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了他的腦袋,“厲害,謝謝你。”
兩人等了十多分鐘,常久便換好服下來了,宋仰止上去牽住了常久,蹦蹦跳跳地帶走了出去。
常久懷著孕,安全起見,自然是不會開車的,所以和宋仰止坐上了沈持的車。
去俱樂部的路上,常久一直沒怎麼說話,都是宋仰止和沈持在聊。
沈持不是個話多的人,但他對宋仰止好像很有耐心。
宋仰止的思維很跳躍,常久同他聊天的時候,時常會跟不上他的節奏,可沈持好像不存在這個問題。
無論宋仰止說什麼,他都能很順利地接過來,然后惹得宋仰止哈哈大笑。
幾次下來,宋仰止一臉崇拜地策劃給你贊沈持:“沈叔叔好厲害,我爸爸就答不上來。”
沈持被宋仰止夸得笑了,還不忘提醒他一句:“這話可千萬不能在你爸爸面前說,知道麼?”
宋仰止:“當然知道啦,在爸爸面前要說爸爸最厲害。”
常久被宋仰止的這句話逗得忍俊不,了一下宋仰止的臉,“誰教你的這些,小鬼。”
宋仰止:“老師說,這能屈能。”
一句話,把常久和前排開車的沈持都逗笑了。
常久和沈持原本沒什麼話可說,有了宋仰止調節氣氛,兩人之間顯得和諧了不。
看到沈持和宋仰止說話的時候,常久便會忍不住去想,以后的孩子出生,沈持是不是也會這樣和他玩耍?
講實話,從前沒有幻想過這種畫面,沈持的氣質,就不像是能和孩子好好相的。
不知是存了偏見,還是這些年分開,他有所改變。
俱樂部這邊應該是提前收到過沈持的通知了,常久剛剛牽著宋仰止進來,便有工作人員上來迎接。
“是宋仰止同學吧,裝備都已經在那邊更室了,換好了以后,我帶你去找教練。”工作人員是個溫小姐姐,宋仰止聽到以后,甜甜地說了聲“謝謝”。
宋仰止還不太會自己穿服,常久下意識要跟著他一起進去,卻被后的沈持攔了下來。
沈持握住的手腕,“我陪他去吧,你在外面休息。”
常久:“……你可以麼?”
沈持:“就當提前學習了。”
常久想想,也有道理,便將宋仰止給他了。
宋仰止很是興,來到更室之后,蹦個沒完,上已經出汗了。
給興的孩子穿服,是個莫大的挑戰。
沈持此前只有過一次給宋仰止換服的經驗——
準確來說不是他換的,是謝阮換的。
當時他在旁觀,看著謝阮滿頭大汗的樣子,還覺得他過分夸張了。
直到現在,他也被宋仰止折騰出了一汗,才知道謝阮之前有多不容易。
宋仰止的時候,活蹦跳的,注意力不集中,本不可能安靜坐下來,沈持只能在更室里追著他穿服。
花了快一刻鐘,終于把服穿好了。
饒是沈持這種力旺盛的人,都被折磨得夠嗆。
換鞋的時候,沈持忍不住問宋仰止:“平時你爸爸給你換服,你也這樣麼?”
宋仰止:“我和爸爸都是邊玩游戲邊換的。”
沈持:“……”
他現在有點佩服宋博妄的耐心了。
沈持將宋仰止帶了出去,把他到了教練那邊,叮囑了幾句。
宋仰止自來,幾句話便跟教練混了,接下來他要上課,沈持便從場地里退了出來。
他去拿了一盒牛,來到常久邊坐下,順便遞給了,“喝點東西。”
常久接過來,說了聲“謝謝”,視線卻是看向宋仰止那邊的。
宋仰止膽子很大,竟然已經讓教練松手了。
隔著一段距離,常久都看得張。
沈持看出了的擔心,拍著的肩膀寬,“沒事,教練有數。”
常久:“看得人怪擔心的。”
沈持凝著力旺盛的宋仰止看了幾分鐘,忽然慨了一句:“現在有點佩服宋博妄了。”
常久:“嗯?”
沈持:“仰止力很旺盛,剛才給他換服,我有點累。”
常久聽他這麼說,也跟著和笑了起來,“他從小就這樣,我也只給他換過幾次服。”
沈持:“宋博妄工作忙的,天天帶他麼?”
常久:“嗯,他這幾年幾乎不出差,也不會應酬到太晚,他很仰止。”
沈持:“但孩子也需要母,只有他一個人是不夠的。”
提起周慈,常久又沉默了下來,眉眼間多了幾分擔憂。
沈持見狀,便轉移了話題,“剛才給仰止換過服以后,我更喜歡小孩了。”
常久:“如果是男孩子呢,你不認了?”
“那怎麼可能。”沈持的目停在了的肚子上,“男孩子的話,帶起來太辛苦,你會很累。”
常久不知道該這怎麼接沈持的話,索選擇了沉默。
沈持也不介意,停頓片刻后,又笑著說,“如果是男孩子,就給我帶吧。”
常久一聽這話,眼底立馬閃過了警惕和敵意,“你什麼意思?”
沈持:“不用擔心,我說了不會和你搶孩子的養權。”
常久的口吻強了一些:“孩子會一直在宋家。”
沈持半開玩笑地說,“我也不介意做個上門婿。”
常久哽了一下,視線迅速從他上避開,但腦海中卻一直回放著他方才的那句玩笑話——
他現在,為了達目的,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了。
宋博妄和方非池又查了一整天,仍然沒有周慈的消息。
辦公室,宋博妄將電腦合上,煩躁地扯了一把領帶,點上了一煙。
對面,方非池仍在研究著附近監控,只是,半點突破都沒有。
甜品店的幾個員工,他們都已經問過了,也查過了,幾個人都沒能力這樣掩護著周慈。
方非池看著自己列出來的人關系網上,最終將名字鎖定在了沈持的上。
盯著這個名字看了很久,方非池才出聲問宋博妄,“沈持和周慈不?”
宋博妄煙的作頓了一下,“你也懷疑他?”
憑借著多年的默契,方非池瞬間就聽懂了宋博妄的意思:“你也是?”
宋博妄叼著煙,眉頭皺得很深,“除了他,想不到別人。”
“沈持當初能在你眼皮子下面把久久帶走,現在把周慈帶走,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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