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對傅庭聿這種半夢半醒的狀態,已經習以為常了。
夫人剛去世的那一年,經常在半夜看到傅總在房間尋找夫人的影,在房間一遍遍的呼喊著的名字。
他也會經常和說夫人回來的事。
李嫂搖搖頭,嘆息一聲道:“傅總,時間不早了,進屋休息吧。夫人如果回來看到你這副模樣,會傷心的。”
傅庭聿盯著剛剛被煙頭熏黑的手指頭,自嘲一笑道:“李嫂,阿寧都不愿意理我,又怎麼會傷心呢?”
李嫂聽著他的聲音有些委屈,端來一杯溫熱水,遞到他面前安道:“傅總,也許是您之前親手打掉孩子,讓夫人太傷心了,所以才會假裝不認識你。”
以為傅庭聿坐在這里,估計是又做噩夢了。
夢見夫人不愿意理他。
“嗯,我之前確實傷了的心。”傅庭聿握住水杯的手了,那雙眸子里面猩紅一片,有自責,有疚。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真想殺了那個時候的自己。
“傅總,一切都過去了,只要你真心對夫人,夫人看到,一定會原諒你的,這世間所有的事都能夠被真心打,更何況夫人之前是那麼你。”李嫂出聲安著。
五年前,安著有心事的夫人,現在,開導著頹然的傅總。
李嫂嘆息一聲,明明是相的兩人,為什麼弄今天這種地步?
“給真心?”傅庭聿結上下滾了幾下,“把我的心挖出來給,又何嘗不可?”
只要他有,只要要,傾其所有!
***
翌日
顧莞寧這一覺睡得很舒服,醒來看手機時,正好看到傅庭聿公開發表的道歉信。
道歉信上的容,無非就是檢討以及表態。
還公開說明,公司已經開除了宋晴雪。
顧莞寧不以為意。
他這樣做,無非就是為了公司利益。
看到最后是,顧莞寧看到傅庭聿發布的單申明時,冷冷一笑。
今天又見識到了傅庭聿渣男的一面。
五年前,宋晴雪得死去活來。
現在保質期失效,他玩夠了,對宋晴雪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留。
雖說看到宋晴雪那張扭曲的臉頰,心還不錯。
不過,見識到傅庭聿這副渣渣本渣的面目,還是惡心到了。
顧莞寧正心煩意之時,的手機鈴聲響起。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裴寒打來的電話。
電話鈴聲一直響個不停,顧莞寧按下接聽鍵。
這五年來,早已經知道了裴寒對的心思。
只不過,心中除了琪琪墨墨和報仇的事,實在騰不出其他的地方給裴寒。
但不得不承認,這五年來,如果沒有裴寒的幫忙,走不到今天。
裴寒無疑是最了解的人,也是最好的朋友。
顧莞寧早已經把他當了一家人。
“姐姐,你住院了?”電話那一端傳來一道擔憂的聲音。
裴寒在得知顧莞寧回國勾引傅庭聿時,心是無法容忍的。
可偏偏他又無能為力。
他親眼看到姐姐是如何從地獄中一步步走出來的,所以更能了解的。
他恨不得親自去報復,親手殺了宋晴雪和傅庭聿這對渣男賤,可他太了解顧莞寧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想要做的事,必須去做。
即便他有再多的不舍,也只能尊重,讓回國。
他愿意留在國,幫照看公司。
而裴寒也有私心,當年顧莞寧讓他調查傅庭聿的事,他說謊了,甚至偽造了一些證據。
他就是不想讓回到傅庭聿懷抱。
他想要得要,想要擁抱他的太。
可他也知道,急不得,惹怒了姐姐,可能就會真的不要他了。
裴寒一次次的安自己,和姐姐生活了五年,已經是上天給他最大的恩賜,可他卻想要的更多。
他想要顧莞寧徹徹底底的屬于他,只屬于他。
自從顧莞寧回國后,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他擔心姐姐這次離開國后,就再也不回來了。
顧莞寧恨傅庭聿,那是因為當初的深。
沒有,哪來的恨?
他打聽到這次顧莞寧住院,傅庭聿在醫院照顧時,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心燃起一不安,這不安在不斷被放大。
他在害怕。
他害怕姐姐重新回到傅庭聿邊。
裴寒恨不得現在就飛回海城,可最近夏家公司出了一些狀況,他還要替姐姐分憂,走不開。
矛盾的心,讓裴寒整個人很糾結。
所以,他不顧一切的撥通了顧莞寧的電話,急切地想要聽聽的聲音。
“我沒事,就是做了闌尾炎切除手。”顧莞寧說。
“疼嗎,姐姐。”裴寒聲音很輕,好似生怕他聲音大些,驚擾到似的。
不過,電話那邊裴寒的臉,已經扭曲的不行。
他恨自己沒能陪在姐姐邊,不能陪做手。
而傅庭聿那個男人,全程都陪伴在姐姐邊。
裴寒這些心思,顧莞寧不知道,說:“沒事的,不疼,手的時候打了麻藥。”
“哦。”裴寒應了一聲,臉毫沒有得到緩和。
他那種病態的,想要將顧莞寧占為己有的心,又在悄然作祟。
他見不得任何一個男人靠近,哪怕是顧莞寧想要報仇的傅庭聿。
裴寒心沒有一安全,這五年一起并肩作戰,一起生活,實在是太好,他真的害怕失去。
“姐姐,你的事進展的怎麼樣了?”裴寒問。
顧莞寧語氣還似之前那般平淡道:“已經見到了傅庭聿,架空他公司的計劃,已經進展到一半了。”
裴寒停頓片刻后,繼續道:“姐姐,要不你還是回來吧,你想要的東西,我都能幫你理好。”
“不用了,我自己能理好。”顧莞寧拒絕道。
一直以為裴寒是隨和的子,當從夏慕寒口中得知裴寒洗地下城之后,才對他有了改觀。
夏慕寒說,裴寒只有在面前才表現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他,并非善類。
這也是顧莞寧不想讓裴寒手的原因。
不想的事,讓裴寒雙手染滿鮮。
“姐姐,我擔心你對傅庭聿念及舊,下不了手。”裴寒坦然說。
“念及舊?”顧莞寧冷冷一笑,“我對他沒有一分,只有恨!我這次來,只想著讓他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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