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嗔了南宮玄羽一眼:“說是為臣妾討的利息,可陛下卻弄得這麼神神,連臣妾都不告訴。”
看著鮮活、靈的模樣,南宮玄羽的角,也不知不覺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朝沈知念招招手,溫聲道:“到朕邊來。”
沈知念的角噙著一抹笑容,起走了過去。
剛靠近,就被南宮玄羽一把拉到了上坐著。
若是其他妃嬪,此刻肯定會惶恐。
但沈知念已經一回生,二回了。
出纖細修長的手指,在南宮玄羽口畫著圈圈,眼如地著他:“不知陛下臣妾過來,有什麼事?”
看著小巧、紅潤的櫻,南宮玄羽眸一暗,低頭將所有要說出口的話,都堵回了嚨里。
他的這個吻很輕,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
沈知念亦閉上了眼睛,這一刻的好。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覺有些不過氣來,手推了推南宮玄羽的口。
男人這才放開,睜眼時,一雙眸子幽深無比,帶著克制著的念:“有念念在側,朕只怕要無心政事了。”
沈知念別開目,輕哼了一聲:“陛下自己想懶就直說,臣妾可不擔這個罪名。”
“你呀你。”
南宮玄羽無奈地著:“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滿宮也只有你,敢這樣跟朕說話。”
沈知念轉過頭,笑地著他:“那陛下喜歡嗎?”
對上的眼神,南宮玄羽真覺得,這個人就是個妖!
過往,他看到史書里從此君王不早朝的例子,只覺得荒謬。
真正的明君,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人荒廢朝政?
直到遇到了念念,南宮玄羽才明白這種覺。
還好他的定力夠強,否則日日面對這樣的妖,只怕他也要不早朝了……
帝王沒有回答沈知念的這個問題,輕咳一聲移開了目:“……禮部和務府已經在重新準備你的冊封禮,寶璽也在制作中了。”
“此次朕命顧卿親自盯著,定不會再出差錯。”
沈知念眸中的笑意深了深。
很多時候,一個人對著自己不喜歡的人,可以巧舌如簧,但面對真正心的人,倒會手足無措。
南宮玄羽顧左右而言他,這是害了?
不過比起的事,很顯然,沈知念對新話題更興趣。
修長的手臂攀著南宮玄羽的脖子,在他臉上落下了一吻:“臣妾就知道,陛下對臣妾最好了!”
南宮玄羽面上的神沒有太大的變化,角卻勾起了一抹微不可見的弧度:“還算你有點良心。”
隨即,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了。
沈知念出手,平了南宮玄羽的眉心,著他道:“陛下,不要皺眉。”
“您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說出來給念念聽聽?”
南宮玄羽將沈知念擁得更了一些:“朕只是在想,大公主的去。”
“朕不會再給太后教壞的機會,可那孩子又十分倔強,不肯認其他人為母妃。”
沈知念溫聲道:“陛下,那只是之前。”
“經歷了最近這件事,臣妾相信大公主已懂事了許多,知道陛下做的一切,都是為好。”
然而南宮玄羽想了許久,也沒想到適合養大公主的人。
宮里的主位一共就那麼多。
雪妃膝下有二公主。
璇嬪還在坐月子,又要照顧剛出生的六皇子。
王嬪養的三皇子是唐氏兒,照顧三皇子已經分乏,更不用說再養一個孩子了。
五皇子早產弱,活不過二十歲。康嬪養著他,同樣分乏。
而念念又照顧著阿煦。
如今膝下沒有子嗣的一宮主位,只剩下莊妃了。
但……莊妃。
南宮玄羽對的信任早已不如從前。
他也不希大公主被莊妃養著,又出什麼岔子。屆時橫生枝節,對大公主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傷害?
若是如此,他寧愿讓大公主跟著念念。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南宮玄羽心中一閃而過。
他著沈知念的臉頰,溫聲問道:“念念可想讓鐘粹宮再熱鬧些?”
這個男人剛提起大公主的去,轉眼又問了這個問題,沈知念怎麼可能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平心而論,大公主此次雖被人挑唆了,但終究只是個五歲的孩子,沒有那麼強的分辨是非的能力,也正常。
大公主本純良,沈知念并不討厭。
可不討厭是一回事,要養對方又是一回事。
做了母親后,沈知念十分清楚,要將一個養大、教養好,需要耗費多力和心。
從來都不是大公無私的圣人,進宮一直是為了得到想要的富貴和權勢。又不是沒有孩子,更不是不能生了,為什麼要付出那麼多,去養一個跟不相干的孩子?
況且柳氏被賜死,雖是罪有應得,可們斗爭了那麼久,此事終究跟有牽扯不清的關系。
萬一大公主長大后,因為這些事記恨,付出極大的心,卻養出了一個白眼狼怎麼辦?
以沈知念的格,從來都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沈知念好像沒聽出南宮玄羽的弦外之音,含笑道:“臣妾雖喜歡熱鬧,可阿煦正是鬧人的時候。臣妾每日照顧他,已經夠頭疼了,再熱鬧只怕不了。”
南宮玄羽默了默。
也是。
照顧不是一件輕松的事,念念既要養阿煦,又要理六宮事宜,若再讓養韞兒,南宮玄羽都擔心會累壞了子。
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沈知念的臉頰,溫聲道:“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待朕理完政事,便去看你和阿煦。”
沈知念起福了一禮:“臣妾告退!”
后宮不知道有多人,關注著大公主被人挑唆的事,最終的理結果,很快便在宮里傳開了。
所有人都想不到,做這件事的居然是王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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