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游結束后，鐘家明將拍攝的照片全部洗了出來，然后在照片的后邊注上編碼，帶到班里給同學們看，并說：“你們大家看好了，如果想要洗哪一張，就把編號報給我，等周末時我會去一趟東塘那邊的照相館，幫大家洗出來，下周三應該能夠拿到。”

同學們紛紛向他道謝，然后圍攏在他的座位上選照片。

鐘家明看楊天空沒有過去，就問：“你不洗照片嗎？”

楊天空答：“你幫我洗一張大合照吧。”

年明亮的眼眸一暗，喏喏應了。

等幾天后拿到那個信封時，孩看到里面竟然夾了兩張照片，一張是全班在晚亭前的大合照，另一張則是他們第二小組在山路邊的合影——照片上，鐘家明微笑的臉龐側向孩，他們靠得如此之近……

楊天空急忙將照片給回信封里，然后又將信封收進書包。

張老師走進來，下一節課開始，全心地投學習中。

晚上回去，連舟洗好的照片送來了。

厚厚一疊，有楊吃烤鴿時饞的抓拍，還有杜丹追著他打的照片。另外還有楊天空的好幾張抓拍，都漂亮的。最后一張六人組和哼哈二將的大合照上，連舟的手掌箍住了天空的肩膀。

兩小只都笑得眼睛彎了月牙。

明玉蘭拿著這張照片端詳了半天：“不對，有況。”

楊笑楓湊近來看：“哪里不對了？是天空和小臉上有臟東西嗎？還是照片里有外星人了？”

“你傻呀！”明玉蘭敲一下丈夫的頭：“你再仔細看看。”

“咦？”楊笑楓又認認真真看了一次：“沒啥問題呀？”

明玉蘭道：“你看看連舟的手。”

楊笑楓這才注意到，年的手掌握在了兒的肩膀上，而他臉上的歡喜幾乎要溢出照片來。

對，就是這種覺！

楊笑楓仿佛到了當初自己第一次在臺下見到明玉蘭唱歌時，那種掩飾不了的歡喜心。

“不會吧？”他吶吶朝妻子問。

“應該不至于。”明玉蘭答。

他們的這不著邊際的對話也引起了楊和楊天空的注意，兩小只表木納地盯著父母親。

明玉蘭繼續道：“連舟這孩子長得帥，個子又高，績還好，籃球也打得好，最重要還很懂事。這樣的男孩子在學校肯定追他的生很多的，他怎麼可能喜歡咱們兒呢？”

“就是，除非他瞎了。”楊笑楓認同。

“你們倆太過分了！”楊天空氣得眼眶都紅了。

等晚上所有人都睡了，拿出那兩張合影來認認真真地端詳。最后將有鐘家明的照片放在六人組的照片后邊，然后把兩張照片一起放進了相框里，再將相框給擺放在了書桌上。

不久，期中考試再次來臨。這一次高二年級兩個重點班里的最后十名，都要被踢出局。而平行班里的總分前十將替補進來。

為了不被趕出重點班，每個人都在力地復習著。

楊天空的數學是薄弱環節，特別是有關于幾何方面的問題，像立幾何、解析幾何、平面幾何等。

孩將這些問題都通通記錄在一個錯題本上，等到晚上回家后就去問連舟或者文卓。

因為最近夜宵攤生意很好，文卓調了大部分的時間去給父母親幫忙，楊天空要是問他題目，得跑到廠里的大下坡那邊去。

于是，大部分時候的解題老師都是連舟。

年有時還會給補習英語，他說：“英語沒什麼巧的，就是多記單詞多背語法，悉了后就運用自如了。”

他把自己在補習班里的筆記和題集也給了，說：“我給你做了一個復習計劃，你按部就班地每天做，短時間英語和數學都應該能看到效。”

“好。”孩點頭,然后埋頭寫功課。

頃，抬起頭時，發現連舟正在翻閱自己文科班的史地政書籍，不由慨：“真羨慕你們理科生。”

連舟斜眼來：“怎麼了？”

楊天空托腮：“一個理科生看文科班的書，別人看到了會說，哇，你的興趣好廣泛呀！”見對方眨眨眼，等待后邊的話，又沒好氣道：“可要是一個文科生捧著理科班的書看時，人家就會問，你看得懂嗎？”說著無奈地撇撇。

連舟被逗得哈哈大笑，拿書敲了一下腦袋：“好好做題吧，你要把每天想這些閑事的功夫放學習上，也早進理科班了。”

……

臥室里看著這一幕的戴玲和連國安先是一愣神，相互對視一眼，心里頭又是歡喜又是不安。

就在幾天前，兒子洗回來一堆照片。可他對著其中一張傻笑了很久，等連國安和戴玲拿過去看時，見是六人組還有另外兩個孩的合照。

當時瞧見兒子手掌搭孩肩頭時，夫妻倆就嚇一跳，然后各種揣測起來。

最后戴玲說：“其實我蠻喜歡天空這個孩子的，不矯，也懂事。不過，他們還是太小了，萬一要真的了，怎麼辦？”

連國安道：“我看不會，我們家臭小子不敢的，他應該是心里喜歡，肯定還沒有表白的。”

“那我們怎麼辦？”

“按兵不唄，敵不，我不，靜觀其變！”

“行！”

……

很快，期中考試來臨。

楊天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考取了班級第四十一名，只差兩個名字就要落倒數十名的行列了。

松口氣，看著周圍幾個因為績不達標要被踢出重點班而哭泣的同學，心百集——這次雖然逃過一劫，可下次呢？

覺得力山大！

班里新添了十名同學，都是從平行班進來的尖子生。

張老師讓他們上臺自我介紹時，同學們眼里都滋滋冒出火星子來。經歷了一次殘酷的淘汰賽后，每個人都心有余悸，生怕下一次會到自己。

因新同學的加，張老師讓大家再重新選座位。這一次楊天空選擇了坐得離鐘家明遠遠的——進重點班不易，要把全部的力都投到學習中，決不能被踢出去。

文卓和連舟這次的績考得超好，文卓是理科年級第一，連舟是第五名。兩人一同被學校負責奧數競賽的董老師選中，進“培優小組”，每個周二和周五的下午進行集訓。

十一月中旬，星城雨花區教育局舉辦了一次高中奧數競賽，南雅高中培優小組一舉拿下團隊一等獎，在全校大會上進行重點表揚。

天氣漸漸變涼，每個人都忙碌起來。甚至連杜丹、曾妙玉、朱偶然都頂著力認真學習起來，卻依然有兩個人無法進學習狀態。

一個是哈林，現階段的學習對他來說太難了，不懂的題也堆積如山，到了債多不愁的地步。

另一個則是楊，他不知道怎麼的，在一次上網時接到了網絡小說，那些天馬行空的世界為他打開了一扇怪陸離的門，讓他一下沉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