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舟過車窗,看到了前方的黑跑車。
離他們不過五六米的距離。
就是那個車牌號。
“別慌,繼續跟著。”他聲音沉冷,帶著一種能穩定人心的力量。
“是。”
陳良國鎮定下來,車子緩慢提速,跟上那輛車。
趙玄舟把跟蹤到可疑車輛的消息給高希夏,自會告知警察,同時也令唐思赫前來支援。
大約跟了一刻鐘,車子駛一別墅小區。
他們的車進不去。
“這不是溫小姐之前的家嘛!”
陳良國驚詫。
趙玄舟眸幽沉的盯著開進小區的黑跑車,冷凝的表里多了幾分深意。
他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沈霽寒……
***
溫梔妍從昏迷中醒來。
刺鼻的汽油味熏的作嘔。
的周遭,的上,臉上,甚至是頭發上都是汽油,油膩又冷的粘附在上。
正靠坐在一的像沙發一樣的地方,雙手雙腳被膠帶纏著。
眼前很黑很暗。
等眼睛適應黑暗,周圍的廓也漸漸清晰起來,看清了屋里的布局,正前方的大片落地窗,半環形沙發,兩個錯落的圓形茶幾,朝東的門框……一個接一個悉的廓……
這是家的客廳!
不,準確來說,是跟沈霽寒的家。
在這里住了這麼多年,再悉不過了。
誰把擄來的?
為什麼把擄來這里?
此時已經完全想起那措不及防的襲擊,只覺像是噩夢一樣,自認已經足夠小心了,卻還是著了道。
掙扎著想站起來,發覺自己不了。
手指一點力氣也使不上,想呼喊,也被封住了。
“噠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從客廳外傳來。
一個小的黑影走了進來。
雖看不太清臉,但溫梔妍還是第一時間知道來的人是誰。
顧傾棠!
溫梔妍僵著不再掙扎。
黑影走到邊,親親熱熱的挨著坐下,玩著手中的打火機。
“為了堵你,我可是整整等了你三天。”甜又森的嗓音在安靜的空氣里擴散。
高檔的金屬打火機一會打著,一會蓋上,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
火苗在指尖忽暗忽滅。
那張俏麗的臉也一時被籠罩,一時沉黑暗。
那火,猶如地獄煉火。
一旦掉在地上,就會瞬間點燃這滿屋的汽油,溫梔妍會在第一時間被燒火球。
溫梔妍看著那火,心懸在了半空,呼吸都不由放慢了。
“你在害怕嗎? ”顧傾棠看到了溫梔妍眼底的恐懼,興的把火繞著的頭燈轉了一圈,“別怕,就是等會燒起來的時候疼一點,燒一截焦炭時候樣子丑了點,還有就是……霽寒哥哥看到你那樣,肯定會惡心大吐特吐,你留在他心里最后的樣子就是那樣一個丑陋又作嘔的模樣。”
“哈哈哈哈……”
想到那個畫面,陷到了極致興愉悅的癲狂狀態。
溫梔妍面無表。
此時,做任何反應都是的助燃劑。
顧傾棠笑了會,又驟然收聲,手撕下溫梔妍上的膠帶,用力的過的臉,“這樣吧,你學幾聲狗來聽聽,說你自己是個賤貨,好好的求求我,說不定我會考慮放你一馬。”
溫梔妍冷冷的回視。
什麼也沒說。
不求饒,也不示弱。
很清楚,這瘋子就不會放過。
怕死,但如果注定要死,不會讓自己為取樂的工。
顧傾棠見這幅骨頭的模樣,手狠狠的甩了一掌,“不求饒是嗎?那我找人先把你了,再把你的四肢剁了,一片片割下來,最后再一把火連同這個屋子一起燒了!”
溫梔妍臉上火辣辣的。
依然沒說話。
仿佛啞了。
顧傾棠拽過的頭發,拽到自己眼前,表詭異而神經質,年輕輕的臉猙獰扭曲的像個惡鬼,“我在給你機會呢,看不出來嗎?我給你機會活著,你就該好好珍惜,恩戴德啊,學個狗而已,又不會死,也不會塊,反之,你就會死的好慘好慘的,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溫梔妍抬起眼簾。
看著,終于開了口,“殺人犯法,你殺了我,又搭上命下來陪我,值當嗎?”
顧傾棠一愣。
似乎是惱火自己想聽狗聽不到,反而被輕描淡寫的岔開話題,明明都已經落在手里,落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沒有狼狽的搖尾乞憐,居然還這麼冷靜,這麼高傲!
憤怒的火焰沖上腦門。
泄憤般的掌一下又一下的扇在溫梔妍的臉上,“賤貨,爛貨,低賤的婊子……”
各種惡毒的咒罵回在客廳中。
溫梔妍里全是沫。
臉也疼到已經失去了知覺。
但還是咬牙忍著,語氣平靜,“顧傾棠,你殺了我,沈霽寒更加不會跟你在一起,他本就對我愧疚,如果我因他而死,那他將終生都活在愧疚中,終生都會思念我這個亡妻,這就是你想要的?”
顧傾棠沖嘶吼:“你給我住口!你算什麼東西!霽寒哥哥他早就厭惡你,對你沒半點趣!他每時每刻都想跟我膩在一起,他讓我陪他去出差,我們在酒店在泳池在車里,在很多很多地方都纏綿過,他對我充滿了熱,他說過他我,回家看到你就生厭!我們才是天生一對!”
溫梔妍:“你們是天生一對,我這不是要全你們嗎?在機場,我不打你,沈霽寒會心疼的抱著你去醫院嗎?”
顧傾棠怔愣了幾秒。
隨即咬牙切齒的冷笑,“可他后來還是去找你了!我甚至不惜曝那段視頻,讓輿論來譴責我,把自己弄的那麼慘,他卻還是因為愧疚想跟你復合!”
溫梔妍:“如果你可以再慘一點,或是不聯合江文慧攻擊我,繼續賣慘,繼續裝可憐,沈霽寒的心就會不斷的傾向你,可你沉不住氣。如今,你想把我燒死在他的家里,你是想讓他永遠都不忘記我嗎?”
顧傾棠:“……”
的呼吸開始急促,思緒陷極度紊。
是這麼嗎?
是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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