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帶著宋仰止回到家里,就看到宋博妄一臉嚴肅地在客廳等著。
一見到,宋博妄便問,“給你打電話怎麼沒接?”
“嗯?你打電話了麼?”常久拿出手機,果然看到了幾個未接電話,“我剛才開車可能沒聽見。”
“出什麼事兒了,表這麼嚴肅?”看到宋博妄的表,常久也跟著張了起來。
宋博妄:“你跟我到書房一趟。”
常久:“好。”
關上書房的門,宋博妄打量了常久一番,直接問,“你和周慈吃飯的時候見沈持了?”
常久:“嗯,沒說話,放心吧。”
宋博妄:“下次你見他,記得給我打電話。”
常久:“沒你想得那麼嚴重,他也沒擾我,不用太在意他。”
宋博妄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把周慈那件事告訴,只是說,“爸已經找人給你和梁寅挑好日子了。”
常久驚愕:“這麼快?”
宋博妄:“你不是一直期待的?”
常久:“什麼時間?”
宋博妄:“十一月六號。”
常久算了一下,距離現在也就只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了,準備起來還是有些張。
宋博妄:“婚紗和婚戒唐清寧那邊進度如何了?”
常久:“大概得半個多月。”
宋博妄:“嗯,接下來幾天你和梁寅先去把場地布置定了,請柬我已經找人設計了,一會兒把聯系方式給你,喜歡哪樣你自己選。”
和梁寅結婚,本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常久早就做好了準備。
不過,還是有些驚訝于宋博妄的“痛快”,畢竟,之前每次提起和梁寅的婚事,宋博妄都黑著一張臉,一副自家白菜被拱了的模樣。
如今看他這樣殷切安排,常久還不大習慣了,順勢調侃了一句,“終于想通啦?”
宋博妄:“他要是敢對不起你,看我怎麼收拾他。”
常久:“梁寅才不會對不起我呢。”
宋博妄的語氣帶了幾分酸:“胳膊肘往外拐。”
兄妹兩人聊完下樓,正好上梁寅回來。
常久笑著上去挽住了梁寅的胳膊,和他分了這個好消息。
婚期定下來倒不意外,但梁寅沒想到,宋博妄竟然已經讓人去設計請柬了。
他這轉變的速度著實有些快。梁寅去和宋博妄對視了一眼,從他的眼底讀出了訊息。
這幾年里,梁寅和宋博妄在工作里幾乎是朝夕相,彼此已經培養出了默契,一個眼神就看得懂對方的意思。
因此,晚飯結束后,梁寅單獨和宋博妄來到了院子里。
他問宋博妄,“我和久久的婚事,怎麼突然這麼趕?有況麼?”
宋博妄:“沈持還在江北,沒走。”
梁寅的表立刻也嚴肅了起來,“他想起來了?”
宋博妄搖頭,“沒想起來,但他去周慈那里套話了。”
宋博妄將周慈被沈持套話的過程給梁寅復述了一遍,梁寅聽過之后,表更加嚴峻了。
沈持的心機,當年和他手的時候,梁寅就很清楚了。
這件事怪不得周慈,換做是旁人,也很容易被套話。
“我暫時沒和久久說這件事,怕有心理力。”宋博妄看著梁寅,“但是你心里得有數。”
梁寅頷首,“我明白,這段時間我空多陪。”
“我當初真不應該對他手下留。”宋博妄嗤笑,“弄死他,今天也沒這麼多破事兒了。”
——
得知沈持還在江北的消息以后,梁寅便將手上的工作分出去了許多,空陪常久忙店里的事,然后再一起籌備婚禮。
請柬很快就設計好了,宋博妄找的設計師發來了幾個版本的方案,常久選了其中比較簡單的一款下印,隔天快遞就到宋家了。
常久和梁寅的婚禮,本也是要大辦的,邀請函印了幾百份,除卻他們兩人好友外,還有宋家在商業上的伙伴、宋昱衷的好友等等。
常久和梁寅的友圈子并不寬泛,他們兩人基本上都是共同好友。
常久邀請的人有唐清寧、錦盛、周慈、周子墨……
常擎是作為家人的份參加的,除此之外,就沒別人了。
梁寅那邊則是電話通知了梁戍,梁戍也是以家人的份參加的。
當年事結束以后,梁寅就把梁戍一起帶來江北了,現在梁戍在江北的一所大學讀研,績也不錯。
梁戍很懂事,早早就自力更生,平時也很給他們添麻煩,很有分寸。
寫好邀請函,常久分別去微信上跟他們要了地址,找來快遞把邀請函寄了出去。
婚禮的日期還沒有對外公開,宋博妄那邊的意思是,為了避免意外,等結婚前一周再和公布這個消息。
常久和梁寅本來也不希過多被關注,對這個決定沒有什麼意見。
邀請函寄出去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定下來婚禮舉辦的地點了。
宋氏旗下好幾家酒店,還有度假山莊,只是環境和位置不大一樣,宋博妄讓人做了本冊子,供常久選擇。
后面的一周多,常久都在和梁寅到看婚禮的場地。
而淮西那邊,出差歸來的錦盛,也收到了常久寄來的快遞。
除了邀請函之外,還有一份喜糖和伴手禮,包裝得十分致。
錦盛連行李箱都沒來得及收拾,便開始拆快遞,順便給常久發了一張照片,告知已經收到了。
邀請函設計得很漂亮,華麗又大方,燙金的紙張貴氣卻不奢靡,新郎和新娘的位置,分別寫著常久和梁寅的名字。
錦盛看著請柬,想起常久和梁寅這一路走來的不容易,欣地笑了起來。
終于修正果了,也替他們開心。
錦盛正拿著邀請函看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打開監控一看,站在外面的人竟是周正。
錦盛臉上的笑容消失,眉宇間出了幾分不耐煩。
和周正結婚有一年多的時間了,但兩人一直沒有真正意義上同居,周正不在的時候,錦盛便會回到自己的房子獨自生活。
他們是因為利益捆綁在一起的,想分開也很困難,周正這段時間頻繁干涉的私生活,已經快被磨得沒有耐心了。
錦盛等到臉恢復了一些,才給周正開門。
周正在外等了許久,難免不滿意,“怎麼這麼久才開門?”
錦盛:“拆了個快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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