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陵園,莊嚴肅穆,許多為國為民奉獻生命的英雄都長眠于此。
所以即使同為墓地,也毫沒有普通墓地森恐怖的氛圍。
秦悅在門口買了一束花,做好登記后就慢慢往里走。
一排沒有名字,只有編號的墓碑,準確找到了屬于黎爸爸的那一方位。
將花兒放在墓前:“阿爸,我來看您了,就我自己來的,焰焰沒來,所以沒有給您帶酒帶了……”
“阿爸,焰焰說話不算數,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就當著您的面保證,會好好待我,會一輩子對我好,一起白頭到老,兒孫滿堂的,可這都一個多月了,他還不回來,讓我每天都擔驚怕的……”
“阿爸,您馬上就有第三個小孫孫了……阿爸,若是您得空,給焰焰托個夢,讓他趕回家唄……”
在烈士陵園待了半個小時,下山。
秦悅看著時間尚早:“博文,去青山公墓。”
“現在嗎?”呂博文問。
“嗯,現在!”
“現在過去,再返程肯定太都下山了,而且……”
呂博文言又止,何倩語道:“哎呀,文哥你咋就這麼不懂變通呢?公墓確實有點那啥,但咱們這是從烈士陵園出來,有神護啊,怕什麼嘛!再說了,夫人是去看叔叔阿姨的,叔叔阿姨在天有靈,不僅會保護夫人,肯定連我們兩個也會一塊兒護著的,所以吶,文哥別怕,青山公墓,走起!”
很不錯的邏輯,秦悅都被逗笑了。
呂博文挑挑眉,這麼說來,反倒還是他膽小怕事,顧慮過多了?
算了,懶得跟這丫頭計較,不過確實如此,烈士陵園的英靈們,加上秦叔叔和阿姨的保護,什麼妖魔鬼怪來了,不都得繞道走?
到青山公墓的時候已經是快要下午五點。
秦爸爸秦媽媽的墓地,在半山腰還要往上的地方,恰逢這幾天修路,有一段路被挖開,車子開不上去的,只能步行上樓梯。
樓梯爬了三分之一,秦悅就有點累,停下來氣兒。
何倩語看著上面還有一長截路:“夫人,這山下的墓地也很好啊,當初你們為什麼要選那麼高的地方啊?”
不等秦悅回答,呂博文著山頂的方向:“先輩越是高瞻遠矚,后輩越是飛黃騰達。”
倩語也往山頂看了看:“哦,原來是這樣啊!”
“是啊,當初大伯也是這麼說的,爸爸媽媽要葬得高一些,就會將我們未來的路規劃得更長遠。”
秦悅說完,微微笑了一下:“只是辛苦你們也要陪我爬山了。”
“這哪里就算辛苦了?”倩語說完,對手:“夫人來,我拉你一起走。”
呂博文手:“包給我背吧!”
秦悅將手遞給倩語,由牽著往上走。
三五分鐘之后,遇到一個戴鴨舌帽,叼狗尾草,吊兒郎當的男人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山下走。
肩而過之后,秦悅回頭看了一眼。
呂博文走在最后:“夫人,怎麼了?你認識那個人?”
秦悅想了一下:“就覺好像在哪兒見過。”
不過從小在蓉城長大,偶爾遇到那麼一兩個覺得面的人,也是正常的吧?
“沒事,我們走吧!”
得快一點兒了,要不一會兒回城天都黑了。
繼續往山上走,呂博文又回頭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
他覺得自己最近有點疑心過重了?
這種隨時隨地都擔心有意外,有事故發生,看誰都像嫌疑人,覺得他會對秦悅不利的直覺,是不是有點焦慮癥的前兆了?
待回去,得個時間找龍醫生聊聊。
到山上,已經是太快要落山,秦悅給爸爸媽媽說了一下自己的近況,最重要的就是請他們保佑黎焰,一定要盡早平安歸來。
天不早了,爺爺打電話來,問去哪兒了,啥時候回家,還叮囑要路上小心。
不管怎麼樣,家中有如此慈祥,又事事替著想的長輩,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當然,只有黎焰盡快回來,的幸福才能圓滿。
回程的路上,車子開出一會兒,呂博文便覺得發機有點抖。
保險起見,他將車子靠邊停:“夫人,發機可能出了點小狀況,我查看一下。”
呂博文下車,打開前引擎蓋,何倩語也跟著下車繞到前面去:“怎麼樣?哪兒出狀況了?你會修嗎?要不要打電話讓江湛過來接我們?”
“可以,你給江湛打個電話。”
說來也是巧,江湛被姜哲澤派出來干個活兒,現在剛好離秦悅們所在的位置不遠,聽說這邊車子出了問題,表示十分鐘到達現場。
懷孕的人對氣味格外敏,前引擎蓋打開之后,秦悅聞到很濃的機油還是汽油味,總之有點悶得難,只得推門下車到路邊呼吸新鮮空氣。
何倩語站在一旁看呂博文修車,看了一會兒啥也看不懂。
“夫人,你看那路邊有賣水果的,我們過去看看唄?”
遠有桃子林,路邊有葡萄園和西瓜田,這路邊的水果說不定是鮮摘下來的。
“嗯,去看看吧!”
若是味道不錯,秦悅打算帶點回去,分給姐姐嫂嫂和筱雅們。
賣水果的是個年輕男人,穿了個無袖T恤,手臂有紋,正捧著手機打游戲打得激烈。
見有顧客過來,他目不轉睛盯著手機,聲音里滿是熱:“兩位買水果是吧?水晶葡萄小番茄,桑葚藍莓大西瓜,都自己種滴哩,隨便挑隨便嘗,滿意再購買哈!”
何倩語捻起一顆藍莓,看了看西瓜:“這個季節就出西瓜了嗎?怕不是外地進過來買的吧?”
男人抬眼看了一眼,笑著說:“嘿嘿,真識貨,這寧夏進來的早品種,甜得很哩,我保證你今天買了回去吃,明后天還會開車過來買。”
何倩語癟癟,了一下藍莓送進里,有點酸,不太好吃。
又拿了一顆小番茄,擰開手中的礦泉水沖洗了一下:“夫人你嘗嘗?”
聽到這個稱呼,男人又抬眼看了們一眼,飛快作幾下,收了手機起:“這小番茄真是自家大棚里長的,我家后山還有片水桃樹,桃子也了,甜得很哩,要是你們要買,我可以打電話喊我爸送來。”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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