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歲現在這副蠻不講理的樣子跟幾年前一模一樣，顧夢覺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溫歲歲已經拉著孟夢沖到前面唱歌了。

兩人音準本就不行，再加上酒勁上頭，就沒有一個音在調上。

饒是這樣兩人還一副老子就是天王巨星的覺，拿著話筒跟沒好意思捂耳朵的聽眾互起來。

“沒想到你家歲歲還有這麼可的一面”賀行舟憋笑差點憋出傷。

顧夢覺也沒想到，目就沒從上挪開過。

“小姑娘家家的，就應該這樣”又想起馬上要拿離婚證的事，顧夢覺角的笑漸漸落下來，拿起酒瓶灌了口酒，“以后哪個臭小子要是敢欺負，老子弄死他。”

賀行舟往他邊挪了挪抬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一臉曖昧道：“小叔叔，你看我怎麼樣？”

“……”顧夢覺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你想一下最快的死亡速度嗎？”

賀行舟悻悻收回手，表示自己惹不起。

“開個玩笑擺了，這麼認真做什麼”賀行舟陪笑，“姚玉清算是我后媽，四舍五一下，我算是你家歲歲的兄長，你對大舅哥不能是這個態度。”

提到姚玉清，顧夢覺有些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

“別這樣”賀行舟在他肩上拍了拍，“你不是已經警告過姚玉清了嗎？而且還攪黃了我家老賀今年最大的一個項目，別太得寸進尺了。”

“你這人是不是有什麼心理問題啊？你爸倒霉你居然能笑得這麼開心”謝延鄙夷地瞥了賀行舟一眼。

“就我跟老賀那點父子，早隨著我媽的死煙消云散了，我不算計他，他就該燒高香了，還指我不笑話他？”賀行舟嗤笑一聲，“那是不可能的。”

“你牛！”謝延舉杯敬了他一杯。

賀行舟嘖了嘖，“你這人有問題，顧二都跟顧老爺撕破臉了，你怎麼不說他？怕他找個地兒給你埋了？”

謝延有些心虛地看了看顧夢覺，“顧二跟顧爺子那是積怨已深，有今天的局面很正常的好吧！再說顧二不就是籠絡了一批顧氏元老嗎？父子之間爭權奪利的現象不是常有的事嗎？”

賀行舟微微點頭，“要說狠還是我們顧二狠，早就架空了顧氏，那批元老投靠他不過是大勢所趨，顧老爺子這下算是清了顧二的底了。”

顧夢覺不以為然地笑笑，“清了又怎樣，大不了把我趕出顧氏。”

顧氏早就是空殼，所有的產業都在顧夢覺手上，顧西川那點子東西沒有顧夢覺的資金和技的支持，一天都玩不轉。

“該說不說，你家老爺子出了名的手段狠厲，你最近當心點”賀行舟囑咐道。

接下來的事溫歲歲只模糊地記得了幾個片段。

只記得跟孟夢唱著唱著就抱在一起哭了起來，特別的傷心。

然后也不知道誰在臉上親了一口。

然后就被顧夢覺拽走了，回到公寓后顧夢覺拿著巾就在臉上，皮都快破了才肯放手。

“小東西，你現在長本事了是吧？呂方知是怎麼知道你生理期的？”

為什麼突然就有了這種問題？

溫歲歲腦子嗡嗡的，隨口編了一句，“他是我閨，知道不是很正常嗎？”

閨！

要不是閨能穿的服帶的首飾嗎？

還跟謝延組CP。

編完后溫歲歲都覺腐里腐氣的。

“那也不行”顧夢覺瞪了一眼放好巾，“以后不許喝酒，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

這又是什麼問題？

溫歲歲腦子更不好了，“什麼意思？”

“你被孟夢親了一口你知道嗎？”

溫歲歲大手一揮，“嗐！不就親一口嗎？又不是沒親過，有什麼了不起的。”

“沒什麼了不起的？”顧夢覺氣得牙都快咬碎了。

拱火地說了句，“小叔叔不會是吃醋了吧？”

顧夢覺將到墻角，胳膊撐在側眸要吃人似的看了許久。

原諒喝了酒，雖然只是一口，但足以讓頭腦轉不起來。

“你干嘛？”輕輕推了他一下，喝了酒的原因聲音的特別像撒。

只見顧夢覺輕嗤笑一聲，修長的手指將的長發捋到耳后，手指從耳后到后脖頸上。

喝了酒的原因，上所有的都被放大了好幾倍。

后脖頸的麻電似的傳滿全，溫歲歲不輕起來。

還沒在這種舒服的覺中緩過神，顧夢覺就偏頭吻了上來。

溫歲歲呼吸一滯，手張地抓著背后的墻，沒想到顧夢覺只是親親吻了一下，仿佛他只是俯親吻了一朵盛開的玫瑰。

顧夢覺覺自己就像是減的人吃油蛋糕，吃之前一遍一遍地騙自己說，只吃一點點，沒關系的。

蜻蜓點水，不敢停留。

離開的時候，顧夢覺垂下眼睫，發現溫歲歲那雙深黑的瞳孔有些渙散，方才吻過的微微張著，心臟有一瞬間暫停后飛快地跳起來。

他抓著的后脖頸又追了過去，管他會不會溺死，先一頭扎進去再說。

溫歲歲的腦子依然沒跟上節奏，只覺他的吻像是撲不滅的火苗，肆地躥著，仿佛要將一切都化為灰燼。

他們已經離婚了、他跟沈夏就要結婚了，他為什麼還要對做這樣的事？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

溫歲歲一口咬住他的下，卻不想讓他更加魯起來。

“別挑釁我，我怕你傷”顧夢覺摟住的細腰，低聲警告道。

“我們已經離婚了”說。

“沒有！”他閉上眼嗅著發間的香氣，那神，像極了一個飽折磨的癮君子。

惡心就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來了，捂著臉跑到洗手間吐了好久才吐干凈。

顧夢覺一臉心痛地訓斥道：“不會喝酒就別喝，不難嗎？”

難。

特別難。

不是因為喝了一口酒。

是因為的寶寶。

的寶寶馬上就要沒有爸爸了。

的寶寶……

后來的時候已經記不太清了。

好像抱著顧夢覺哭了好久好久。

因為噎的話沒一句是能聽清楚的。

大概跟幾年前的那次醉酒一樣，又將表白的話話了一籮筐，依然沒有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