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聿知道家里沒有水桃。
他從小對水桃過敏,家里從來都沒有這種水果。
他打開手機,點了一份水桃。
傅庭聿走到茶水間,做著其他準備。
當外賣員把水桃送到的時候,傅庭聿已經把其他的準備好了。
李嫂見到傅庭聿在理水桃時,擰著眉頭道:“傅總,趕把水桃放下。”
照顧傅庭聿多年,知道他對桃過敏。
怎麼現在還親自拿著桃理?
簡直是要命啊。
傅庭聿看向李嫂道:“沒事的李嫂,我做杯水桃果茶。”
“傅總,你對桃過敏,難道忘記了嗎?你快放下洗洗手。”李嫂擔憂開口。
傅庭聿對桃還有奇異果外面的那一層過敏,仍舊記得上次他的手不小心到奇異果外皮時,手臂上起了很多麻麻的小疙瘩,還發燒了好幾天。
就在李嫂手要把他手中水桃奪過來時,傅庭聿勾了勾說:“李嫂,我想要親自為做點什麼。”
李嫂一怔,自然聽出他口中的“”是誰。
蹙著眉頭道:“傅總,真的是夫人嗎?”
樓上的夏清晚,和夫人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雖然覺的氣息很悉,但也不能百分百確定,就是夫人。
傅庭聿朝樓上看了一眼。
雖然目前的證據還不足以證明就是阿寧。
但他看到會心安,這就足夠了。
這五年來,他的心隨著那一場炸,已經死了。
自從見到夏清晚后,他才發覺,那顆沉睡已久的心,在慢慢醒來,也在慢慢恢復。
他相信,夏清晚就是他的阿寧。
“李嫂,你先回房休息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傅庭聿低下頭,繼續清理手中的水桃。
李嫂看著傅總耐心的理水桃的模樣,搖搖頭。
如果當初夫人知道傅總這般,這般珍惜。
一定會很開心的吧。
李嫂不知道樓上那個人究竟是誰,但尊重傅總的選擇。
這五年來,親眼看到傅總的淪落,消沉。
如果是夫人的話,一切都是最好的。
如果不是夫人,能夠讓傅總重新振作起來,相信夫人在天上,也會開心的。
“傅總,你的手真的沒事嗎?”李嫂還是擔憂的問了一句。
傅庭聿搖搖頭道:“放心吧李嫂,我會照顧好自己。”
李嫂見他這麼說,嘆息一聲,轉離開。
傅庭聿推開臥室屋門走進去時,正看到夏清晚端坐在梳妝臺上,他一瞬間好像又看到了阿寧的影。
他記得有一次回家沒有在客廳看到,來到房間后,推開門正看到阿寧坐在梳妝臺上,他朝著走過去時,雙手捂著臉,一副不愿意讓他看的模樣。
“我的妝化的好丑,阿聿不要看我。”顧莞寧捂著臉,一副小孩的道。
那好的一幕幕,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傅庭聿很是嘆息。
如果那個時候,他好好珍惜阿寧,是不是就不會有后面的一切?
不后悔是假的,這五年來,傅庭聿一直活在后悔與自責中。
如果當初他意識到自己慘了阿寧,把宋晴雪的事和解釋清楚,也許現在他和阿寧一定過著神仙般的生活。
顧莞寧悠悠轉過臉頰。
傅庭聿的思緒,在一瞬間回過神來。
面前夏清晚臉上的冰冷與淡漠顯而易見,本就不是記憶中阿寧那一副惹人的模樣。
他的阿寧,被他親手毀掉了。
顧莞寧的目落在傅庭聿手中的果茶上,緩緩站起子,聲音中夾雜著一嫌棄道:“傅總,做杯果茶,需要這麼長時間嗎?”
傅庭聿眼皮跳了跳,剛剛夏清晚的目在他手上掃過,并沒有一心疼。
如果是阿寧的話,在看到他的手腫蘿卜的時候,一定會心疼得握著他的手,對他噓寒問暖。
可一點兒關心都沒有。
不僅沒有關系,的臉好似比之前還要冷淡。
傅庭聿把手中的果茶遞到手中道:“夏總,這是我第一次做果茶,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顧莞寧的目落在他紅腫的手指上,只是輕飄飄的掃了一眼,就移開眼。
從傅庭聿手中接過果茶,抿了一口,直接吐在垃圾桶,嫌棄道:“傅總的手藝,還是多練習練習吧。”
傅庭聿看了一眼被扔在一旁的果茶,那杯被主人忘的果茶,就好像是他一般,被隨意丟棄在一邊,無人過問。
“不喜歡嗎?那我下次爭取做得讓夏總喜歡。”傅庭聿看著說。
那副模樣,就好像是被主人棄的大修狗,一副可憐的模樣。
顧莞寧不自覺吞咽著口水,那顆心微微泛著疼。
一向高傲的傅庭聿,什麼時候變這副模樣?
更喜歡看到傅庭聿還像之前那般冷漠,那般孤傲。
那樣,對他下手,把他空氣架空起來,覺報復會更爽。
現在,他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好像是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傅總,請不要用這麼委屈的目看我。”顧莞寧冷冷道。
傅庭聿擰著眉頭,把手遞到面前說:“夏總,我對水桃過敏,還是做好了果茶,你只喝了一口,就嫌棄的不行,我能不委屈嗎?”
他那副表,越說越委屈。
就真的好像顧莞寧對他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顧莞寧冷冷說:“傅總,這一切都是你自愿做的,你怎麼還埋怨我呢?是我著你去做了嗎?”
傅庭聿聽著冷漠的話,角自嘲的勾起道:“夏總,你還真是無呢。”
顧莞寧勾了勾。
無?
傅庭聿還敢和談無?
顧莞寧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傅庭聿把紅腫的手指頭,和長麻麻小紅疙瘩的胳膊遞到面前道:“夏總如果能夠幫我吹一吹,我可能好的更快一些。”
顧莞寧蹙眉,心中懸著一口惡氣。
傅庭聿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沒臉沒皮?
這和印象中高高在上的傅庭聿,簡直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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