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爺子的聲音里著滄桑和深深的疲倦:“我寧可從未有過這兩個孽障,在我的心里,這對孽障已經不是元家的人了,所以我沒有半分惋惜,我覺得你做得對。”
他轉頭看向我,語調里夾雜著一哀傷:“只可惜,你和小野的婚事沒,孩子,我多希你是元家的孩子。”
他的眼神讓我心中狠狠一,我知道,敏姐和元老爺子一直都很喜歡我也很疼我,所以他們那麼著急想要我進元家,做他們的兒媳婦,所以即便我當初在訂婚宴上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面跟周寒之走了,他們也沒有生我的氣,反而一如既往地維護我疼我。
他們都很期待我和小野的婚事,可結果卻變了這樣。
看著元老爺子的眼神,我心底突然就涌出一沖,有句話口而出:“元伯伯,我就是元家的孩子啊,雖然小野沒了,但是我愿意……”
我愿意替他照顧好敏姐和元老爺子。
我也愿意做小野沒做完的那些事。
但在說這句話的瞬間,我的腦海里突兀地,再次想到了周寒之。
原本要出口的話,突然就頓了下來。
我要怎麼抉擇?
我很珍惜小野,也是真心想要替小野照顧好敏姐和元老爺子,可是我的心里,還裝著周寒之。
做了小野的未亡人,我就不能跟周寒之在一起了。
可如果我和周寒之在一起,我又怎麼對得住小野?
心緒,突然就了,先前我一直被事推著走,滿腦子只想著怎麼解決事,卻從未有過時間停下來思考這些,我對小野和周寒之,到底都是什麼?
然而,就在我話語停下來的瞬間,元老爺子也開口說話了:“絮絮,咱們先不說這些,你從山省回來以后就一直在忙,現在事都解決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如果小野在天有靈,知道我們把你累壞了,他也會不高興的。”
元老爺子的話給了我一個臺階,讓我走了下來,也給了我時間去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正是中午時分,燦爛卻又靜謐,小遠是想送我的,但被我謝絕了,元家現在出了這麼多的事,需要他在這里幫忙,所以我一個人出了門,準備打個車回家。
然而,我剛走出門去,就有一輛黑的車子停在我面前。
悉的車牌,悉的邁赫,悉的曾智從車窗里出一張憨厚的笑臉:“嫂子,我們送您回家吧?”
“你們?”我很快就看到了后座上坐著的周寒之。
他的顯然還沒有恢復,臉依舊著蒼白,可那雙漆黑的瑞眸靜靜看著我,眼底盡是笑意。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沒有告訴我一聲?怎麼突然就過來了?你的傷怎麼樣痛不痛?”我一看到他這張臉,就有無數個問題冒出來。
可周寒之卻一個都沒回答,他只是推開了車門,只有一句話用來回復我:“上車。”
我一點也沒有猶豫,徑直坐上了車子。
當然了,我才不是因為他才坐上來的,我只是剛好坐了個順風車而已,并且禮貌地關心一下他的況而已:“醫生怎麼同意你出院的?有沒有什麼特別囑咐?你有沒有遵醫囑?”
“周家現在況如何了?公司那邊呢?周家二房鬧騰得厲害不?你的還撐不撐得住?”
“哦對了,我這邊剛剛得到消息,周聘之跟元嘉寧是一對,小野被害,元嘉寧和元佑安都是兇手,周聘之也不了干系,他就算是用盡關系,也休想從警局出來了。”
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也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周寒之依舊一句也不回答,他只是突然圈住了我的腰,將我擁他的懷中,低頭,用一個吻堵住了我的。
熱烈的,霸道的,洶涌的,控制滿滿,卻又那麼甜,讓我迅速淪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的手掌就按在我后脖,架著我著我更加深,貪婪地朝我索取,我快要不過氣來,卻又對這個吻對這個人眷不舍。
只想深,更加深,直到溺死在這片海。
是,我貪他,他的氣息,他的吻,他的懷抱,一看到他,我似乎把全世界都忘了。
等到我終于被他放開的時候,早已得不樣子,我的口劇烈起伏著,大口呼吸著空氣,卻又聽到他帶著低的質問:“沒心的,都不想老公是不是?”
“什麼?”我剛了一口氣,后頸就是一,接著就被人著抬起了頭。
與那雙漆黑的瑞眸對上。
他眉頭微蹙,墨的眼底緒如同墨的浪涌,卻又著深深的占有,他加重了語氣:“我說,沒心肝的,回到京港就把老公忘了是不是?怎麼沒給我發消息?電話也不打一個?”
我瞬間心虛了,不敢直視那雙眼睛,因為我也突然想起來,回來以后,我確實連短信都沒有給他發一個,竟是把他臨走前的囑托忘了個一干二凈。
可這真的不是我故意的,實在是事太多了,我一直都在忙著理這些事,沒顧上給他發消息。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我不給他發,他就不能主點給我發嗎?就不能主點給我打個電話嗎?
于是我強詞奪理:“那你也沒給我打電話……”
話都沒說完,我又被他扣了過去,細碎的聲音從灼燙的吻里斷斷續續傳我耳朵:“你還敢提這個,你的電話一個也打不通,我差點以為我老婆被人綁架了,這不就急急忙忙過來尋人了?”
這個吻比剛才的還要急,還要熱,他像是懲罰一般,在我上咬了一口。
似乎是被我氣得不輕,恨得牙,所以咬得時候聲勢浩大,可落下的時候,作卻輕又小心。
我被他裹在懷中,扁圓,沒有反抗的力道,也沒有反抗的勇氣。
實在是我理虧,說不出什麼理由來,只能任他擺布懲罰。
可周寒之在我上咬了一口之后,又用指腹輕輕在我上,了,又把我的頭按在他上,那笑聲里含著溫的寵溺:“行了,人找到了,我可以心安了,睡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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