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昱衷之前不知道周慈的存在,但現在……
他剛才的話,明顯是已經知道周慈和宋仰止的關系了,甚至好像還有點站在周慈那邊,替說話的意思?
不在的這段時間里,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來不及常久多想,宋昱衷又對說,“孩子生下來,和父親的緣關系就是斷不了的,不要說這種沒聯系的話自欺欺人,而是應該考慮一下,如何理這關系。”
常久認真點點頭,宋昱衷的話的確有道理,其實他們都清楚,有些東西是斬不斷的。
類似的話,當初就和宋博妄說過,放在自己上同樣適用。
從醫院出來以后,沈持被司機送去了江川那邊。
江川看到沈持掛著彩回來,嚇了一跳,“你沒事兒吧?要不要我找個醫生給你看看?”
沈持搖搖頭,“沒事。”
江川和沈持在沙發前坐了下來,看到他這樣子,不用問也知道發生過什麼事兒了,“宋博妄下手真夠狠的。”
沈持笑笑,“不意外。”
他回來之前就做好準備了,其實宋博妄這次已經比他想象中要手下留了。
江川見沈持被打了之后還能笑出來,屬實無奈,忍不住慨一句,“你真是為常久瘋魔了。”
沈持對此不置可否。
江川又問,“那個未婚夫也知道了?”
沈持:“嗯。”
江川:“什麼反應?他能忍麼?不會最后還要當便宜爹吧?”
從外界給梁寅塑造的形象來看,他是極有可能做這種選擇的。畢竟是上門婿,宋家那條件,正常都不會輕易放手。
但沈持的態度卻很篤定:“他們不會在一起了。”
江川:“嗯?”
沈持沒回答他。
梁寅可以接這件事,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就算他接,常久也不會再和他在一起了,現在對梁寅應該已經愧疚到了極點,絕對不會再讓梁寅“浪費時間”。
晚上下班,江川帶著沈持去了沈曼的住,讓他們兄妹二人見了面。
沈曼看到沈持臉上的傷,頓時紅了眼睛,擔心地拉住他的胳膊,“哥,你的臉怎麼了?誰打的?”
江川搶先替他回答,“他弄大了常久的肚子,宋博妄打的。”
這短短一句話里,信息量太大,沈曼聽完之后愣了快一分鐘。
沈持……弄大了常久的肚子?
不對啊,常久現在那麼反他,怎麼可能會和他親近?
即便是沈持強行來,常久也不可能會容許意外懷孕這種事發生。
這一個多月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沈曼很茫然,問沈持:“你和常久和好了麼?那未婚夫怎麼辦?”
這種事,常久未婚夫知道了得多難啊,本來就因為倒門的關系被輿論嘲諷,這事兒要是再傳出去,梁寅在江北恐怕會淪為笑柄了。
“沒有和好。”沈持知道沈曼在疑什麼,“但和梁寅的婚約,到此為止了。”
因為沈持回來,沈曼又給岑湛北打了電話通知他。
岑湛北得知消息后,立刻從酒店趕了過來。
聽說常久懷孕,岑湛北看向沈持,“這就是你把帶走的目的?”
沈持:“不是,懷孕是意外。”
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很可能一個月之后,他就真的把常久放回來了。
只能說,天無絕人之路。
岑湛北不知該如何評價沈持的行為,只是覺得,宋家那邊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即便常久真的回頭接他,也很難過宋博妄的阻撓。
宋博妄的手段,可不是鬧著玩的。
之前勸過太多次,岑湛北深知此時已經勸不住他了,說再多的話也是白費口舌,只能問他:“你想清楚了?”
沈持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岑湛北無奈地嘆息,“你想清楚就好,我勸不了你。”
氣氛因為這句話顯得有些沉重,此時江川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應該學習一下我,別勸,支持他就完事兒了,反正他又不會聽。”
宋博妄安排了家里的阿姨來病房照顧常久,接下來的幾天,他有一堆爛攤子要收拾。
宋氏的公關部商議了兩天,終于把宣布取消婚約的公關稿給憋出來了。
宋博妄只安排他們對外公布這個消息,并未告知原因,因此他們只能去寫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公關稿里寫,常久和梁寅因為格不合,和平分手。
這則公關稿發出去,很快便引起了激烈的討論,常久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在公眾視線中出現過了,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和梁寅秀過恩。
此前不人猜測兩人淡了,出現了裂痕,宋氏公關稿一發,更是證實了這件事。
于是有好事者開始兩人的線,想要找出來一些可疑的點,但沒有任何收獲。
這兩人的關系一直都和諧又完,甚至都沒聽過有爭吵,除了這段時間沒同屏出現過,找不到任何可疑之。
這個時候有人開始發帖討論,認為常久和梁寅的這種看似平和恩的相模式,是最容易出現問題的。
兩人未婚夫妻做了三年多,一直都平淡如水,早就沒有激了,分手也是必然的事。
有時候,分開不一定是因為對方做了過分的事,也可能是因為對方什麼都沒做。
消息公布了幾天,討論度仍然很高,但輿論的方向被公關部的人引導得不錯,宋博妄勉強滿意。
這幾日,因為常久的事,他晚上都睡不好。
宋博妄讓張洋去拿杯咖啡進來,幾分鐘后,張洋將咖啡放到了桌上,遲遲沒有離開。
宋博妄看著他言又止的樣子,有些不耐,“有話直接說。”
張洋:“呃,周小姐在前臺,被攔下來了。”
宋博妄擰起眉來,“來干什麼?”
張洋:“說是來給你送午飯的。”
宋博妄一個字沒回,眉頭皺得越來越。
張洋鼓足勇氣,試探地問他,“要讓周小姐上來麼?”
宋博妄:“把人帶上來,別在樓下丟人現眼的。”
張洋:“好的,我這就去帶周小姐上來。”
幾分鐘后,宋博妄剛喝完一杯咖啡,便聽見了敲門聲。
他放下杯子,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進來。”
宋博妄看都沒看門口,低頭擺弄電腦。
很快,周慈便來到了辦公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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