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看看我這怎麼樣?”紀淮深從來沒有這麼張過,“你說我帶的這禮品,他們會喜歡嗎?要不我再去買點?”
式微被他逗笑了,“我們堂堂紀教授也有害怕的時候呀,之前開萬人演講會的時候不也從容不迫嗎?怎麼現在變這樣了?”
“哎呦,別取笑我了。”可以看出來紀淮深是真的張了,和上一次來式微家時完全不同的境遇,上一次有多從容,這一次就有多張。
上一次是見自己朋友的父母,而這一次是見自己未婚妻的父母,當然張了。
“沒事,別張,家里沒多人,快進來吧。”
紀淮深稍稍松了口氣,喃喃道:“沒多人就好,沒多人就好。”
式微直接輸了碼進門,“你們的寶貝回來嘍!”
“哎呦,微微回來了。”
“式微,回來啦?”
“小妹,回來啦?”
“還知道回來呀,多久不去看我這個三伯了?”
霎時間,人聲鼎沸起來。
屋里坐滿了人,紀淮深的眼睛都有點不夠看了,尷尬的站在門口。
“媽,怎麼這麼多人呢?”式微好久沒有見過這麼多人了,難不過年提前了?
江大夫捶了腦袋一下,“你這個臭丫頭,平常你也不在家,連每年的家庭聚會這麼重大的事都給忘了,真是該打。”
“哎呀,別打別打。”式微小跑到紀淮深邊,將他推到江大夫面前,“媽媽,這是我的男朋友兼未婚夫,怎麼樣,帥氣吧?你看這材,嘎嘎的。”
“男朋友!”
七大姑八大姨三大伯們一擁而上,之前赤咤商場的冷漠模樣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八卦臉,他們圍繞著紀淮深左轉右轉,生怕紀淮深是個騙子,騙了式微。
就連腳不太靈便的爺爺都出來了,一左一右的把起脈來,“還不錯,小伙子還不錯,熬夜工作啊,否則得垮了。”
紀淮深尷尬的腳趾扣出了兩座夢幻芭比城堡,他就坐在那任別人為所為,到時候就多帶點禮品啦,這麼多親戚怎麼分呢?
真是太尷尬了。
其實這還不是最尷尬的,飯桌上還有更尬的呢,上了年紀的人嘛,都喜歡唱歌,可式家就沒有唱歌唱的好聽的那個優良傳統,一派的鬼哭狼嚎,還都是長輩,你只能鼓掌說好聽。
“走走走,我們去年輕人那邊波兒。”式微穿越人群悄悄的拉走了紀淮深,去了別墅后面,他的那些哥哥們都在barbecue。
“我猜對了,給錢。”四哥朝著一個金框眼鏡的男人手,男人無奈的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現金,到他手里。
式微順勢從四哥手里撈取現金,“又拿我打賭,既然是拿我打賭贏的賭金,自然是歸我咯。”
四哥聳聳肩,“拿去吧,拿去吧,話說老大也太摳了,才給這麼幾張。”
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在外面,他們是各行各業的英人,在家里,他們是關系很好的兄弟姐妹,大家一起玩玩鬧鬧,仿佛回到了小時侯。
“和好了?”
式微打了四哥一下,“胡說什麼呢,我們本來也沒有分手好嘛。”
“既然沒有影響到你們之間的,那我就放心說了,之前那些親昵的照片是舅舅讓我做的,都是錯位圖,真是距離的老遠了。”
式微拿起一個串惡狠狠的塞進里,“該死的江嶼桉,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已經是深夜了,家庭聚餐也結束了,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紀淮深也要告辭了,“伯父伯母、爺爺,謝謝你們今日的招待,我明天再來見微微。”
“別走了,今日就睡在這兒吧。”式大夫發話了,“家里空的客房很多,不會住不下你的,明日你陪微微一起上山挖草藥,得早起,在這住比較方便。”
“啊~爸,我不想去挖草藥~”式微抱著式大夫的胳膊拼命撒,他最討厭的就去山上挖草藥了,小時候上山被蛇咬過,從那以后就再也不想去了。
“咱們家的傳統你忘了,新姑爺上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山上挖指定的三種草藥,挖的到就是你們兩個人有緣,挖不到只能證明你們無份,不適合在一起。”
式微皺著眉,嘟噥著:“什麼狗屁傳統,一聽就是你們現編的,真無語。”說完氣沖沖的上了樓,回自己的臥室了。
紀淮深這一夜睡得并不踏實,式大夫將那三株草藥的名字發給了他,他開始在網上搜索各種圖片、視頻以及影視資料,生怕明天找不到。
凌晨12點時,門外傳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然后就是拿鑰匙開門的聲音,紀淮深必須要立刻閉上眼,假裝睡著了。
只見那人徑直走到床邊,手腳的上了床,使勁往他懷里了,然后抱住他的腰,“晚安。”
“嗤~”紀淮深沒忍住笑了聲,一手護著式微的腰,一手著的頭發,“你怎麼來了?確實讓伯父伯母、爺爺知道會說你的。”
“還不是都怪你,你要是快點把我娶回家呢,我就可以明正大的來找你了,省的半夜爬你的床。”
紀淮深氣笑了,低頭吻在的上,扶著他腰的手,輕輕的掐了一把。
式微吃痛張開,紀淮深的舌頭順勢了進去,兩條靈巧的舌頭纏在一起,發出咕嘰咕嘰的水聲。
半晌,式微拍了拍他,紀淮深這才不舍的松開,掉了式微邊的口水,“不許再招惹我了,否則我不確定還能控制住自己。”
“嗯。”式微點點頭,“睡吧,我困了,明天還得早起呢。”
紀淮深理順了的頭發,讓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抱的腰肢,兩人進了甜甜的夢鄉。
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一夜無夢,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咚咚咚——
傳來敲門聲。
“紀先生,該起床了,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吃完了您還得上山呢”是保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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