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你在擔心周寒之啊?”吳凌停下了手中的作,笑地看著我。
我一下子怔住,居然一時反應不過來,開始結了:“我,我不是……”
“我知道,絮絮是從朋友的角度出發,才會那樣擔憂他,畢竟周寒之今天也幫了絮絮。”不等我結完一句話,吳凌就接過話頭,門路地幫我解釋。
那種不對味的覺又來了,而且更加濃郁了,我覺得臉上熱脹得厲害,張了又張,卻說不出話來。
吳凌笑瞇瞇地深深看了我一眼,繼續把話題扯回來:“不過絮絮你不用擔心,曾智把事都給理好了,不會有問題的,趙飛翰也沒膽子繼續搞事。”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氣,終于安下心來。
“絮絮,我要批評你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不聽話?咱們先前不是說好的嗎,讓曾智替你去見趙飛翰的,你為什麼還是自己去了?還編謊話騙我,說你是去陪章姨吃飯的!”吳凌在我面前坐下,板著臉開始訓我,“要不是我多了個心眼,給曾智打了個電話,跟蹤了你的車子,你今天可就真的要出事了!”
原來是吳凌給曾智發了消息,難怪周寒之會那麼及時地趕到,把我從趙飛翰的手里救出來。
我對吳凌又多了一份激,手過去握住的手,歉疚地:“姐姐,對不起,讓你們擔心我了。我也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你就是故意騙我的!”不料,吳凌一把搶過我的話頭,語氣還很生氣,可眼底已經出了心疼,聲音也了下來,“算了,我知道怎麼回事,絮絮還是想幫我,不想麻煩曾智,我都清楚,只是你這丫頭也太傻了,趙飛翰是什麼人啊,土匪一個,你一個秀才跟他面,他還不把你當給撕吃了?”
說著說著眼圈都紅了,我的心底也是波瀾起伏,語調放的更:“是,我知道錯了,不應該逞強,也不應該讓姐姐擔心,對不起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沒有下一次了。”
“你說什麼對不起啊,該說對不起的明明是我,怪我當初沒看合同,才會被趙飛翰算計,還要絮絮替我心這些事。”吳凌低頭了。
氣氛漸漸不對了,我趕扯開話題:“不是,我見趙飛翰又不是單為這一件事,還有別的事呢,他當初給我墊付了十萬的醫藥費,我得還給他,還有,當初他送我的訂婚禮,我也得還給他。”
“訂婚禮?就是那串鉆項鏈?你還給他了嗎?為什麼我看那東西還在你包里?”吳凌眼角還閃著淚,語氣變了詫異。
我了一張紙巾替了眼角,輕聲道:“他說那禮不是他送的。”
“不是他?那是誰?”吳凌更加詫異了。
我搖頭,想了想,又開口了:“姐姐,那位x先生姓趙嗎?你說,這禮會不會是x先生送的?”
我想不到別的人選了。
趙飛翰當時的表不像是演的,而且他既然當時都來搶婚了,自然就不可能送訂婚禮祝我和小野永遠幸福快樂,這份訂婚禮應該不是他送的。
而干媽的庫房里并沒有x先生署名送的禮,我猜,這鉆項鏈應該是x先生送的。
因為那天x先生也來了京港,他是為了參加我的訂婚宴來的,但是沒有來得及參加就病倒了住進了醫院,這禮應該就是他送的。
只是,那天那個甜妹說是趙先生送的,x先生姓趙嗎?
“這倒是有可能,x先生那麼喜歡你,出手肯定大方,這禮像是他送的。”吳凌頻頻點頭,“我不知道x先生姓什麼,但或許,他就是姓趙呢?”
這樣就說得通了,或許x先生就是姓趙,這份禮就是他找人拿給我的訂婚禮。
我立刻又問:“姐姐,x先生的病房號找到了嗎?我得去看看他,還要好好謝謝他。”
“我已經托朋友幫忙了,但是還沒有消息傳過來,而且這兩天都在忙著趙飛翰解約的事,所以沒顧上這件事,不過你放心,我一有信兒就第一時間告訴你。”吳凌安我,“好啦,快點吃飯吧,吃完早點休息。”
我的肚子確實已經很了,便低頭吃飯,只是,我的心并沒有安定下來。
我還想問吳凌,我是怎麼到家的,周寒之現在在哪兒。
但是我不能問,我也能約猜到,吳凌是為了我考慮,才把我帶到家休息的,周寒之這會兒肯定去忙自己的事了。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吳凌的電話響了,我掃了一眼,是曾智打來的電話。
吳凌卻站起去臺接電話了,我約聽的聲音。
“沒事了,人已經醒了,這會兒我們在吃飯呢,神狀態良好,食也好,放心吧。”
“你那邊怎麼樣?他沒事吧骨頭……”
“真是逞強!明明就用不上他,他非要跟著一起過來,自己還是個病號呢,還要打人。”
“好好好,知道,都知道,唉,這還真是一對兒!一對兒悶葫蘆,心里都有,就是不長!”
“行了,你就別擔心我了,我一點問題都沒有,倒是你,醫院那床那麼,你一呆就是幾天,睡得好嗎?嗯……我也好想你。”
骨頭,病號,醫院。
這些詞匯傳我的耳朵時,把我之前那些猜疑又迅速勾了起來。
我立刻放下筷子,在吳凌收起手機走過來的時候,我看向,想要開口發問:“姐姐,是不是周寒之……”
是不是周寒之出事了,住院的人是不是周寒之,他是傷到骨頭了嗎,在醫院住了好幾天了嗎?
他都是個病號,為什麼今天還要趕過來救我?是不是我導致他的傷勢加重了?
可這些問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一聲沉悶的震聲打斷。
我低頭看去,心中咯噔一聲,慌迅速在心底彌漫,我手足無措,甚至不敢接聽電話。
因為我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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