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回答,程悠悠的手機響了一下。
看了一眼,消息是路明發過來的。
【你和誰,在哪?】
眉頭微蹙了一下,程悠悠半瞇起眼睛。
又來了。
這個人到底憑什麼一直對管東管西的。
簡直就好像……好像另一個人。
沒再慣著對方,程悠悠拍下桌子上的雙人餐給路明發過去。
【和小朋友在約會,怎麼了?】
沒有收到回復,程悠悠把手機放到一邊,抬起頭,重新看著周航。
“什麼朋友訂婚。”
目若有似無地在程悠悠的手機上劃了過去,周航輕聲道。
“其實我也不太,是家里人的朋友。”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程悠悠答應下來。
本以為接下來路明還會像上次一樣,隔幾分鐘便發消息來問在哪里。
然而直到回到家,的手機都再也沒有響過。
落地窗前,程悠悠窩進沙發里,百無聊賴地盯著窗外的夜發呆。
十一點多的時候,拿起手機看了眼,主給路明發去消息。
【吃醋了?】
【沒有。】
程悠悠心里哼了聲。
【那就好。】
沒再等對方回消息,把手機往床上一扔,自顧自洗澡去了。
躺到床上,程悠悠才看到就在進浴室不久,路明又發來一條短訊。
【我有什麼資格吃醋?】
盯著那行字來回看了兩遍,一莫名從憤怒從程悠悠心里生長出來。
這話什麼意思。
真知道的話,一開始就不會問那樣的問題了。
沒有回復對方,程悠悠直接把手機一關,丟進床頭柜里。
之后幾天里,都沒有開機。
這些年程悠悠的生活除了拍戲,就是鄔言江。
現在兩個一下子全部消失,再沒什麼重要的事。
原本連拔起的樹,又燃起了大火。
貧瘠的土地上此刻除了荒蕪,就只剩下荒蕪。
大概有一個星期,程悠悠過著在屋子里醒了就喝酒,喝完繼續睡的生活。
不知道自己要干什麼。
醒著的時候又太難了,就只是喝酒。
曾經程悠悠以為錢能解決自己的所有問題,但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這樣。
最重要的就是,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第八天的時候,秦子君被放出來,才將從這種醉生夢死的狀態中拉了出來。
睡在沙發上聽到有人敲門的時候,程悠悠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直到秦子君的聲音響到快要傳遍整棟大樓,才確定這是真實發生的事。
拖著疲憊又沉重的走到玄關。
門一開,程悠悠就看到秦子君那張憤怒又擔憂的臉。
總算見到人,秦大小姐雙手叉腰,劈頭蓋臉地沖程悠悠質問道。
“怎麼回事,電話也不接,敲門也不應,我還以為你怎麼了。”
了把窩的頭發,程悠悠萬分抱歉地把人請進來,做小伏低道。
“應該是手機沒電了。”
秦子君剛往里走了一步,差點就被滿屋的酒氣給熏出來。
“我的天,你這是喝了多酒。”
夸張地起鼻子,把屋里的窗簾都拉開,窗子也開得大大的。
尷尬地看了眼地上的酒瓶,程悠悠快步走過去,往沙發下面踢了兩三個。
“沒有,懶得出門,瓶子忘記扔了而已。”
秦子君才不信。
一臉嫌棄地把程悠悠塞進浴室里。
“還沒呢,你自己都快發酵了。快點好好洗洗,等會兒陪我去選禮服。”
選什麼禮服沒說,想來是在鄔言江訂婚宴上要穿的。
洗過澡出來,程悠悠看到秦子君正在給收拾屋子。
大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干活倒還“麻利”。
這家里凡是不喜歡的,不管是不是垃圾,都被請進垃圾桶里。
程悠悠看了眼。
多是原房主的件。
自從住進來之后,除了添置一些生活用品,程悠悠幾乎沒有改變這個房子里的任何東西。
說不上是懶,還是別的什麼,就是不想去整理。
沒去管秦子君還要再扔什麼,程悠悠著頭發,走到床頭,把手機出來。
除了周航和秦子君之外,再沒人給發過消息。
點開短信又再關上,程悠悠心里默默罵了句。
渣男。
洗去一頹廢的氣息,總算有點正常人的樣子。
程悠悠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才發現原先齊耳的短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長到下。
“好了沒有。”
客廳里等了許久的秦子君催了一句。
回過神來,程悠悠應了聲。
從柜里找著服,隨口問道。
“不是說要足半個月嗎?”
秦子君從門探進來半邊子,笑嘻嘻道。
“我爸最聽我媽的話了,才舍不得把我關起來那麼久。”
程悠悠很難想象秦子君爹那樣的人,會聽誰的話。
不過能提前被放出來,總是好事。
半個小時候,兩人走進悠遠工作室。
一進去們就看到大廳正中間擺著一件絕的白紗。
純白的紗網上每一都鑲滿了璀璨的鉆石,口設計波浪的模樣,像是鉆石海簇擁下的浪花。
“這一件好漂亮啊。”秦子君不由嘆道。
程悠悠在一旁不住點頭。
接待的小姐姐立刻上來禮貌地介紹道。
“這是梁琪梁小姐選的訂婚禮服。”
原先艷羨的目立刻收回去,秦子君撇撇。
“這樣啊,那也不是很好看。”
被這一秒鐘換臉的的本事逗笑,程悠悠挽起秦子君的手,拉著往后面的陳列室走去。
陪秦子君看禮服的同時,程悠悠也隨便給自己選了件煙灰的小子。
還沒忘記答應了周航,陪他去參加訂婚典禮。
在試間換好禮服出來,程悠悠想讓秦子君幫參謀下。
原先還在房間里挑子的人,一下子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程悠悠赤著腳走出去。
剛一轉頭,想喊秦子君的名字,就看到幾個接待小姐姐,簇擁著梁琪,從拐角走過來。
幾乎同一時間,隔壁的房間里,秦子君拿了條淺綠子出來。
“悠悠,這件……”
話還沒說完,也看到了走廊拐角的梁琪。
尷尬的沉默中,梁琪先笑了起來。
朝秦子君和程悠悠走過去,優雅又大方地說了句。
“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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