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什麼？”

梁舟衡耐心耗盡，再次厲聲打斷董天浩。

董天浩了鼻子，停頓了片刻后，低聲回：“嫂子想讓我轉告你，好的，然后，說知道錯了，誤會你了，我勸跟你再見一面，但......”

電話那頭異常安靜，董天浩似乎能聽到梁舟衡逐漸加重的呼吸。

他咬了咬牙，又補上了一句，“嫂子說，你們倆不合適，分開是對的，我覺得嫂子心里還是放不下你，可能也有自己的難，梁哥，你別太難過......”

董天浩話沒說完，電話里傳來“嘀嘀”的盲音，對面已經把電話掛了。

他有種直覺，梁舟衡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接他電話了。

梁舟衡在國外又待了一個多月，殷東他們幾個都跟他很能聯系上，微信群里也不見他頭，匡野背地里跟殷東嘀咕，說梁舟衡會不會客死他鄉，這輩子都不回來了？

殷東給梁舟衡通過一回電話。

殷東：“那邊還沒忙完，什麼時候回來，匡野張羅著要給你接風洗塵。”

梁舟衡：“不確定。”

殷東：“姜圓預產期快到了，我閨滿月酒你還喝不喝？”

要照以前的脾氣，梁舟衡說什麼都要抓住這種機會，反問一句“你求我喝啊”

但殷東等了幾秒，聽到梁舟衡再次刻板地回了一句，“不確定。”

要不是聽聲音差不了，殷東真要懷疑，對面這人還是不是梁舟衡。

殷東心底煩躁，“怎麼，分個手，還連家都不回了？這輩子打算都不回北城了？宋存回煙城了，你有什麼不敢回來的，你還怕睹城思人？”

他話音落下，對面仍是沉默許久才傳回來聲音，“還有事嗎？”

殷東心里咯噔沉了一下，短暫沉默，殷東難得耐心地勸了一句：“你在這半死不活不如擺正姿態，再去把人追回來，宋存是什麼格，你該再了解不過，跟你在一起戰戰兢兢沒安全，你給就是，對你來說很難嗎？”

他最后一個話音剛落下，對面就把電話掛斷了，殷東暗罵了一聲，他就多余費口舌。

殷東在這邊勸梁舟衡勸不，姜圓在另一頭給宋存打電話。

兩人最開始只聊宋存新找的工作，聊宋存家里的事。

宋存聊到父親的賠償款下來了，按照他們索賠的數額賠償的，一分不差。

姜圓忍不住出聲告訴，“宋存，有件事要告訴你，其實，你父親的賠償款是梁舟衡從中斡旋的，他幾經輾轉，聯系到跟工程方有利益關聯的另一方，跟他們做了些涉，我猜到，這件事他可能不會告訴你。”

姜圓話音落下，聽到電話里傳來宋存抑的哭泣聲，又趁機勸了一句，“殷東說，梁舟衡這半年改變很大，他在為你改變，兩個人在一起，有些誤會在所難免，說開了就好了，我能覺到分手并不是你的本意，你們還有，這段時間，梁舟衡去了國外，跟國的人幾乎都斷了聯系，分手對他打擊大的，我想你一定也過得很苦，你真的不想再試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