,你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能一下子從狐貍變人?”喬榆沒頭沒腦的問出了這句話,的好奇心總是不合時宜地冒出,惹得奧列格輕輕懟了一下。
伏見大人聽了喬榆的話,突然一展折扇,遮住了半張臉,氣森森地喋喋大笑:“這里可是扶桑,我想你早就聽過各種版本的妖怪故事了不是嗎?”
喬榆被這家伙的怪笑嚇出了一皮疙瘩,忍不住了雙臂,如果說狐貍做神使的故事是真的,那是不是也代表著裂口和飛頭蠻也……
“別聽他裝神弄鬼,狐貍是天生的人之一。”奧列格毫不留的破伏見大人的份,后者被拆臺也沒有生氣,只是放下了折扇,咂了咂舌,似是在責怪外鄉來客不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