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先試了試的左臂,問:“疼不疼?”
容穗皺眉點頭:“疼!”
陳醫生:“疼是好事。畢竟當初傷得也很重,又在床上躺了幾個月沒有活過,恢復的比較慢。現在醒了,以后經常活著,好好養護一段時間,會恢復的快很多。”
說完,陳醫生將手臂輕輕放在床上,然后從腳那一放掀開被子,出兩條來。
幾個月沒下床活過的,即便周昀添和杜影笛、護工經常給按,還是萎了不,兩條纖細的不太正常。
陳醫生在左上稍稍用力按了按,問:“有覺嗎?”
容穗點頭:“有。”
陳醫生又在右上按了按,再次問:“這條呢?”
容穗面遲疑了,過了片刻,“我不……確定。”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只是用力按下去的時候,似乎有點麻麻的,但仔細去覺,那種麻麻的覺又消失了。
陳醫生又換了個地方按了按,又問了遍:“這里呢?”
容穗搖頭。
陳醫生臉沒什麼變化,把被子重新蓋回容穗上,安道:“別擔心,不是什麼大事,你現在才剛剛醒過來,等好點了,借助康復治療,很快就能恢復的。”
容穗知道,陳醫生這話不過是安之詞,不過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說了聲謝謝。
陳醫生給做完一些基礎檢查,又安排了幾項檢查,這幾項檢查都是針對容穗的脊椎的,然后將周昀添去了病房外說話。
容穗看著周昀添跟著陳醫生出去,病房里只剩下實習醫生和幾個護士,他們安排陳醫生的吩咐做完善后工作也跟著出去了。
最后,病房里只剩下容穗和杜影笛。
杜影笛先前一直遠遠站在人群外,這會兒病房沒其他人了,才有勇氣慢慢走上前去。
還沒走近,眼眶就紅了。
容穗好笑道:“哭什麼?”
杜影笛忍住眼淚,“我這是喜極而泣。”
容穗嗯了聲,盯著杜影笛仔細打量著,問:“傷都好了嗎?”
還記得視頻里杜影笛被打的目驚心的臉。
杜影笛做到床邊,“早好了。都幾個月了,怎麼可能不好。”
幾個月啊?
容穗看了看窗外,“這麼久?”
“可不是嘛!”杜影笛紅著眼笑道:“春節都被你睡過去了!”
容穗想了下,還真是。
的記憶停留在青石鎮,那時候已經是一月底了,距離春節也不過十多二十來天時間,卻沒想到一覺醒來,已經是幾個月后了。
容穗問:“春節,怎麼過的?”
杜影笛避重就輕道:“就那麼過唄。”
春節時,容穗還在重癥監護室躺著,哪里還有心去過什麼春節,如果不是跟容穗提起,都忘了春節已經過了。
容穗聞言,也猜到幾分,于是轉開話題,又問:“現在,幾月了?”
窗外很好,枝葉繁茂盎然,瞧著快要夏天了。
再看杜影笛的穿著,也從冬日的厚服換了長袖單。
杜影笛:“已經夏了,馬上就六月份了。”
原來快六月了。
容穗又生出幾分恍然,盯著窗外出神。
——
轉眼到了六月,津州市今年熱得格外的早。
容穗醒來已經一周了,反應和語速已經跟以前差別不大了,只是聲音還有些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顯得有些啞
左臂還是疼,但活范圍大了很多,左的知覺也比剛醒來的時候明顯了很多,唯有右,仍是跟之前一樣,按著某些位置會有輕微麻,大多數部位是沒有任何知覺的。
醒來那天做了脊椎MRI掃描,并未發現問題,只能醒來后在多觀察一段時間再看,或者等狀況好些了,再進行康復治療。
這天,容瑋來醫院看容穗。
春節時,容瑋就跟容穗聯系過,想去家里過年,但一直沒能聯系上,還去帝景壹號找過容穗,都沒見到人。
擔心容穗出事,回家告訴了容禹倫和羅元楓,準備報警,卻就在他們趕往警局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杜影笛的電話。
讓不要找容穗,還說容穗暫時沒事。
幾次追問,杜影笛都不肯告知容穗在哪兒,只堅持說容穗暫時沒事,讓他們最近不要找容穗,等容穗方便了會跟他們聯系。
容瑋是今天上午收到容穗的消息的,這幾個月,試著給容穗打了無數個電話,發了不知多條消息,都石沉大海。
容穗給回消息后,才知道容穗這幾個月在醫院,于是跟公司請了下午的假,立即趕來了醫院。
看到容穗躺在床上行不便的樣子,容瑋又氣又心疼道:“你怎麼把自己弄了這幅模樣!”
容穗笑著打趣:“什麼模樣?”
容瑋想說出更難聽的話來,但看著容穗的樣子又止住了,問:“到底怎麼回事?”頓了下,想起什麼似的,皺眉遲疑道:“難道跟你父母的事有關?”
容穗下落不明這幾個月,又向容禹倫追問了很多容穗父母的事,許是擔心容穗的況。容禹倫松口告知了一些。
但說得也不詳細,只是個大概。
“不是,跟他們沒關系!”容穗手撐著床,往上靠了靠,輕描淡寫說:“只是出了場車禍,在醫院昏睡了段時間。”
“什麼只是出了場車禍?昏迷幾個月是小事嗎?”容瑋聽著就夠心驚跳了,口不擇言道:“在你看來,是不是死了才是大事?”
容穗:“我沒那麼想。我這不是沒事麼。”
容瑋又小聲嘀咕了句:“你看你跟車就是八字不合,以后還是離車遠點,都幾次車禍了!”
容穗被孩子氣的話逗笑了,“好啊,以后我離車遠點。”
容瑋沒在醫院待太久,接了個公司的急電話,于是又匆匆趕回了醫院,說晚上才過來看。
容瑋走后不久,周昀添就到了。
這一周時間,周昀添一直在津州遠程辦公,今天下午臨時有事出去了躺,回來的時候,容穗正拿著平板玩小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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