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休息了一天就去上班了。

事很多，回去就連續加班。

這兩天周清淮倒沒找，好像給了絕對的民主，讓自己考慮清楚。

周五熬夜到一點，周六早上睡到十點多才醒。

到衛生間刷牙的時候，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也不知道腦袋突然閃了一道靈，想起一件事。

就是那天晚上和周清淮辦事的時候，本沒有做安全措施。

頓時有些懊惱，用手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匆匆洗漱完，就去拿了手機。先是查了一下避孕藥的事項，然后又去查了排卵期的計算方法。

這一查，覺更不好了。

中午隨便在家做了點東西吃，下午繼續弄工作。

結果注意力沒法集中了。

終于忍不住給周清淮打了個電話。

周清淮周六下午仍舊有個商務活。看到是秦嘉的來電，立刻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通。

“有個事，我想得和你說一聲。就是那晚，你沒戴T吧？”

周清淮顯然也是愣了一下，說，“抱歉，我……”

“打電話給你沒有怪你的意思。那晚上我們倆都比較沖，也是我忽視了。但我一直沒想起來，現在想起來好像藥也沒用了。要命的是，我那幾天好像還是排卵期。”

周清淮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問，“你在家？”

“嗯。”

“見面再說吧。”

周清淮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其實見面也沒什麼好說的。

秦嘉的意思其實蠻明顯的，覺得這事有必要和周清淮說。怕的就是一個意外。

暫時沒想過通過一個孩子來綁架周清淮。

但如果這個孩子真的來了呢？沒有想好。

但前提是得讓周清淮有個心理準備。他坦然接和被迫接完全是兩碼事。

秦嘉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想法，所以下午整個人是煩躁的。

在房間里胡想著什麼，直到聽到敲門聲讓猛然回過神來。

過去開門，看到是周清淮站在門口。

他微微著氣，像是很著急趕過來。

側開，問，“想和你說沒必要專門跑過來一趟的。第一，我覺得沒那麼容易就中獎了。就算是真的中了，早期做掉特別簡單。”

“這是你的決定？直接做掉？”

周清淮推門進來，將門重重的關上。

這摔門聲更像是一種緒的轉移。

秦嘉不以為意，在沙發上坐下，笑問，“不然呢？”

周清淮到邊坐下，深呼吸一下，才說，“有就生，我不是養不起。”

秦嘉笑出聲，“周總，孩子哎，不是一個寵，一條狗或者一只鳥，說養就養？你確定你考慮清楚了？”

“我難道養不起？”

“是我不想養。”秦嘉突然間也嚴肅起來。從笑到神清冷不過是一秒的轉換。

“我是和你說過，想要結婚定下來。但不代表我可以接當個單親媽媽。如果提前知道是這條路，我絕對不會走。還有，我覺得我們倆討論的也搞笑的，興許本就沒有呢？”

“假設的答案我不接？什麼時候可以知道結果？”

秦嘉說，“至得下個月呀，我的生理期沒來的話，就可以去檢查。周總放心，哪種結果，我都會知會你一聲。沒有那是萬事大吉。要是有，我可不想周總懷疑那孩子的緣。”

“嘉嘉……”

“好了，這個事就到此為止了。別說來說去的，惹了我煩躁。你回吧，本來也沒必要過來一趟的。”

起，去冰箱搬西瓜。

在家里，就穿著簡單的棉質睡，涼拖。很看穿這樣，意外的純。

抱著半邊習慣，拿著勺子坐回到沙發上，轉頭看他一眼，“還不走？這西瓜我可不會分你。”

“上次的事還沒考慮出結果？我不問，你打算也不回我了？”

秦嘉挖一勺放進里，出滿意的表，然后才說，“我不回不就代表不同意麼？周總這還不懂？”

“我給出的條件還不夠？”

秦嘉搖頭，“簡直就是天大好的條件了。我都不信這是周總說出來的話。”

周清淮眼神，示意別貧。

“你該知道，那已經是我最大的妥協了。嘉嘉，你不應該再迫我。”

“拜托，周總，這東西是你我愿，我沒有毫迫你的意思。我要的你給不了，那咱們就保持距離，這沒有任何問題。”

“但我不想放。”周清淮幽深不可測的雙眸凝視著。

他即便不想承認，但也知道，他有些離不開秦嘉了。

在國不歡而散，再到他知道秦耀的事之后，他都克制的很好。

他覺得和秦嘉就這麼斷了就好的，不會再有更糟糕的結果。秦嘉沒有他，也可以過得好。他沒有秦嘉，依舊還是周清淮。

所以那段時間，他甚至有意的擴大了朋友圈。有些不愿意去參加的商務活，也盡量去了。

他沉迷于工作之中，讓自己更忙一點。甚至還做出了某種妥協，那就是沒有特別抗拒和葉棲煙的來往。

但也僅限于表面。

一旦到了男層面，比如更親的舉，他還是抗拒的。

但他一個人的時候，還是知道，有什麼懸在心里，讓他并不能覺得安定。他甚至還夢到過秦嘉抱著他哭的畫面。狼狽又難過。

直到秦嘉重新回到國，他這個不安定又更加強烈了，一空下來就忍不住想到。

做過一段時間的掙扎。

顯然結果是失敗的。

他勸自己到了這個份，有些事還不能隨心所的話，那真是太沒意思。

但顯然，這段關系的主權已經發生了改變，不完全在他手里。

這是他放不下秦嘉之后必然要承的后果。

但他依然知道自己的橫線在哪里。

婚姻是沒法逾越的鴻。

他沒說大話，能給的他都可以給，絕不吝嗇。只除了婚姻。

秦嘉偏偏現在想要這個。

真是個小貪心鬼。

但說到底，秦嘉要的不過是一個人之常。他能說什麼不好呢？所以他做出了最大的妥協，由著騎驢找馬找適合的結婚對象，他放手。

這些讓傅斯宇知道，一定會笑話他了個圣了。

但他自己知道，這是留秦嘉在邊的籌碼。自私也好，卑劣也罷，沒什麼所謂。他反正也算不上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