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在這里,但是我們看不到它,知不到它……”
陸洆修長的手指落在桌面上,骨節微微彎曲,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著桌面。
“我現在開始相信詛咒了。”
他饒有興趣地看向靈堂,眸幽深晦暗。
提到“詛咒”這兩個字,桑榆瓣抿一條直線,然后開口說道:“詛咒原本是祈求鬼神之力降禍于所恨之人,使他人遭遇不幸。”
陸洆點頭附和道:“這力量雖然來源于鬼神,卻又和鬼神之力不同,無論是神靈還是鬼魅,都會形一特有的能量磁場,比如鬼氣和靈氣,以及邪神所散發的邪氣,但詛咒卻無影無形……”
他的神逐漸意味深長:“也許如你表哥所說,這真的是……詛咒。”
若是平常的詛咒,本不會對桑榆和陸洆產生威脅。
而長壽村的詛咒……
如果詛咒的源頭是喜娘娘,那可是神靈降下的詛咒。
桑榆突然想到了神村,神的被村民們分食,然后降下詛咒,村民們渾長滿膿瘡,最后潰爛而亡。
那這個長壽村……
又到底做了什麼呢?
桑榆不再耽擱時間,將表哥弄醒:“表哥快跑啊,外婆又詐尸了。”
呼呼大睡的表哥突然一個激靈,他瞬間睜開眼睛,拔就想往外跑。
桑榆一把揪住表哥的后領子,令他釘在原地。
“騙你的,就你睡的這死豬樣兒,如果外婆真的詐尸,你尸早就涼涼了。”
表哥頓時苦著臉說道:“表妹,你這是想要嚇死我啊!沒帶走我,你差點送走我。”
桑榆松開他的領子,順便拍了拍表哥的肩膀:“好啦別睡了,帶我們去找其他七個抬棺的人。”
一聽要找另外七個人,表哥打起了神。
“如果我被老太太纏上的話,其他的人也應該被纏著了,我先帶你們去找磊子吧!他和我關系最好。”
表哥不敢耽擱時間,他走在最前面,神著焦灼。
“不知怎麼回事,我總有一種要出事的覺。”
表哥眉頭皺一團,走路的速度不自覺地加快。
頭頂的樹葉隨風晃著,即使大白天,村子里依舊見不到幾縷。
在拐過幾個巷子后,表哥停在一戶村民家的大門前。
“砰砰砰……”
他敲門的聲音急促。
“磊子,是我,快開門啊!”
表哥重重地拍打著門,連帶著門框都隨之晃。
桑榆神沉重道:“別敲門了,不會有人出來給你開門的。”
表哥的手頓時懸在半空中:“什麼……意思?”
桑榆:“意思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越過表哥,原本閉的大門突然緩緩打開一條隙。
表哥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連忙了胳膊上冒出來的皮疙瘩。
桑榆直接推門而,四周安靜得太過異常,斑駁的影落在院子里,房屋中間的門大大敞開著,屋沉昏暗,散發著一子冷的寒意。
表哥小聲嘀咕道:“磊子爸媽在他小的時候,就把他丟在村子里離開了,他跟著相依為命,他前幾年去世后,他就一個人住在這個屋里……”
【據經驗而談,屋子里面要麼是人民的尸,要麼是人民的碎片】
【表哥別廢話了,趕進屋給你的好兄弟收尸吧】
【覺的,提前把腳進被窩里】
【話說這村子為啥種這麼多樹,把全擋著了,大白天的看著氣森森的】
【俗話說院中樹一片,妻兒不相見。這村子完全犯了風水上的大忌啊】
在這個村子里,不路邊上種滿了樹,連院子里也是參天大樹。
表哥跟在桑榆的后面,見屋里的門敞開著,擔心好兄弟安全的他,一個快步率先走進屋里。
但下一秒,表哥又馬上從里面沖出來。
他眼神充滿恐懼,渾抖個不停。
“死了……真的死了……”
桑榆和陸洆走進去,只見一死狀殘忍腥的尸靠在墻的角落,鮮噴濺在墻壁上,形一幅目驚心的畫作。
尸的腦袋似乎是被用蠻力扯了下來,脖頸的傷口模糊,而被扯下來的腦袋則被倒放在脖頸上,順著腦袋的七竅倒流,形七條歪歪扭扭的曲線。
腦袋上的眼睛圓睜著,眼神里殘留著臨死之前的驚恐。
而這張與其他村民相似的臉,在被倒著擺放時,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表哥不知何時又闖了進來,他一臉崩潰地說道:“纏上了,我們一定是被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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