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雖然單純,但經過了這麼多事,也有了敏銳的嗅覺和反應力,“你是覺得,哥這幾天會派人來接我?”
“很有可能。”岑湛北問,“他什麼時候丟下你不管過?”
沈曼答不上來。
從小到大,沈持沒有丟下過一次,即便是他自己去冒險,也不可能讓委屈。
這一次的確是很反常,說是留了后手來接,倒也是合理的,只是……
“這里是江北啊。”沈曼說,“宋家的地盤,他要怎麼找人?”
岑湛北:“所以我說,等等看,我也只是猜測。”
如今他們能做的,就是等待了。
沈曼嘆了一口氣,忽然就陷了過往的回憶之中,“我早就知道,他一定會后悔的,早知道是這樣……他當年何必做那些事。”
岑湛北:“也不全怪他,沈家的事,一直是他的心魔。”
就像是蝴蝶效應。
當年若不是常家間害沈氏破產,沈姝也不會因為家道中落和陸博峣分開,沈持和沈曼兄妹二人也不會為私生子。
沈姝不會苦等一生、郁郁而終,所有人的命運都會不一樣。
人總是要給自己的恨找一份寄托。
常家,就是沈持找的寄托,可惜這中又有了無數戲劇十足的節橫生……
——
沈曼沒想到,早上剛跟岑湛北聊過這件事,傍晚的時候,竟然真的有人來找了。
沈曼傍晚去酒店樓下的便利店買了點東西,出來的時候,便被一個保鏢模樣的人攔住了去路。
沈曼下意識地便要出新手機來給岑湛北打電話,那保鏢見狀,便對解釋:“沈小姐不要擔心,我不是壞人。”
沈曼停下作,將信將疑看著他。
他這個裝束,很難相信他不是壞人。對方對說:“我們江總在車上等你,他想和你聊幾句。”
沈曼警惕很高,“我不認識什麼江總。”
對方似乎是料到了會拒絕,便從兜里拿出了一塊表。
沈曼一眼便認出了那是沈持經常戴在手上的那塊。
沈曼蹙眉,“我哥的表,怎麼會在你那里?”
對方說:“沈先生怕你不相信我們,所以留下了這塊的表給江總,說是和你見面的時候用得上。”
雖然對方這麼說了,但沈曼還是不太相信,躊躇片刻后,說:“讓你們江總來酒店的餐廳和我見吧,還可以吃個下午茶。”
保鏢無法給答案,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撥了個電話。
沈曼也沒有去聽他說了什麼,對方打完電話回來后,便說:“江總很快就到。”
沈曼給岑湛北發了一條微信,然后先帶著那個保鏢去了酒店的下午茶餐廳。
過了幾分鐘,岑湛北過來了。
那保鏢看到岑湛北以后,倒沒趕人。岑湛北來到沈曼邊停下,沒多久,傳說中的那位江總出現了。
對方穿著一淺西裝,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模樣,很年輕,看氣質就知道不是什麼尋常份。
但,岑湛北和沈曼之前都沒有見過他,更不知道沈持的朋友圈里什麼時候有這麼一號人的。
“沈曼。”對方停下來,先了沈曼的名字,隨后又看向岑湛北,輕車路地出了他的名字。
很顯然,他對沈持邊的人已經很悉了。
“我是江川。”他終于做了自我介紹,“算是沈持的合作伙伴吧。”
“合作伙伴?”岑湛北將信將疑,沈持這些年的合作伙伴里,還有這麼一號人麼?
江川笑著說:“知道很難相信,坐下來談吧。”
岑湛北和沈曼先后點頭,和江川一起坐了下來。
隨后,江川向兩人介紹了自己和沈持相識的過程。
江川算不上土生土長的江北人,江家是在北起家的,江川在渥太華的一次活上和沈持認識的,那時候江家恰好在江北投資了幾家商場。
江川半開玩笑問沈持,有沒有興趣嘗試一下其它方面的業務,畢竟一直做醫療無聊的。
沈持后來竟真的拿了一大筆錢來投資,項目的持有權,沈持和江家是五五開的。
但這件事,即便是跟在沈持邊工作的謝阮,對此都一無所知。
江川介紹完這些事之后,笑著問:“現在你們大概搞清楚了吧?”
岑湛北點點頭,“沈持讓你來找曼曼,是要你帶走麼?”
江川:“對,現在這個況,宋家那邊保不齊什麼時候會對下狠手,保險起見,沈曼還是暫時跟我走比較好,等沈持那邊況安穩下來了,再考慮后面的事。”
岑湛北的表一變,他從江川的話里讀出了關鍵信息,“你知道沈持在哪里?他聯系過你?”
江川笑了笑,“我還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不過肯定是在海上。”
沈曼:“海上?”
岑湛北:“詳細說說。”
江川:“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把我的渡借他了,不出意外的話,現在他們已經不在境了。”
岑湛北:“渡?”
沈曼也很驚訝,沒帶證件,走海面……沈持真的是沖著失聯去的。
即便他的手機開機,海上也不可能有信號。
還有,江川怎麼會有倫敦,他不是做地產生意的麼?
江川看出了二人的疑,“這才是我的老本行。”
江家在北,本來就是做灰生意起家的,一搜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聽過了江川的這番話,岑湛北終于知道,為什麼宋博妄用了全部的力量,仍是沒能找到常久的下落。
他肯定沒想到,沈持最后是選這樣的方式把常久帶走的。
岑湛北問江川:“沈持有和你說去哪里麼?”
江川:“這還真不知道,不過他到了肯定會聯系我的。”
岑湛北:“你客上應該有定位吧?”
江川:“有是有,但我沒去看,就算現在知道他在哪里也沒用,又追不過去。”
岑湛北:“……”
江川:“他的目的就是不讓宋那位千金結婚,等過了那個婚禮的日子,說不定就會和你們聯系了。”
該說的話都說得差不多了,江川也沒忘記正事兒,他看向沈曼,“你先和我走吧。”
沈曼此時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下意識地看向了一旁的岑湛北。
而岑湛北也在飛速運轉著大腦,試圖找到一個合理的解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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