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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矜沉默了一瞬，才答：“我去見他，不是這個意思。”

溫亓琛冷嗤一聲，并沒有再說話，低下頭，繼續看著桌面上的文件。

半晌，他才開口：“你的離職申請我會批，另外你還得再簽一個離職協議。”

路矜不痕跡地皺起眉。

離職協議？

見沒回答，溫亓琛抬了抬眼，瞥了沒什麼表的臉蛋一眼：“你放心，沒什麼過分的。不過你如果不想簽，就算了。”

路矜還是答應了。

離開辦公室之后，溫亓琛又喊來了助理。

“擬一份路矜的離職協議。加上一條競業條款，離職后一年不得從事相同類型的工作。”

“這……”

溫亓琛微微瞇起眼，嗓音帶著不明意味：“跟了我那麼久，知道溫氏那麼多機，杜絕一切可能讓轉頭去別人那里對付我。”

尤其是那個晏禮。

……

第二天，路矜如約出門，在樓下看見了一輛包的金跑車。

包的車里坐著一個包的人。

晏禮坐在駕駛座，淡金的發蓬松又飄逸，遮住了些許前額，他手肘撐在車上，角咬著煙，看見來了，微微揚手朝一笑：“小人，這呢。”

路矜眉頭一搐，看見他示意的手勢，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一邊面無表淡淡地道：“小晏總，我路矜。”

“我知道啊。”晏禮從上到下掃視了一眼，“你這不配我稱一聲人嗎？”

今天路矜確實打扮了下，畢竟是要去撐場子，也不能故意去給晏禮丟人。

“小晏總……”

“我晏禮。”晏禮打斷。

路矜立即反駁：“小晏總更妥當些。”

說的認真，晏禮盯了幾秒，忽的低聲笑了起來：“行，你說什麼就什麼。”

他突然就覺得，小晏總這三個字被說出來，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兩人到了會所前，晏禮隨意地將車鑰匙給服務生，就懶洋洋地帶著路矜進去了。

打開包廂門，里面已經零零碎碎地坐了不人了，見到晏禮邊跟著一個人兒，不由得紛紛調笑：“小晏總，這就是你說的小人兒？確實比你之前那幾個漂亮多了。”

晏禮“呸”了一聲，攬著路矜坐下：“別在這放屁。之前那幾個算什麼？”

“你看看，翻臉不認人了。”

“但我總覺得這小人…有點眼。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進來后一直沒說話，只保持著淡淡笑意的路矜聽到這話，心里一突。

之前跟著溫亓琛參加那麼多宴會，圈里自然有人認識……

晏禮倒是什麼也沒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幾個人又開始天南海北地聊，路矜只偶爾一，但說話得，加上知識面廣，不由得收獲了眾人的贊嘆。

這時，突然有人一拍掌心，指著路矜說：“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個……”

話還沒說完，包廂門有被打開，走進一對男。

與此同時，說話的人看著來人，聲音越來越小：“溫亓琛的首席書……”

他說完了，路矜也抬頭看見了溫亓琛。

溫亓琛也看見了。

看清邊是誰，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眸里一閃而過的鷙與戾氣像大海上瘋狂翻涌的巨浪，幾乎要將人淹沒。

路矜和他對視上了，可顯然平靜的多，一雙眼眸里依舊一潭春水般，掀不起一風浪。

可只有自己知道，那一瞬間，的心臟好像都被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