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洲并不懷疑老孟的話。
因為他要是真的說了,陸宴清那邊不可能沒靜。
他現在看到老孟,不過是因為一時興起,像貓兒抓到老鼠,逗弄一下。
老孟當初離開陸宅,陸西洲打算放過他的,
沒想到他竟敢上門來威脅自己。
得知陸宴清查到一些蛛馬跡,兩人見過面。
老孟看出男人眼底的冷意。
上前,抓住陸西洲的。
“西洲爺,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說,我不會把那天晚上看到的事說出去,沒人會知道,陸大爺的車禍和你有關系。”
聞言,陸西洲瞇起眼眸。
捻滅手里的香煙。
“西洲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陸西洲踢開他,老孟一把年紀了,不住,整個人朝后面的茶幾倒去。
尾椎骨狠狠摔在上面,當時就沒起來,疼的哇哇。
陸西洲心煩,“看看他在其他場子欠了多錢,他老了,上的零件沒用,當花吧。”
死人才能永遠閉。
不一會,有人進來。
帶來蘇芷溪離開南城的消息。
陸西洲一臉平淡,揚起眉,到驚喜,“蘇芷溪,我就知道你會離開陸宴清的。”
只要不和陸宴清在一起,在哪里都沒有關系。
他比陸宴清先找到就行。
鳥兒飛出籠子,才有機會捕捉。
蘇芷溪離開南城,陸宴清在酒吧里醉了好幾天。
周允知道他心里難過,可是公司的事不能不管。
這天,和謝澤禮一起去找人。
陸宴清在頂層包間里。
沒開燈,周允進門,里面一片漆黑。
“陸總。”
謝澤禮才不管那麼多,“啪”的一下,把燈打開。
瞬間房間里,線洪水淹般淹沒每個角落。
陸宴清躺在沙發上。
燈刺眼,男人眉頭皺起。
一只手擋在額前,手中的酒瓶滾落下來,玻璃撞出清脆的聲音。
陸宴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西裝和領帶,在地上團一團,領口敞開,出白凈的鎖骨。
幾天沒回家,陸宴清的下和眼圈下,浮出一圈烏青。
頭發散落下來,整個人一片頹廢。
“陸總,這里有一份文件要你簽字。”
這幾天,周允都是拿著文件來找陸宴清。
有時候他清醒著,有時候混混沌沌。
陸宴清看見眼底遞過來的紙質,接過來。
大手一揮,簽下字。
謝澤禮實在看不下去。
過去,抓起男人,揪著他的領。
“陸宴清,你看看,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嗎?像個酒鬼,爛人。”
陸宴清眼皮半掀開。
看見來人是謝澤禮。
輕哧一笑,“謝爺,找我什麼事,芷溪來了接我回家了嗎?”
謝澤留無語,“陸宴清,你看清楚,這里沒有蘇芷溪,已經走了,永遠離開,不再回來了,麻煩你面對現實吧。”
周允默認謝澤禮對陸宴清的魯無禮。
他只是下屬,很多事和話,都需要遵守規矩。
謝澤禮不同,要不是蘇芷溪突然離開,他延遲來婚禮,不然現在也算是陸家的婿。
家人之間怎麼說都無所謂。
陸宴清像是大夢初醒,想起來了。
對,蘇芷溪離開了。
不會回來了。
不相信他。
每每想到這些,陸宴清都需要用酒來麻痹自己。
左右去找酒。
“服務員,開酒。”陸宴清對著門外大喊。
周允實在擔心,“陸總,不能再喝了。”
謝澤禮見罵不醒,直接說道:“讓喝,喝死了,蘇芷溪說不定會回來參加他的葬禮。”
聽到這個,陸宴清眸一亮。
“對,我死了,芷溪就能回來看我。”
“服務員,拿酒。”
死了來看他,也好過現在,不要他了。
有人推門進來。
并不是服務員。
陸宴清沒了耐心,抬眸要發火。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
“嘩啦”一聲,陸宴清的臉上和上一涼。
冰冷的水滴,順著頭發和角,汨汨流下來。
“陸宴清,醒了嗎?”一道低沉悅耳的響起。
謝澤禮和周允回頭一看,人“嘭”的一下丟下手中的水盆。
拍了拍手,“沒醒還有。”
說著上前,抓起桌子上的冰桶,里面的冰塊早已經融化水。
陸依蘭一回來,就看見陸宴清要死不活的樣子。
氣不打一來。
當初離開時,就讓好好對待蘇芷溪。
怎麼還把人走了。
冰冷的刺激,陸宴清酒醒了一半。
“姑……姑姑?”
陸依蘭紅牽,“別我姑姑。”
陸宴清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像個犯錯,無措的孩子。
“對不起,芷溪走了,我讓你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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