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跟周寒之糾纏,就不代表他會放過我。
這天晚上,小野把我送回家,我和他在樓下告別,看著他不舍駕車離開,這才轉上樓。
然而,我人剛剛進電梯,迎面就撞上一道悉的影。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所以乍一看到周寒之時,我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瘦了很多……
那張俊的臉越發的棱角分明,甚至瘦出了一凌厲,那雙幽深的瑞眸盯著我,我覺得自己一頭撞進了這雙幽深的眸子里,卻又被這雙眸子里復雜的緒包裹,像是深陷一片海,被海浪席卷。
他為什麼看起來這麼憔悴,仿佛經歷了一場巨大的劫難,為什麼又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那樣的幽深又憂傷?
不,他憂傷關我什麼事?孟南絮,你別忘了,你們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
周寒之這一臉的憔悴,又不是為了你,人家是為了自己的心尖寵林西西。
我迅速挪開目,默默站在一邊,按下了我的樓層數。
從頭到尾,我甚至沒有跟他說上一句話。
事實上,我與他早已劃清界限,無話可說。
然而,我不說話,周寒之卻開口了:“絮絮,我現在對你而言,是陌路人了嗎?”
我愣住了。
真是搞笑,他與我劃清界限,到頭來卻要怪我他做陌路人?
我扯了一下角,下心底不控制翻涌而起的苦,卻還是禮貌地點頭打招呼:“周總好,周總是來幫自己朋友取東西的吧?聽說林經理已經醒了,的恢復得不錯吧?”
很明顯的,周寒之現在這里,當然是為了林西西。
林西西在半個月前已經蘇醒了,我想,這段時間周寒之肯定是不解帶地在邊照顧,此刻出現在這里,應該是過來幫林西西取一些換洗,或者日常用品的。
作為同事,我禮貌地問候一下,沒問題的。
“周總?”可是周寒之明顯對這個回答不滿意。
他的突然轉到了我面前,腳步緩緩近,我被迫后退,后背到了電梯冰涼的墻壁上,周寒之的手掌就撐在我的臉龐側邊,他俯下來,眉頭蹙,那雙憂傷的眸里蓄滿了不滿:“你我周總?”
“那不然呢?我該怎麼稱呼你?周家大爺?”我覺得危險,盡可能地躲避,但我的態度依舊堅定,堅定地抗拒他,“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周總覺得呢?”
“我是你老公!絮絮,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麼?”周寒之的緒似乎激起來。
他又朝我近了一步,似乎在極力克制著怒氣,卻又難以克制,那雙幽深的眸子里浪翻涌,海浪鋪天蓋地。
奇怪,他居然在怒氣沖沖地質問我。
明明是他要曾智轉告我,他這些天一直都在醫院照顧林西西,林西西才是他的心尖寵,是他未來要過門的妻子,讓我不要對他癡心妄想,現在他卻來質問我,質問我忘了曾經答應過他什麼,還這麼怒氣沖沖,仿佛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做?
我的后背一片冰冷,但我的口燃燒著灼熱,我迎上他那雙含著怒氣的眸,不避不讓,嗤然冷笑:“周總喝多了吧?您是誰老公?您是林西西的老公,我的未婚夫是元天野。”
許是我的冷笑刺中了他,許是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理虧,這一瞬間,周寒之眼底的怒氣迅速褪去,變回了一片幽深:“老婆,我……”
“叮。”電梯提示音響起。
我的樓層到了。
我也沒有耐心聽周寒之廢話了,我直接推開周寒之,打斷他未出口的話:“不打擾周總去照看自己的心尖寵了,麻煩周總讓讓,我要回家了。”
我們之間早已無話可說,
“絮絮,別走。”周寒之長了手臂,再次攔住我。
我猝不及防,就這麼被他擁懷中,悉的清冽氣息包裹了我,有那麼一瞬間,我的心跳驟停,心在抖,很想在這個悉的懷抱里沉浸。
我真沒出息,還是會貪他的擁抱和溫存。
可也只是片刻的沖,我很快就恢復冷靜,堅定又用力地推開他:“周總,請自重,我們都是有家室的人。”
事到如今,我不知道周寒之糾纏我的意義是什麼。
他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該干脆利索,為什麼還要這樣?
周寒之的形狠狠晃了一下,似乎有些站立不穩,他抓住我的手腕,語調卻有一些抖,還染上了一哀求:“絮絮,再等等,等等我好不好?老公馬上就要辦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名正言順在一起了。”
真是,太好笑了。
我真是沒想到,我們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周寒之還能這麼厚無恥地跟我說這種話。
讓我等等他,他馬上就要辦事了,我們可以名正言順在一起了。
“周總,我是不是很蠢看起來很好騙啊?”我被周寒之逗笑了,頓住腳步,我笑著看他有些不解的臉,“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個可以隨便糊弄的傻瓜,以至于你用同一種騙,可以反反復復騙我多次?”
“我沒有騙你,絮絮,我們真的馬上就可以在一起了,你先不要跟元天野結婚,好不好?”周寒之握著我手腕的手在抖,他的聲調也在抖。
我笑得更大聲了。
果然是這個目的。
“周寒之,你就不能跟我換點新的玩法嗎?你拿我當什麼了?哄著騙著占有著的工嗎?”我笑出了眼淚,在淚眼模糊中,笑得那樣苦,“但是你忘了,我孟南絮不是吃一塹不長一智的家伙,我清醒了,你這樣的騙騙不到我了。”
“老婆,我不是……”周寒之似乎慌了,他還要急急忙忙解釋。
我卻用力把他向后推去,堅定地走向電梯口:“滾開!以后別來打擾我!”
我這一下或許推得很重,但我這麼瘦,力氣又那麼小,以周寒之的格,不可能扛不住這一下。
可周寒之居然被我推倒在地,他高大的軀倒在狹窄的電梯間,右臂撐著地面,左手則扶在左上那張瘦削的臉上出了痛苦的神。
他還在努力挽留我:“老婆,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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