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趙錚寰和谷靖就為了焦點。
趙錚寰與谷靖對視一眼,谷靖說:“那個斷層,其實可以炸開。”
“炸開?”角落里的關酒出聲,“你是說那個斷層,其實是一個閉的空間?”
“是閉空間,但又沒有完全閉,只能說那里的力跟別的地方不同。”谷靖說著看了趙錚寰一眼,“我們是在那里找到那七個人的,可以推測那些石頭是七人在里頭拿的,理論上我們現在就可以下去把所有的石頭運上來,但風險太高。”
趙錚寰接口:“我們不能冒這種風險。但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我們要用炸的來將那個閉空間打開,整條黑河都會被污染。這就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重點。”
“我個人傾向于炸。”
“我與谷靖意見一致。”
關酒淡淡地說:“既然你們兩個隊長都統一了意見,跟我們討論這個沒什麼意義。”
趙錚寰盯了關酒一眼,關酒嘀咕了一句什麼,沒人聽清,然后他說:“我同意。”
當然有投不同意見的,因為這片原油很難得,也擔心這是中國星唯一的的石油資源,這場討論很激烈,意見不同的兩方各自用理論與事實說話,各有千秋,一會是東風倒西風,一會是西風倒吹東風,到了后來,差點要打起來了。
最后,周爺一錘定音:“行了別吵了,炸。”
于是這個事就定了下來,接著是討論怎麼炸,用什麼來炸,該如何防護,該怎樣炸都能最小程度上減去危險與損失,最好是能保住這個油田。
但凡事都不可能十全十,總是得此失彼的,在保住油田還是保住隊員的命之間,當然是選擇后者。
在炸之前,還得下去再探一次虛實,趙錚寰等人已經是第三次下去了,經驗富了一些,膽子也比之前大,神也集中許多,所以這次下水沒費多時間就探清楚了。
閉空間的寬度,深度等,還有有可能是什麼質等,凌瑞親自在油田里確認過,最后裝了一桶那里的原油上來,等確定油里蘊含的質后,凌瑞帶領生檢測小組忙了好幾天,總算確定用什麼樣的質來炸開了。
接下來就是張旻的兵制造小組的舞臺,波妞的沖鋒小分隊在完每日的巡查任務之后,就也加到制造小組里頭幫忙。
所有人都很忙,妞妞也很忙,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把叔叔阿姨們的本事全部學去了,還青出于藍勝于藍了,結果這次油田事件,讓認識到自己知識面的狹窄,因此這幾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里充電學習,而郭津作為唯一的同齡人,也跟著學習。
只有郭大爺依然在種地,中國星很多空地,靠他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種完,但他想著,能種一點是一目呆口咂為,直到自己干不為止。
幸存下來的人是和吉姆,一男一,他們醒過來了,肚子里的油不是洗胃就能洗干凈的,凌瑞等人足足用了半個月,才把他們的小命保住,不過雖然保住命,也醒過來了,智商卻是回不來了。
現在的和吉姆,智商大概只有八歲小孩的水平。
鐘嫵只覺得頭大如斗,而凌瑞則是松了口氣:“我之前的預估是三歲。”
八歲能生活自理了,也能聽進去一些道理,總好過三歲小孩,什麼都不懂,拉屎還要別人幫屁。
鐘嫵想想那樣的場景就不寒而栗,然后越看看覺得這兩個八歲的大寶寶有點可了。
當然,這只是一時的,八歲小朋友的破壞力可是超強的,正是人憎狗厭的年紀,現在覺得他們乖是因為他們還沒能下床,等到他們能跑能跳了,那可真是飛狗跳了。
炸彈做出來后還要調試,張旻忙了好幾天,決定把后續給韓葉,自己放假放松一下,趙泛舟也給自己放了一周的假,他們打算在森林那邊蓋個木屋,要挨近湖的,他想釣魚,和隊友們過來釣魚,可以放松心,而和心上人過來,又很浪漫,特別是晚上一起躺在湖邊看那幾顆星星時,就更浪漫了。
當然一周時間蓋不了木屋,但與心上人一起搭建房子的高興,沒有參與其中的人是沒法覺到的,比如柯和陸未循,兩人過來的時候,趙泛舟和張旻正在一地木頭里相擁,方圓百米都是紅泡泡,把兩人酸得牙齒都快掉了。
柯有點羨慕,他向陸未循:“循哥,你有喜歡的人嗎?現在怎樣了?在家里等你嗎?”
“沒有人在家里等我。”陸未循回了一句,然后問他相同的問題。
柯抓抓頭,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媽常說我缺筯,我還沒有過朋友。循哥,朋友是什麼覺呀?牽手的時候真的會心跳加速嗎?接吻的時候真的會窒息嗎?你曾經的朋友和你親熱時你——”
“停!”
陸未循無語了:“我到底為什麼要跟你來這邊?我明明是出來放松的,不是被你拷問的!”
“循哥你生氣了呀?那我不問了。”柯自言自語,“等下次再有孩到中國星來,我就談。”
說完抬頭,發現陸未循已經走遠了,他一陣小跑追上去,心想他家循哥怎麼今天這麼容易生氣,他也沒說什麼呀,不就是問他的史嗎?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如果他有史,他會很高興告訴循哥的呀!
等等,難道循哥也沒有談過?
這不能吧?循哥看起來就很聰明的樣子,又擁有校草級別的長相,不可能像他一樣不開竅的。
那就人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循哥被甩過!
那自己問他史,就是往他傷口上撒鹽啊!
在張旻和趙泛舟把木屋搭起來的這天,趙錚寰領著谷靖和霍延鄭摯再一次下黑河。
下水之前,趙錚寰環視了一圈,送行的人里,并沒有看到關酒的影,他收回視線,登上了戰機。
只見關酒坐在艙里,臉上似笑非笑。
趙錚寰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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