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真的開始了。
我想要追上小野,阻止他沖向趙飛翰,可是我才追出去兩步,腳踝的地方就傳來一道尖銳的疼痛,那疼痛讓我一,迅速向地上倒去。
還好吳凌的反應很快,及時扶住了我的手臂,急切地了一聲:“絮絮,你怎麼樣?”
疼痛尖銳,我不知道這傷究竟是剛剛太著急才扭傷的,還是更早一點,我和小野匆匆趕向涼臺時扭傷的,疼痛已經讓我呼吸急促,渾都發。
可我顧不得這些,我深吸一口氣,借著吳凌的手臂從地上站起來,盯著小野奔去的方向,他:“小野,別去!”
去了是一定會打起來的。
本來小野就容易因為我的事急躁,而且趙飛翰不是第一次當著他的面故意挑釁了,先前幾次小野都因為趙飛翰是我的救命恩人,或者因為我的阻攔以及圓場,放過了趙飛翰。
可趙飛翰今天太過分了,今天是我和小野的訂婚宴,請的全是京港有頭有臉的人,這麼多賓客都來為我和小野慶賀,這麼隆重的場合,趙飛翰卻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大搖大擺地來搶婚。
這不僅沒把小野放在眼里,連帶著把元家和章家的臉面一并踩了。
小野不可能再忍耐他,他一定會追出去教訓趙飛翰。
可是今天這樣的場合,我們不能這麼沖!
我想住小野,可周圍的人太多了,人聲和風聲都沖散了我的聲音,我眼睜睜看著小野的背影迅速遠離我。
好在還有章庭遠,他立刻安我的緒:“姐,你別著急,我去找他,我跟他一起去,絕對不會讓小野吃虧的。”
“不是吃不吃虧,是攔住他,不要讓他鬧起來!這事本來也沒有那麼難理,但是一旦小野跟趙飛翰打起來,這事就鬧大了,反而耽誤了正事。”吳凌更懂我的心思,立刻糾正了章庭遠。
“明白,那我去了。”章庭遠應了一聲,飛快去了。
我看著章庭遠匆忙追出去的背影,心里繃著的弦總算稍稍松弛,就不控制地倒了下來。
腳踝,疼痛越發尖銳。
而我的心底,卻生出了一說不出的覺。
失落的,悵惘的,還有一抹幽深的疼痛,從心底傳出。
我卻不知道,這些復雜的緒究竟是因何而起。
是因為趙飛翰的前后矛盾,還是因為……
我錯把趙飛翰的搶婚當了周寒之,卻又在看清楚真相以后,這樣失落難過。
周寒之果然是冷靜的,持重的,他不是趙飛翰這種一時興起就不顧一切的土匪。
他不會為了我這樣沖,不顧所有人的眼和面子,風風火火沖過來搶婚。
不,他不是不會沖,他只是不會為了我沖。
我想,今天如果是林西西跟別的男人訂婚,別說這里是同心島了,哪怕這是刀山火海,周寒之也一定會踏著刀尖踩著火焰義無反顧地沖過來搶婚。
而他不會為了我那樣做,因為,我不值得。
即便周聘之把我和小野訂婚的消息告訴了周寒之,周寒之也不會來搶婚的,他這會兒,一定是穩穩當當地在海外理著公司事務。
這樣……也好,他沒來,就不會中周聘之的圈套,不會被周聘之算計,也不會惹來周老夫人的責怪,這下,他在周家的位置穩住了。
他的心愿達了。
我捂著心口,那些幽暗的疼痛似乎緩和了很多。
吳凌和章家豪扶著我,朝著大廳里面走去。
有一個服務生裝扮的青年匆匆趕過來:“孟小姐,您的腳傷了嗎?我們酒店有備用的醫藥包,可以幫您理一下傷口。”
“太好了,不過可能只有醫藥包還不夠,還需要一個專業的醫生,我的朋友扭傷了腳踝,可能需要正骨。”吳凌急切地說道。
說得沒錯,我的腳踝傷了,現在是都不能的,需要一個專業的醫生來為我正骨。
但是,島上什麼都沒有,今晚我們又包了這家酒店,所以島上除了我們邀請的賓客,不會有別人,怎麼可能有醫生呢?
那位服務生果然面難:“我們職的時候雖然培訓過一些簡單的傷理,但是如果要找專業的醫生正骨,我們可能做不來。”
“那我去找找小媽,今晚來的賓客很多,里面搞不好就有醫生,如果真的找不到醫生,那就立刻派船把孟小姐送回市區醫院。”章家豪立刻站起。
其實我不想把事搞得這麼麻煩的,我和小野的訂婚儀式都沒走完,宴席甚至還沒有正式上菜就發生了這麼多事,而小野此時也在那邊跟趙飛翰涉,我知道,待會兒大家還需要我面表態。
我這會兒還不能離開同心島。
可是我的腳踝疼得更加厲害了,這種疼痛的覺讓我明白,這不是簡單的扭傷,很有可能是骨折了。
我連站立都很困難。
這種況下,如果不能找到專業的醫生,那我只能離開同心島了,今晚的訂婚宴,看來是無法圓滿結束了。
我朝章家豪點點頭,低聲道:“麻煩小豪了。”
“好,你快點去辦吧,有況打電話給我。”吳凌也代了他一聲,一手扶著我的肩膀,另一只手用紙巾拭我鬢角的汗珠,“絮絮,是不是很疼,你都疼出汗了。”
是很痛,但我心里此刻還在擔心小野的況,心底還含著不安,焦躁不已。
吳凌先扶著我在椅子上坐好,那位服務生從醫藥箱里找出止疼藥來噴在我的腳踝,企圖讓我好一些。
這種外用的止疼藥效果還是很明顯的,噴上以后,我腳踝的疼痛終于好了很多,章家豪還沒有帶回消息,我半靠在椅背上,心里那不安更加明顯和焦躁。
今晚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而事總是越多越,越越多,我希不要再來新的麻煩了。
然而,事總是怕什麼來什麼。
一個匆匆忙忙的影從酒店里面沖出來,伴隨著一道悉的結結的聲音。
“絮,絮絮,不好了,囡囡,囡囡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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