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并不大舒服，得益于實在是太累了。

秦嘉隔天早上醒過來，就發現周清淮不在邊。

驚得坐起來，完全是本能的反應。腦子還沒清醒呢，的恐懼卻很實在。

打開帳篷迅速鉆出去，然后看到周清淮背對著站著。

山風習習，他長玉立，天地做背景，竟有些氣勢磅礴的意思。

秦嘉眼神茫然了一下，更是一種不忍打擾。

周清淮卻若有所覺，轉走過來，問，“醒了？”

“嗯。你起了怎麼沒醒我？還想看日出呢。”

周清淮說，“怕是看不到了。”

昨天那個星空，還以為今天一定是個好天。誰知道早上天竟然是的，霧蒙蒙的。

“吃點東西？”

秦嘉茫然，“野果子嗎？”

周清淮低笑一聲，“往大了想想。”

拉著人到旁邊，正是他們昨晚坐著看星空的地方。

旁邊一只塑料袋，里面放了很多食。

秦嘉去扯他的襯衫。

“做什麼？”

“看看是不是有個口袋。”

周清淮回一個無語的眼神，然后隨手遞給一瓶水。

在山上將就著抹個臉漱口就行了。

秦嘉很快回來，接過來一份三明治，不傻，漱口的時候已經想到了，大概是郎遇送過來的。

秦嘉笑說，“郎助這外賣員真夠稱職的，沒有他不敢接的單啊。周總得好評，還得打賞一下。”

左右看了看，問，“他沒在？”

“下山了。”

“怎麼就讓人下山了？一會兒可以一起走的。”

周清淮看。

秦嘉正慢條斯理的吃東西，有點噎著，又拿起蘇打水喝了兩口，才問，“看我干什麼？”

“我看了明天是個晴天，如果你想看日出……”

秦嘉有些吃驚，說，“周總要陪我到明天啊？再耗一天在這山上？”

周清淮說，“你既然想看日出，又有什麼所謂？”

不是不知道周清淮時間多寶貴。

有些人把自己寶貴的東西給你，陪著你做他可能覺得無聊的事，這本就很寶貴了。

秦嘉擺擺手，“不用了。我本也沒這種浪漫細胞，就是一時興起。這一天耗在這里，還不知道怎麼過。趁早回去吧，我覺上已經臭了。”

說完，過去手臂，“你聞聞是不是味道特別重？”

周清淮真的聞了一下，說，“嗯，很重。”

他說的時候，目沉了幾分。

秦嘉笑一下，說，“什麼呀，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周清淮勾了一下角，“你沒想，怎麼知道我想哪里去了？”

秦嘉手拍他一下，“反正論不正經是比不上周總你。”

“你也不差。”

秦嘉哈哈笑起來，挑了一顆藍莓塞到他里。

吃完東西，周清淮負責去收拾帳篷，秦嘉打掃他們吃完后的戰場。顯然送上來的東西是為了再過一晚準備的，還剩了不。

秦嘉收拾好，部分塞進背包，部分提在手里。

周清淮那邊也已經利索的收拾好。他注意到秦嘉專門用了一只袋子將那些垃圾都裝進去。

周清淮走過來，手，示意將袋子遞給他。

“這些我可以。”

“沒有讓你拿的道理。”

“那就提這個。”秦嘉把裝垃圾的那只袋子遞給他，最輕。

周清淮淡淡說，“秦小姐，我兩只手。”

“那只手另有用途。”

說完，靠近一步，手過來。五指從他指穿過去，十指相扣。

周清淮垂眼一看，一時默然。

秦嘉看著他一笑，說，“坐下來，我有話想和你說。”

周清淮把東西卸下來，和在石頭上坐下。

秦嘉很喜歡這里，太安靜了。

挽住周清淮的手臂，慵懶的靠在他肩膀。

周清淮注意到了的小作，都變得親昵且依賴。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不敢確定。

秦嘉嘆似的說道，“這里看整座城，還有。其實我不喜歡這座城，但好像換個角度看，也沒那麼差。”

仰頭看周清淮說，“因為有群不錯的人，讓我又喜歡上它。你猜是誰？有沒有你？”

周清淮看，嗓子似乎卡了一下，然后才喑啞開口，“有嗎？”

秦嘉咧一笑，“周總自信點啊。”

周清淮笑了聲，沒有過多緒。

秦嘉說，“我可以回到你邊。”

周清淮凝視，心有種在沙灘逐浪一般的不安定，然后回之以沉默，等著的下文。

“但有個條件。”

“你說。”

“我想有停的權利。到時候無論是什麼原因，你都不要過問，我說結束就結束。也不要試圖用你的份來對我做什麼。這點你能答應嗎？”

“嘉嘉……”他平聲喊的名字。

“看吧，這點都答應不了，你還談什麼報恩啊？我看我還不如要婚姻呢。”

周清淮卻說，“我想說的是，這沒什麼。我當時和你說的，難道不是這個意思？”

秦嘉搖頭，“那不一樣。你是我找到合適的人選隨時離開。我這是隨時可以離開。你在和我玩文字游戲，有你這個模板在，我得多難再找到一個更合適的人？你這不等同于把我鎖你邊一輩子了？”

他突然平聲問，卻將緒藏匿于眼中，“可以嗎？”

秦嘉笑一下，說，“周總應該有答案才對。反正那是我提出的條件，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

秦嘉咦一聲，“不再考慮一下？”

周清淮瞥一眼，“我不像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秦嘉哈哈笑起來，說，“還有件事……”

周清淮看，意思很明顯，你看我沒說錯，是誰得了便宜還賣乖。

秦嘉笑說，“沒有契約那種東西，所以取消每次完事之后給我打錢那種作。想給我買禮是可以的，盡量投其所好，千萬不要批發式的買一大堆。我其實對奢侈品真的沒什麼覺，自己喜歡才重要。”

看似合理的要求背后含另一種期。

在尋求一種更平等的關系。

這等同于一種正常的關系，哪怕是無限接近，但沒明說。

周清淮似乎也了解，他也沒有點名。

兩個人選擇裝傻，反正心知肚明。

周清淮手挑起的下，“都答應你。現在有個問題……”

“什麼？”

“別再周總，句哥哥來聽。”

秦嘉瞇眼一笑，搖頭，“不，以后就你周清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