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一噎，放在桌子上的手攥了拳。

兩人相安無事地待了一會兒，賀行舟跟著個警進來了。

“這小姑娘你們回去可得好好教育，遇事先手可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警走過場地又教育了陸雪一通。

辦好手續手后警將三個送到了警局門口，賀行舟跟警道了‘謝’并寒暄地約了次飯。

溫歲歲要送陸雪回家，被陸雪拒絕了，理由是不想溫歲歲跟陸霄見到面。

“隨你吧！”溫歲歲沒勉強，點開打車件給了輛車。

等車時陸雪鞋尖在地上劃著，用余看了賀行舟好幾次，扯著溫歲歲的袖拉到旁邊，理所應當地說：“我要三萬塊錢。”

“沒有！”溫歲歲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生活費已經給過了，又不是提款機。

“騙我”陸雪一臉不信，“跟你一起的男人開的是賓利，那一西裝沒個萬八千的下不來，就別說他那塊百達翡麗手表了。”

“那又怎樣？”溫歲歲差點被逗笑。

“他有錢你有，平時給你的小費都不止三萬能吧？你要是連三萬塊錢都不給我，我就把你小時候那些破事告訴他，讓他甩了你。”

有錢人不傻沒病的，誰會一出手就給三萬小費，怕不是霸道總裁小說看多了。

溫歲歲用看大齡弱智的目看了片刻，順著的話道：“好啊！你下個月的定期治療我正好沒錢，好！”

陸雪瞬間懟了，想了想說：“我哥出來了，在開網約車，因為車是租的，每個月大部分收都還租車費了，還要存買車的首付。”

“我去賣車的地方問過了，買個差不多的，首付需要三萬。”

白天溫歲歲遇到的人還真是陸霄，據護士的描述，送去醫院的人應該也是陸霄。

三萬塊錢還真可以拿。

只是剛還完貸款，現在還真拿不出三萬塊錢。

“這事我會想辦法，你先回去吧！”

溫歲歲想著已經欠賀行舟不人了，不好再讓他繞路送自己，誰知賀行舟說怕被顧夢覺罵。

其實在賀氏的工作已經完的差不多了，惟一沒完的就是溫歲歲找爸爸賬號的私事，又沒辦法讓孟夢和駱天幫忙找，于是兩人十分清閑。

不過兩人倒是很樂意，駱天很樂意在賀氏會議室打游戲，孟夢更樂意在賀氏茶水間跟人聊八卦。

因為賀行舟特別代過，所以沒人敢管他們。

孟夢聊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帶了包薯片湊到溫歲歲跟前，見溫歲歲搖頭表示不吃，孟夢沒覺得不好意思的扯開包裝吃了起來。

見溫歲歲還在一個賬號一個賬號的翻著，孟夢一言難盡了片刻還是沒忍住：“你至于這樣嗎？不同各類態里找幾個有代表的做幾個合集PPT，到時候再篩選就行了，您這每個賬號都看的節奏，看到明年也看不完啊！”

溫歲歲細細揣了的話，覺得很有啟發，決定找工程師通一下。

在電腦上找開賀氏部群，找到工程師通了一下，工程師表示可以給溫歲歲確地址。

為了不引起懷疑，溫歲歲蓋彌彰地報了十多個有標志的地址。

孟夢薯片吃到一半時，發現溫歲歲正一臉曖昧地看向，“你做什麼這樣看著我？”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

溫歲歲沖比了個拇指嫵一笑，“你真是個大聰明。”

孟夢沒仔細揣話里的意思，拉開椅子坐到溫歲歲對面，專心地吃起薯片。

過了許久才回過味來，那是夸還是嘲諷？

孟夢抬頭正想問是什麼意思，只見盯著屏幕倏地變了臉。

“你這是看到什麼了？”孟夢想看屏幕，被溫歲歲啪！地一下合上了，“怎麼了？”

“……”溫歲歲不說話，一臉見到鬼的模樣。

這里不是夸張，溫歲歲的表跟孟夢進到鬼屋里見過鬼時一模一樣。

“到底怎麼了？”孟夢開始猜測，“看到大尺度黃圖了？”

“不是！”溫歲歲表還是愣的，語氣機械。

居然沒懟，這讓孟夢更懷疑看到了什麼，抻手要打開電腦，手被溫歲歲摁在電腦上不了。

“拋尸現場的照片，你確定要看？”溫歲歲挑眉看。

“……”孟夢立即線回手用行表示不想看。

是的。

經過溫歲歲家小區的IP地址篩選，找到了爸爸的社賬號。

爸爸很媽媽，常用的碼都是媽媽名字首字母加結婚紀念日，溫歲歲沒費事就打開了賬號關聯的郵箱。

在郵箱草稿箱里找到了爸爸自殺的。

十五年前，顧氏出了一款調節抑郁緒的保健品，這款保健品用的宣傳詞是‘天然興劑’并宣稱沒有任何副作用。

一推出就萬人搶購，兩年后有人發現因為吃了顧氏這款保健品出現了神問題，例如幻聽、幻視、記憶錯等癥狀。

這時顧氏已經通過這款保健品掙得盆滿缽滿，在海城也有了名，于是顧氏生生將這事了下去。

為了將顧氏聲譽再往上提一層，顧老爺子找到電視臺《對話英》節目做企業宣傳。

節目播出后，有害者到電視臺鬧事，溫爸爸當時是責任到顧氏采訪的記者，這時被領導安排負責安鬧事的人。

發現問題后做了兩年的證據收集，要進行曝的時候被顧氏發現了，先是要花重金買溫爸爸手上的證據。

沒談攏后又給溫爸爸吃下了大劑量的致幻劑，導致他從六樓臺上跳下去。

溫歲歲還記得那是個大晴天，放學回家時看到一群人圍在樓下。

后來才知道他們圍著看的人是爸爸。

孟夢出去溜了一圈后進來問要不要下班時，才從回憶里離出來。

“你先下班吧！我收拾一下就走”溫歲歲扯了個不太好看的笑。

孟夢心雖，但好歹做了溫歲歲多年的閨，看出不對勁來，“你到底怎麼了？”

“……”溫歲歲嚨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沈夏又惡心你了嗎？”陣夢猜測。

“……”溫歲歲沒反應。

“還是你小叔叔又做了什麼傷你心的事了？”繼續猜。

“……”聽到‘小叔叔’三個字，溫歲歲蒙著水霧的眸子了。

“歲歲！”孟夢一臉心疼的看著，“像顧夢覺這種有錢有的男人，有人往上很正常，你……”

說到一半溫歲歲打斷了，溫歲歲彎了彎道：“你盲猜的功力能不能有點長進。”

溫歲歲沒管孟夢是怎麼瞪的，挑了個理由道：“陸雪給我發信息說陸霄出獄了，管我要三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