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強的這副樣子,顯然是滿足了蘇妍的虛榮心。
原本還覺得,這個人要步步攻進,速度不能那麼快。
可現在,看著這人上趕著的想要討好自己,又何必再拖延時間?
畢竟這幾天下來,那個匿名的號碼又接二連三的,給發催促的電話了。
更何況,自家的況……
想到父親最近日日喝酒,日日在家中吵罵不已,蘇妍的臉暗沉了幾分。
停下了攪拌咖啡的作,看向林強的眼神,已經沒有了諂和討好,全然換了命令的樣子。
“其實,你也不用特意做什麼,就是幫我留意留意沈氏集團的靜就好。”
“尤其是那個云覓。”
林強聽到這話,忙不迭地點點頭,可心中卻不由得苦。
雖然云覓的職位只是一個保潔,換做是以前的話,他本就不會看在眼里。
可如今,人家這份一抬,就變了沈氏總裁的夫人,是他們的老板娘,他哪里能對付得了?
但慶幸的是,蘇妍并沒有讓他做什麼實質的事。
只是此時的他并不知道,在這麼久的相之中,蘇妍早已經從他這里,拿到了沈氏集團的一些關鍵的信息。
包括檔案室的況,包括一些值人員的況。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一家五口人吃過早飯后,沈錦言看了看時間,又將目落在云覓的上。
“都收拾好了麼?走吧……”
“啊?”
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的云覓,抬起頭看向沈錦言,發出了一個呆呆的單節音。
看到這副樣子,沈錦言不失笑,用手指點了點手腕上的腕表。
“到時間了,再不去公司的話,你部門的考勤時間打卡,應該就要晚點了。”
靜默了幾秒鐘,云覓才反應過來沈錦言在說什麼。
有些局促地抓了抓頭發,余瞥了一眼正在看好戲的三個孩子。
臉頰微紅,趕忙湊到沈錦言的面前,小聲開口。
“我們要一起去公司嗎?這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昨天,不是還什麼都不怕的樣子嗎?”
被云覓這份小心翼翼的樣子給逗笑了,沈錦言毫不在意孩子們的目。
“現在全公司都知道,你跟我是兩口子了,如果再分別到公司,你就不怕他們的閑言碎語更多?”
“這倒是親切的好話,可云覓分明看到了,沈錦言眼中帶著幾分狡黠,像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
忍不住小聲嘟囔著,跟三個孩子叮囑了幾句后,率先走出病房。
沈錦言則是隨其后,看著面前像是有些賭氣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更為加深。
彼時,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在他跟云覓確認了關系后,最近一段時間的笑容,快要超過他這六年間的好幾倍了。
直至兩人上了車,沈錦言稍稍側過,給云覓系好安全帶。
指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劃過云覓的手腕,輕嘆了一口氣。
“不高興了,就發泄出來。”
“在公司一整天下來,你都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聽著那些下三路的話,就能忍得住?”
全然沒有想到,沈錦言會突然來這麼一句,云覓略微詫異的轉過頭。
此時,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是一個拳頭。
稍稍挪蹭一下,鼻尖就能在一起。
臉頰瞬間滾燙,連心跳都急促了幾分。
云覓雙手支撐著椅背,盡可能地往后靠。
而看著往后躲的樣子,沈錦言眉頭輕挑,一不悅的神快速過。
他悶哼著坐直子,踩下了油門。
“我聽特助說,昨天你在公司工作的時候,有不人指著你脊梁骨,說那些難聽的話。”
“說你是偽造的份,說你進城之后,就開始跟別的男人攪在一起,想要撈取一些錢。”
“怎麼?這些,你都不在意?”
雖然距離拉扯開了,可鼻尖仍舊殘留著,這人上淡淡的,清冷的味道。
云覓只覺得一陣口干舌燥,將視線落在了窗外,深呼吸了幾下,才重新開口。
“我要說,我真的不在乎,你信不信?”
“你們公司的員工,說話都太文明了,不像是村子里面那些人,在知道你失蹤了之后,說的話更沒法兒聽。”
云覓并非想讓沈錦言擔心亦或者是愧疚,只是實事求是,僅此而已。
畢竟村子里面那些長舌婦,有時候說出來的話,能讓幾個大男人,都聽得面紅耳赤的。
“我從村子出來進城,一是給咱的兒治病,二來也是打聽你的下落。”
“現在,孩子的病也好了,就快出院了,我也找到你了,其他的,我還有什麼可在乎的?”
說到最后的時候,云覓的聲音帶著幾分抖。
并不是自憐自艾的人,可只有自己才知道,這六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而原本還帶著幾分調侃的沈錦言,此時神已然轉為了肅殺。
他抓著方向盤的手掌微微用力,襯衫卷起,出的一截小臂,上面的青筋凸起。
這段時間,在空閑的時候,他也想過云覓這幾年的日子。
但他不敢深想,或者說,他本想象不到。
一個農村出來的人,拉扯兩個孩子。
自然任何罵名,都可以砸在的上。
只是,這人不在乎,并不代表這件事,就可以這麼過去了。
公司的那些舌頭,他要理一理。
而日后找到機會,他也勢必要跟云覓帶著幾個孩子,回到村子里。
讓那些人,乖乖地閉上。
等到了公司后,全然無視那些人的目,云覓直接趕往一樓的后勤部,沈錦言則是朝著總裁電梯走去。
兩個小時后,云覓照常開始打掃,高層的辦公室以及走廊。
可未曾想到,從頂層的安全出口出來的時候,正好與蘇妍撞了個滿懷。
“蘇小姐?”
云覓拎著手中的水桶,看著明顯有些張的蘇妍,不免多了個心眼兒。
“你怎麼在這兒?是有什麼事跟沈總談麼?”
說著話,云覓又看了一眼沈錦言的辦公室。
此時,那門是虛掩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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